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明天先给你开张十万的支票。”
“我可不随便要人家那么多钱。我家现在也可以,过得去。就我哥可怜些,可他不在了,我家能喘口气了。”
罗长平点头,叹口气。“以后,这样的场合我多带你出来,多认识些富翁老板。今晚那个齐锐就挺不错。你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好孬人还能看出来。”
“哥也是好人。”苏晓闻嘻嘻笑。
“真的?”罗长平故作惊喜状。
“嗯。坏人堆里的好人。”
“你这丫头!”罗长平手拍过去一巴掌。不过也认,“说的也对,我不好不坏。可我还是喜欢好人。那齐锐确实不错。精明,很会赚钱,可低调,有责任心。比哥强多少倍。以后,我多给你创造机会,你多接触些他。呵呵,到时候,别做了少奶奶,看不到你哥了!”
苏晓闻噘嘴,“我想嫁有钱人,可我也不会像有的人一样,随便就嫁。得差不多我喜欢也喜欢我。”
“这还算随便?这条件你都说随便?也就长相稍不那帅点,其他可以呀。”
“不,我要找又帅又有钱又好的。”
“那,眼巴前的也就祁了。混到有钱有身价又单身的男人没多少。不过你未必合适他吧?”
“他也不适合我!我还要找……像哥这样知道体贴女孩子的。”
罗长平哈哈笑。“那你这条件太高!还是单纯。灰姑娘情结!你得确定最主要的标准,是嫁有钱人,还是嫁你喜欢的人,还是……”
苏晓闻想想,嘿嘿笑,“都要。”
“那,就只有你哥我合你的标准了!你等我处理不出去后,就咱俩凑合下也行。哈哈。”
苏晓闻眼睛拐他脸上看,正嘴巴开得十足地笑,完全调笑取乐状。苏晓闻托了下巴看窗外城市霓虹。叶妮这会儿已经到家半个多小时。
她窗前看了半天,又室内郁闷半晌,还没等来祁白若,坐沙发上,抱着电话看。却不打。
理论与实践总是有些出路,这已给无数次地验证过。叶妮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普通女人一样普遍的感受。
可祁白若现在愣是没以往的气性,生了女人的气,扔开,十天半月懒得去理。多数,一懒就懒没了。
所以,这也是祁白若常有空床症的原因之一。冲着他的天使面孔扑来的女人不少,可败落在他魔鬼脾气下的女人更多。
祁白若恍惚中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才知道他在等叶妮的电话。又气闷地放下。
他从后窗看着,客厅开灯好一会儿了。这女人该知道他现在到了!都过这么长时间了,就不想为什么他还不回来?就不知道她今天让他不高兴?就不懂得主动打个电话给他?
祁白若却一点没想过叶妮会不会不高兴。他故意与谢娜表现暧昧了那么一点,是想死关静的心,没想过,这也让叶妮多心。
继续生闷气:死女人,不懂情趣,不会撒娇,一幅蠢笨样!祁白若真是有病,竟找这么个女人!传出去,确实丢人。
祁白若更一阵胸闷气短,喘息不畅。一下推车门下去,向着有那笨女人的房子走去:笨东西,不管教,以后还不知更成什么样!
祁白若下面一按门铃,叶妮便立在门口处没再走开。外面电梯声一响,她手已放到门把上。祁白若脚步一至门口,她急忙打开。
又急退几步,下意识里怕祁白若一进门就抓住她,晃得她脑震荡。
祁白若走进门,往她面前又迫两步,她便又退两舍。他站定,黑压压地注视了她许久,终于说话,声音还算节制,“叶妮,你真的脑子有问题?你怎么这么贱的事也做?给人家左拥右抱着带出去玩!”
叶妮垂头缩肩认说。祁白若却又淹声。
叶妮琢磨着是不是已经发落完?刚想抬眼看看,听到陡然暴怒,“和你说了你就是不听,你这笨猪就是要笨死,还是要故意气死我?”
叶妮给吼得身体往后抖,忙解释,“是苏晓闻一定拉我去的,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就就……”
“她是你的脑子还是你的脚?你那么听她的话干嘛!”
“我,我,我……”
太想用暴力!祁白若本不想发火,不想让这女人成天搞得气急败坏。可还是进一步失去控制,猛得跨前一步,两手抓到她肩上。“说说说,你这笨猪说话不能利落点!”
叶妮正怕着的事情瞬间发生。两分钟不到就完全组合不起脑细胞,给他摇晃得级脑震荡。
“说!!!”
