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瑶站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河伯,突然她咧嘴就笑了起来:“要不你把我也带走吧,我就是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你那性感的小胡子,杏仁一样的大眼睛把我迷得呀是死去活来。”
河伯闻言眯起来眼睛,他一把拍在自己头上然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哎呀,老头子可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我对爱情忠诚的很,我现在心里只有旁边这一个人。”
他说完挽着新娘的手,眼睛里的深情都快溢出来了。
谢倾瑶深吸一口气,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跟河伯说话。
“太阳要下山了,老头子我还要赶路呢,晚上可不安全,小丫头别挡路。”河伯牵着他的新娘往前走了几步。
谢倾瑶从墙头跳了下来,她注意到一点,从进她家门开始,河伯就抓着这条红绸子没放开过,直到现在还牢牢的把红绸子抓在手里。
“你前面还夸我呢,怎么现在就不理我了呀?”谢倾瑶走上前去打算去拉红绸,结果被河伯快速地躲开了。
河伯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凶残起来:“干什么?我说怎么无缘无故叫老头我停下,原来是想打我这新娘的主意,做梦吧你!”
说完半拥着新娘快速往后退了一大步,离谢倾瑶差不多十米远。
“你把李思瑜的魂魄还来!”谢倾瑶不知从哪顺来一根黄瓜,她在身上随意地擦了擦,咬了一口后才跟河伯打着商量。
河伯帮新娘子头上被风掀起来的盖头理好,然后一挥袖子冷冷道:“不还又怎样?”
“试试?”谢倾瑶三两口把黄瓜塞进嘴里,把黄瓜屁股随手扔在路边,揉了揉纤细的手腕.
河伯转身想跑,但是他还牵着一个人所以行动不如谢倾瑶灵敏。
在挨了好几拳之后,河伯终于连连摆手,捂着生疼的脸喘着粗气说:“我就借用一下,我保证还回来。”
河伯说完居然还跺了跺脚,见谢倾瑶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牵着红绳,委屈巴巴地看着谢倾瑶。
“不行。”谢倾瑶说完用红绸子把河伯捆了起来,她看河伯还死死拽着红绸子的一端不放,于是去扣河伯的手。
“别别别,别把红绸从我手里拿走,会出大事的。”河伯开始惊恐地大叫起来。
“嘁,不就是影响你的姻缘嘛,哪有这么严重?”黄小白手里举着把大剪刀,它递给谢倾瑶,示意她把河伯新娘的红绸子剪断。
每年都会有人死在河里,而住在河里的河伯就会拿着红绸子绑住被他看中的女孩的右手,把她困在自己身边,成为河伯的新娘,不让女孩去投胎转世。
现在红绸子被谢倾瑶剪断了,河伯没有了拘人魂魄的东西,河里的水总算有清亮的一天了。
可不是嘛,聚集在河底的亡灵终于可以离开,河水自然就会澄澈许多。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还是不是人?”河伯开始剧烈挣扎,一双小眼睛在谢倾瑶和黄小白之间来回扫视,那目光浑然就是要把黄小白和谢倾瑶生吞了的样子。
可是与谢倾瑶杀人的眼神相比,河伯的杀伤力根本不值一提。黄小白懒懒地掀开眼皮,嗤笑一声。
“我不是人,我是水獭。”黄小白一本正经回答河伯。
谢倾瑶:“别看我,我也不是。”
河伯:好巧,我也不是。
谢倾瑶按住河伯乱动的手,手起刀落一剪子剪断了他手里的红绸子。
“啊啊啊啊啊,我的那些好看的姑娘啊,啊啊啊!”河伯一把把剪断的红绸扔下,开始哭喊。
“这可叫我怎么活啊,活不下去了啊!”
“我怎么就这么惨啊我。”
谢倾瑶咽了咽口水,默默把手里的剪刀还给了黄小白。
忽然她一想,明明就是这老头先对李思瑜下的手,怎么到了他这就是她和黄小白的过错了?
河伯嘴里的话说一大堆,五一不是在咒骂谢倾瑶她们两个的。
谢倾瑶掏掏耳朵,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撒泼的家伙。
“你为什么要拿走我家李思瑜的魂魄?”谢倾瑶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泼打诨的河伯说。
她故意冷下来的嗓音还是有几分震慑人心的功效,河伯听了也不在地上打滚了,他把头上的帽子扶正说:“谁让她掀新娘子盖头的。”
“说实话。”谢倾瑶抓抓耳朵,表情逐渐凝重。
“就是,就是…。”河伯的眼睛转了转,略带乞求地看着谢倾瑶。
“他想有一个真正的新娘呗,骨头架子有什么好的,摸上去还嫌硌手呢。”黄小白说:“有了李思瑜的魂魄,很快这幅骨头架子就会按照河伯的意愿,长出他想要的脸孔的人。只要骨头能长肉,新娘就是个活人了。”
河伯看了一眼黄小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