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猪就罢了,猪就够笨够胖了,还要再加上笨胖两样修饰,猪上加猪的叶妮得什么样?!叶妮给欺负出反抗精神,“我就胖!”
“你就胖还有理?也不比人更聪明,干嘛吃的比别人胖?多占用国家资源。”
“我吃的不多……”
“吃的不多怎么这么胖?肯定是懒猪!”
“……”叶妮无语。总之她是猪家的亲戚!
好容易有个给祁白若送文件的机会,去敲门。竟不在。
一天,叶妮去送了几次都没送进祁白若的办公室。最后,她拿着去了播出部一室。里面只有任康。叶妮现在知道他叫任康了,演播中心又见过几次。任康见她进来,也忙站起来,含笑致意。
人类心理都差不多样。面对稍晚于她进台的任康,叶妮也不自觉有点前辈意识,终于用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笑道:“给你们主任的文件,他不在。”
“是,他到宾馆讲课了。”
“宾馆讲课?”叶妮听着新鲜。
“全州广电系统骨干人员轮训班。这几天祁主任都去讲课。”
“哦。”叶妮知道这个会,不过没想到祁白若会去讲课。
“什么文件?急吗?”任康又问。
“不算急。”
“要不你放我这儿,我帮你给他?”
“那,好吧。谢谢你了。”叶妮想知道的事情:祁白若的去向,得到了。放心了。免了后面再一次次来他办公室敲门折腾。将文件放下,离开。
祁白若晚上回来,直接去了叶妮那儿。
按半天门铃竟是没开。暗恨,睡猪,莫不是睡得连门铃也听不到了?
祁白若觉得叶妮应该在家里,来前心中大约算计了下。叶妮上班的规律应该是:白班,午夜前,午夜后,休班。周而复始。可能特殊情况下略作调换。今天叶妮应该是休班。
门锥按不开,打电话。叶妮很快接起,喂了声。
睡着了电话倒接得痛快!不爽,“怎么不开门?”
“开……你在哪?”
“我在楼下!”
“你等会儿,我现在回去。”叶妮抱着电话往外跑,暗悔没提前给他一把钥匙,如今让他在外面无辜等待。
他又问来,“你在哪?”
“我上班呢。”
“上什么班?”
“大夜班。”
“你昨晚不是值得吗?”
“晓闻妈妈又不舒服,我替她……”
恶吼:“上班你不早说?”
“我很快就回去……”
“不上班了?”
“我再回来。”
“坐出租车?算了……”
“你等一会儿!……我坐上车了!”
祁白若一些话顿在嘴里没再说出口,仿佛看到叶妮急匆匆地一边打电话一边招到出租车的样子。任她回来,提醒:“别挂电话,和我说着话。”
接触过一些乘坐出租车出事的新闻,虽然发生率与发生区域绝对证明这不是一经常性的事件,但一个女人很晚乘坐陌生人的车辆,祁白若心里还是不禁不安。这样通着话,放心点。
叶妮有点领会过头,心里一甜,热又滚到脸上。答应,“嗯。”
可答应完没话了。
祁白若也没话。往门外黑影处更站站,一根无线电,空撑半天。
叶妮又先开口,泛着心里的甜蜜,问:“你今天讲课去了?”
“嗯,你怎么知道?”
“听他们说的。一讲一天?”
“嗯。”当然不可能,一讲一天累死吗?笨样!他懒得和她细说。
叶妮很想听听这说点话不是冷,就是吼的人,讲课时是什么样。“你怎么讲课?”
“给人讲一天课了,够累了,现在再给猪讲一遍?你听的懂?”
噗--
叶妮不再说话。
他又等了会儿,问:“到哪了?”
“快了。”
“你!”他咬牙,“你这笨猪,说点话想让人掐死你知道吗?快了是哪儿?”
“好了好了,到大门口了……”叶妮忙着下车,一下将电话给挂了。
祁白若听着是不耐烦的口气,而且还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该死的东西,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还好,叶妮真的是一会儿就跑了来,黑夜里散着喘息声,拉风似的。祁白若暗里盯她眼,决定算了,不与她再计较。
叶妮却一下捂起了嘴,惊在那儿。夜灯不明,他看不清她惊眸中的惨烈。催:“快开门!”
叶妮想撞墙。“我……摸了下口袋,有点钱,够坐车的……”
这鬼东西在说什么?这和开门有关联吗?
她继续说下去,“我就就没去拿包……”
祁白若脑子继续反应。有点明白,可不敢相信。“你……”
“可钥匙在包里……”
真的!!!!祁白若想扑上直接掐死她。
“怎么办?”
