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自己刚刚助力苏慕凡,可谓亲手断送了金羽的姻缘,但却不得不去天台山找他老爹金焰宗主,寻问追魂锁,虽然金家并不会知晓她从中作梗,但难免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些事在冷无霜脑中转了几圈,迷迷糊糊间她就睡了过去,直至凌晨,感觉被子动了,一只小手摸上了她的肚子,她在沉睡里醒转过来,才发觉是白悦,一只手越过自己受伤的左肩,不安分的伸到了她这边。
冷无霜侧过身一手支住头看她,白悦睡得香甜,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但那只手滑过肚子,又不安分的往上摸,就在快要摸到她胸上的时候,冷无霜心里打鼓立即抓住了白悦的手。
白悦如今早以长大成人,固然她是个孩童心性,冷无霜却不能无动于衷了,首先她喜欢白悦这件事不可否认她也不想否认,但白悦是她唯一的亲传弟子,亲昵师父也是很正常的举动,奈何这种亲昵,她却不能再古水无波了。一颗心狂跳不止,但她瞧着白悦睡得极沉,因为受伤唇色浅淡有些发白,想起上次接触白悦的那种柔软,压制不住的那种冲动,使得她内心狂乱。
我只亲亲她,不做别的。她醒了之后也不会知道……
心里一个声音想起,催使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凑上前去,吻住了白悦的唇。
甫一触碰,果然柔软如初。冷无霜大着胆子,学着白悦醉酒时那般,伸出舌头在白悦的唇上一阵缠绵。好半天,才舍得分开,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太危险了。冷无霜也怕白悦突然醒过来,像偷吃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勾唇轻笑,随后翻身回去躺好,一夜无梦,她始终牵着白悦的手。
天光破晓,阳光从雕花窗户孔中倾泻进来洒了一地。门外传来一阵匆忙拍门声,冷无霜率先醒了过来。
“客官,两位的早饭备好了,药也熬好了,您们起了没有啊?”说话声响起,是客栈的店小二。
“稍等。”冷无霜悄悄放开白悦的小手,见白悦还在熟睡,帮她拉了拉被子盖好,自己起身坐起来准备下床开门。
“师父……”白悦此刻方才醒来,下意识伸手拉住冷无霜的衣袖呢喃。
“嗯,你醒了,等下我去开门。”冷无霜把她的手拿开放好,自己起身下了床。
一开门,一阵微风抚来,吹得冷无霜十分惬意,接过店小二手中的托盘,又回到房里,亲手给白悦洗漱,喂饭喂药。
卫子喻用完早饭,过来敲门,“仙主大人,易欢师妹好些了吗?”
“进来吧。”冷无霜搁下药勺和碗,撑着白悦不便起身,于是运起灵力往门栓一挥,将门栓挥开,卫子喻才推门进来。
“多谢子喻师兄关心,我已经感觉好多了。”白悦冲来人甜甜一笑。
卫子喻见冷无霜坐在床头,白悦靠在她怀里,总觉得这个姿势有点让人想入非非,但又想到两人是朝夕相伴的师徒,行为间亲密点也很正常,于是作罢道:“既然你好些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出门去街上转转,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嗯你去吧,给她买个羊角包子。对了她这个伤势,我们过几日等她痊愈了再动身离开。”冷无霜未曾动作,只开口对卫子喻交代给白悦买包子,她记得白悦喜欢吃那个。
卫子喻应了转身就出了门。
永乐镇并不大,他在街上逛了一圈儿,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卖羊角包子的摊头,正欲举步前往,前方突然迎面冲来一人,与他撞了个满怀往后一跌坐在了地上。
“哎哟!”撞他的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穿着灰色道袍,手里还举着个帆旗,上面用毛笔写着梅花小纂“占卜算命”。
卫子喻将人抚了起来,凝眉打量他,少年一脸笑嘻嘻地反手抓住他胳膊道:“这位兄台!在下观您红光满面,神丰俊朗。一看您非等闲人,龙跃鱼渊屈可伸。奈何水浅遭虾戏,待在下为兄台算上一卦!破了这水浅格局,定使兄台运通顺,一朝飞腾上青云呐!”
“满口胡言。”卫子喻不屑道,推开他的手转身欲走。
“诶诶诶?兄台您切等等,看您印堂微黒,眉宇间枯槁衰暗,最近是否厄运缠身,或亲近之人遇血光之灾啊?”少年持着他的帆旗绕到卫子喻身前又将其拦住,一副不算一卦誓不罢休的模样。
闻此言,卫子喻联想到白悦,遂才止步。反问他道:“你算的准吗?”
“自然是很准的!”少年抬头掐指,口中念念有词,卫子喻听不清他说什么,待少年再开口又道:“兄台您是否家中独子?那遇血光之灾的,定是您心中挂念的女子了!”
卫子喻被他一语道破心事,忙伸手大力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拖了那少年回头往客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