回去的路上, 云染撞到了柳千, 当时他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如果不是柳千大吼一声,云染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里的不对劲。
“真是的, 现在的小伙子怎么一个个都这样,没人去拉架吗?”
云染站在几个大妈的后面,盯着这两个互相扇巴掌的人, 其中一个是柳千, 而另一个人,眼睛被刘海遮住,身材明明很高大, 但是却给一人一种阴暗忧郁的感觉。
柳千停住了手臂,擦着红肿的脸蛋骂道:“你有种, 你打呀,有本事你打死我, 许天, 你打死我啊。”
这个阴郁的男人停了下来,盯着头望向地面,没有吭一句话。
柳千啐了一口从人群中挤出来, 正好看到了睁大眼睛望着他们的云染。
柳千撞开旁边的人,搔乱了两下头发, 道:“你怎么在这?”
云染盯着同时从人群中挤出来的许天, 小心问道:“没事吧。”
“没事, 我们俩经常这样, 妈的,痛死我了,我脸肿不肿?”
云染点点头,“肿得和包子一样。”
许天从后面抓住柳千的手腕,一双犀利的眼睛从刘海里面射了出来,他盯着云染狠狠地问:“你是谁?”
柳千挣脱了好几下,直到一拳砸在了这人的手指上才让他松开。
云染还是第一次见柳千这么暴力,此时也不得不多端详了这人两眼。
柳千道:“你回不回去,你TM还这样,我就告诉你爸,你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云染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然而这个许天丝毫没有退缩,只是冷漠地道:“无所谓,反正他知道。”
柳千指着他大骂“你不怕,好,我就不信他不会发火,你要是不想像上次一样骨头被打断,你立马给我滚。”
“他打不死我,你也别想跑。”
这个男人制住了柳千的手,柳千呀呀地叫痛,这个时候却再也挣脱不开了,许天指着云染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他是谁?”
柳千皱着眉头,脸上冒汗,看起来手腕要被人捏断一般难受。
云染吞了口唾沫,自己回答道:“我是他同班同学而已,你放开柳千。”
许天听到云染说只是同学,点了点头,松开手,然而柳千却垂下脸,等他重新抬头的时候,眼框红了一圈,眼泪被逼了出来。
“神经病。”
他骂了一声,握着红肿的手腕没有理会云染就走了,许天跟了上去。
云染此时也只能一个人回家,然后一脸疲惫地扑倒在了柔弱的被子上,
星期天,一个小型酒会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举行。
秦书是跟着他的父亲来到了这个富丽堂皇的会场。
两年前,当时秦书刚刚出柜,名声不是太好,另一方面他父亲为了拓展新的业务,所以两下决定,便带着他离开了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
然而两年的时间并没有让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摆脱景氏集团的阴影,花出去的投资相继打了水漂。
原本以为能够引领世界的高科技术,昨天还是人人哄抢的天价,今天便无人问津。
具体亏了多少钱没人知道,秦书看着父亲日渐烦躁,对着保姆司机发泄的时候毅然提议,让他回到这座城市,重新干起老本行。
回来是无奈的选择,但是这个圈子看的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和面子,所以秦大老板对外宣称是老母亲不想他丢了父亲打下来的基业,在家喊打喊杀才让他回心转意。
秦书不得不说,他的虚荣心遗传他父亲。
在回来这一边之后,他花了大价钱请了之前认识的童年伙伴玩了一场,之后则是不管三七六十一,顺从了景文茂,当了他在启灵高中的间谍。
秦书喜欢过景风华,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当他听到景风华竟然爱上了同性之后,他的整颗心就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疼痛难忍。
这种感情不是爱,而是强烈的嫉妒心和恨意,他恨景风华当初那么果断地拒绝他,也恨他明明那么关照自己,最后却对他不屑一顾。
景风华很会宠人,也很有情义,他的人脉广得连他哥都只能为之摇头感叹,而在同一辈里,没有人不认识他。
秦书走进会场之后,几个景风华的哥们瞟了他两眼,表示了对他的不屑。
这个时候,反倒是景风华的表妹景孟琪靠了过来,只见她举着一杯红酒,面带笑容,表示欢迎。
“秦书,真的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
“我回来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现在启灵高中读书。”
“启灵高中!哇,你爸真有本事,我当初想进都进不去呢。”
秦书露出了温柔的笑,心里接受了景孟琪的奉承话。
景孟琪见把他哄好了,便有些试探地问,“你听没听过一个叫云染的学生?”
秦书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里一沉,但是眼睛里还是露出了笑意,“他和我同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