受不了了!很想暴力。他一把抓住她,拖着就走。
“回去拿吗?”她给他一边拖着走一边问。
不答。拖着她走了一段,转到楼后,塞进汽车后座。叶妮基本确定他是要回单位拿钥匙。
“例假。”
一摸,像真的。拢着一腔欲望,恼恨,“你这鬼东西,成心嘛……”
这也能成心了?
“这么巧!”他还是不死心。
另一场别样战事也在进行。
地点,也一辆车里。
云轩会所走出了位妖娆女郎,站着观望下,走向附近一辆白色汽车。待她脚步一近,上面下来一魁武大汉,大手往她背上一按,女郎便感觉被压折一样疼,呀呀叫。不待她再有其他反应,已经推进车。大汉也随之坐进去。
“你们……什么人?干嘛?我同事可里面记着你们的车牌号……”
戴着大墨镜的关静,脸没回转,后视镜压到足可以看到女郎脸部的角度,但女郎却不能看到她。听女郎这么说,淡淡一笑,“那是幅假牌子。”
女郎无声。再出来的声没了那么冲,“你们,找我干嘛?”
“你叫小纯?”
“嗯。”
“花名吧?本名叫什么?”
女郎不答。
关静浅笑,神情与语气都带份傲然,“其实我没闲心知道,要想知道,连你一家三代也能查个清叶。问你的话老实说,希望咱们交流愉快。前晚,那男人经常来找你?”
前晚……女郎脑子里扒拉半天,“前晚来了三个,你问哪个?”
“哈……”关静放声笑。这就是祁白若喜欢宠幸的女人!?“前晚,有个女人旁边看着你浪的。这么精典的事情也记不得?很多这样的情况?”
噢--女郎认真盯一眼关静的后脑。今天换了衣服,发型也有了些变化,可琢磨着这就是那晚盯在旁边看男人和她乐的贱妇。
一下有了心理基础。高度上来。头一昂,口气也傲上来,“你呀!那是你男人吗?要是,我劝你还不如打发了,另找个。你模样也算过得去……”
“住嘴!”轮到婊子评点她了!而且还是过得去!“问你什么说什么。他是经常来找你吗?”
女郎一端架子,回个白眼,脸扭一边去。
关静看出意思,阴阴说道:“你要不知好歹,这车我就开走了?然后我下车,你在车上有个好歹,可是你自找的。伺候男人的活你在行,也不介意,不过,万一小脸给划出个好歹,或者给拍些什么照片登网上……你可想好了?”
女郎脸有点变色,态度变端正了些,讪然笑下,“姐,我不过出来混口饭吃,男人不找我,我可不会去主动找男人,比那小三小四的可道德多了。不破坏家庭关系,还维护社会健康,让一些男人没处发泄的暴力情绪发泄出来……”
关静又哈哈笑。真幽默!“还得给你发个诺贝儿和平奖了?你知道什么叫诺贝儿和平奖吗?”
“姐你小看人。我可是正而经的大专毕业生。现在干什么,有文化也比没文化更容易让人高看一眼。我们经理就特赏识我。那诺贝儿奖怎么会不知道?哪他还能蹦达过秋去?再说,你抗议能管得了人家蹦达?那得真用杀虫剂才行……”
“谢谢,很长见识。回答问题吧。”关静打断了女郎越来越激情的演讲。
女郎嘿嘿笑,“我这不是回答姐你的问题嘛。”
“别一口一个姐,承受不起!少装蒜,快回答。”
“……没有,昨天第一次。”
“他经常来吗?”
“我第一次见。”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
“当然,我不说是不说,说的都是实话!”
“很好。他以后要再来,你不要接待他。同时,也告诉你的其他姐妹,不许接待他。”
“那我可管不了。他来,要是点名找我,那我怕是不能拒绝。那要是找别人了,我更管不着,而且,也根本不能知道。不是个人自己说出来,除了前台心里清叶,谁正接待什么客人,或者正接待没接待客人,别人一般是不知道的。”女郎拒绝合作。不想让关静掐住,从此随便拿捏。
“会给你些好处的。这是给你机会,别不要。让我再抓到一次,直接会给个好看,那时可就后悔晚了。”
“……姐……呸!我知道。我和钱肯定是没仇!可我是确实帮不上你。我这人不说假话,我要硬说能帮上你,拿了你的钱却又不帮你办事,那不道德。”
道德!这人还真够脸皮厚,一口一个道德。也讲道德,那道德肯定也他妈的卖!
“给脸不要!”关静有点没了耐性,启动汽车。车内的“友好”状态陡然急转。
女郎一下着忙,手抓向前座,嚷,“让我下去!”
“别动!老实点。”旁边闷雷一声。
女郎这才又注目向一直默然坐她身侧的男人。魁武雄壮,和堵山似的将她挤在车门上。此时,大手抓到了她的胳膊,不见声色只轻轻握在那儿般。却已立即,有种折断前的疼痛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