“苏晓闻喜欢罗长平,她让我帮她!”好在语言功能还周全,让她一口气说出来。
摇晃顿止。叶妮却继续晕眩,身体晃几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向心力,扎他怀里。祁白若没闪开,给她靠住。
可这抱在怀里的幸福也随时会飞!叶妮不由自主地就抽泣起来,一些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往上涌。
祁白若一下心里也涩,声音粗硬,可虚,“蠢东西,你哭什么!别在我眼前哭,我最讨厌看到女人哭……”
叶妮忙咬住嘴唇,又抽搭两下后,停。还是依他怀里,没动。他不让她动,叶妮一辈子都不想动。
祁白若没让她动。任,时间这么凝滞了会儿。
“你哭什么,”很莫名其妙嘛,忍不住。
叶妮听到他的声音很温存,第一次不是在床上听到这样的声音。瞬间,被宠爱的感觉溢上来。这感觉,对于叶妮来说,给一点就洪水泛滥。她没答,可低声在他心口处问:“你开得那是人家的车?”
“嗯。”
“你的车她开着?”还以为他换车了呢,原来是交换的换!
“嗯。”
沉寂。心里更千样纠结。
轻拥,无言,气息氲氤着一种留恋。
这种站在房里的样子很搞笑,像某些传说中的白痴爱情画面。可祁白若心里软踏踏,聚不起推开她的能量。
直到再忍受不住自己继续白痴下去,要扯开她,她却胳膊更收紧在他腰上。
叶妮的爱情和自尊在一起诉说:你说清叶!我不舍的你,可你不说清叶我也不会让你上床。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同时有一个男人。
他静会儿,眼里闪上些嗤笑,将她硬扯出怀,往里走。叶妮像他屁股后甩着段小尾巴,噘噘搭搭,带着不满的粘着。
刚几步,他冷不丁一个回身,再次握到她肩上,提到眼前,狠狠地说:“笨猪,我对同时上两个女人的床没爱好!女人对我来说就那一点功能,有个用着就行!直到,我烦了,再换!你最好听话,别让我烦!你已经让我很烦了,再多一点我就把你丢进垃圾筐!笨猪,记着!”
喘息渐平,他抚着锦缎般的小酥背,忽然问:“苏晓闻喜欢上罗长平了?”
“嗯。”
“可那花蝴蝶打你的主意!”说完轻哼,“不要以为他是真喜欢你!笨猪样,你认为你有那么招人喜欢?”
叶妮嘟嘴。他在那嘴上狠压一指,“苏晓闻便假你之手,行不法之事。女人,真是最善伪装的一种生物,时刻都在给男人挖陷阱,使小心思。”
她叮嘱,“你可不要和罗长平说。那样就不好了。”
笨死!他和他说那个干嘛,那花蝴蝶让苏晓闻赶快给逮到手才好。可,他说:“必须说!说了,你就没借口让左拥右抱地带出去了。”
叶妮急,“苏晓闻会恨我的!”
“恨也不行。谁愿意自己床上的女人陪别的男人出去喝酒吃饭玩?叶妮我再提醒你第二次,我不希望有第三次!外面那些乱七糟的场合你少去。有什么好玩的?喝的是酒,说的是醉话,喝个乱七糟不知会搞出什么事!”
叶妮嘀咕,“那你还去!”
“咦,笨东西,我是男人呢!”
什么道理嘛,男人就可以去乱七糟?叶妮继续不服。
祁白若猛然带着气性离开她,下床。叶妮又不出息的有点心慌:他不是生气要走吧?
当然不会,祁白若要走也不能赤着身体走。他只一会儿又返回来,拿了纸笔。“签字!不立下字据你是一点记不住!”
可那纸上是空白的。签什么?
“你自己写。写上叶妮保证听话。……快点!”
叶妮只好写。签上。纸笔一放,扑身趴床上,表达最无力的抗议。
祁白若再上床时又很没事地去抱她。叶妮也有些服:转眼阴天,扭脸下雨,一低头的工走又全没了事!抖抖身体往外挣。
嘶--祁白若嘶得理直气壮,不容分说地又给收于怀中。叶妮瞪瞪眼珠,知道很没天理,可自己毫无办法。再收回眼光时,滑到床头柜上的房屋相框。那里面还是空的!
祁白若答应的照片,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她问过几次。都说,“嗯。”
他瞪眼,“嗯就是知道,找到了就拿来。”但其实祁白若没找过一次。他出这门之后,基本就忘记,下了电梯后就一点没了印象。根本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