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仇的邀约正中宇文拓下怀,但是宇文拓也没有忘记,他现在正该死的在装剑痴,那个该死的修道人士,绝对不可能一口答应下陈靖仇。
就算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这,不太好吧。”
剑痴模样的宇文拓,脸上僵硬了一下,暗暗庆幸幸亏现在的剑痴穿着的是道服,而不是疯了以后的那身破烂。宇文拓怎么都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封印了属于宇文拓的记忆,留下了恶念元神,怎么就能品味差到这个地步。
不管宇文拓怎么不满,他还是摆出了一副修道人士的正经姿态,也幸亏他还有剑痴的记忆,这才能把这个宇文拓怎么看怎么蠢的假正经姿势完成。
陈靖仇笑嘻嘻的:“有什么不好?”
“修道人讲求……”
宇文拓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样子,才刚开口就已经被陈靖仇不耐烦的摆摆手给打断了:“大哥,我们都是男的哎,有什么好避讳的?你放心,做兄弟我的,绝对不会和你刚才一样,做出奇奇怪怪的行为。”
好吧,其实陈靖仇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他认识的大哥居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强迫他做奇怪的事情,如果大哥没有那么强势和霸道的话,其实……
陈靖仇又有些晃神了,挫败和郁闷的发现,他其实并不反感刚才和大哥的接触,好像也不怎么介意那样的亲密,只是有些不习惯以及不适应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大哥而已。
“靖仇兄弟。”宇文拓的眼神中略微带了一点责备的神色,不理会他而径自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料定了陈靖仇会跟上。
“哎哎,大哥,要不我去你屋子也行啊!”陈靖仇随口甩了一句油腔滑调的方言,几步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大哥后面,打定了主意这一晚上就准备赖在剑痴左右了。
宇文拓没再回应,这在陈靖仇眼里就是默许。宇文拓前脚刚进了剑痴的休息处,陈靖仇后脚就跟了进去,屋子里简单的摆设其实和其他几个住的是一样的,只不过陈靖仇就是觉得,用着他大哥用过的东西特别安心。
陈靖仇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客人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随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头一饮而尽,陈靖仇因为口渴,喝得太急,没来得及进入口腔的水流便顺着陈靖仇的唇角蜿蜒而下,没入他的衣襟间,在脖颈处流下了一道淡淡的水痕。
他没有注意到,自他进屋以后,他的大哥眼神的交汇点始终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未有任何的偏倚,仿佛生怕再有错过。
属于剑痴的眉眼,属于剑痴的笑,属于剑痴的语调,属于剑痴的说法方式,宇文拓身处在陈靖仇的潜意识当中,在陈靖仇眼前,仿佛把自己完全活做了他想要的剑痴。
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分明开始对以前瞧不起的亡国皇子起了不能有也不该有的心思,甚至那种感觉烧毁了他的理智,强硬的将他掳到自己的府邸,强硬的占有了他,却发现,自己的这种方式,却把他从自己的身边给推得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