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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来的教师(二)(2/2)

回答虽然参差不齐,甚至还混合有杂音,他却感到十分满意:“说得好,不管多苦多累,我们都要继续练下去。

“今天练前后跌法,也就是所谓的前翻后翻,由于大家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所以不会太难,只要坚持不懈,估计短时间就能掌握。”说完照例给大家做了示范。

尽管对多数人来说,心理上仍然有不小的压力,但既然跨出了第一步,坦然面对,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虽然难度有所增加,开始的时候也是状态百出,但几十遍之后,便逐渐掌握了其中的技巧,翻得一个比一个漂亮,就是方奇、高洋洋和“大只牛”,也慢慢地步入了正道。

一两个月以来,除了上面那些,他们又还练习了左跌、右跌,这是翻腾术中难度最大的功夫,还有箭盘、背跌、掷跌、仰跌、伏跌,种类繁多,难度越来越大。此外更有俗称的所谓就地十滚,习练者下蹲,屈腰抱肘,利用两臂撑地、以及左右肩膀和两腿的翻转力,侧卧在地,不断地起落翻转,滚动前进,其中的艰难痛苦,可想而知,初起因手脚无法施展,四肢僵硬不听使唤,翻来滚去,却仍然是寸步难行,直到一段时间之后,才稍微有点起色。

同时习练的还有跳沙坑,解绳球等多个项目,每天从早上起床开始,上午、下午、晚上,有时甚至连午休也在练功房内度过,天天车轮似地转个不停。几天下来,尽管各方面都取得了进展,人也变得疲惫不堪,浑身上下,除了头发和指甲,骨头、关节、肌肉,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痛,躺下去就不想起来,吃饭端不住碗,走路打瞌睡,脑子里尽是练,练,练。

虽然他们也曾产生过怨言,甚至后悔,但一听到上课或集合的铃声,照样活蹦乱跳地起床下楼,跑步跳坑、踢腿拗腰,翻仆滚爬,一样不拉。

然而当训练进行到第十二天之后,随着训练项目的增加和身心疲劳的逐渐累积,有一个姓李和姓曹的男生悄悄地不辞而别,与他们同住一个宿舍的大只牛将这一情况告诉了龙振。

他核实无误后,立即赶到了校长室。

程玉峰和王子泉听后,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大只牛说他们刚走不久。”龙振心急火燎地望着两位老师,“要不要派人去把他们追回来?”

“追什么?腿长在自己身上,就算今天追回来了,明天呢?后天呢?总不能将人家拴在裤腰带上吧。”说着说着,程玉峰竟自笑了。

“那,那万一对其他同学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怎么办?”他嗫嚅着,“我怕……”

“怕什么?”王子泉瞪他一眼,“就算有影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功夫班不是抓壮丁,要走的始终会走,不走的你赶也赶不走。”

程玉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你不会成为光杆司令的。回去告诉大家,谁想离开都可以,你情我愿,咱们不勉强。去,现在就去。”

他立即将两人的话原封不动地向全班同学作了传达,人们听了都默不作声。为了摸清大家的心思,他又以半玩笑半认真的方式分别对他们逐一进行了试探,得出的结果令他吞下了一颗定心丸。

成宇说:“这一点困难都扛不住,还算什么男子汉。”

方奇表示:“就是最后剩下一个人,也不会离开。”

常宁说:“别看现在走得轻松自在,他们迟早会后悔的。”

女生们则对两个人的退出表示惋惜和不理解。茵茵的话热辣辣的充满了感情:“鹏飞武校每年学费几千块都有人去读,我们这里不收钱,包食宿,还发校服,却有人不知珍惜,遇到一点困难就打退堂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殷晶莹则对他们的行为进行了深层次的分析:“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现在走了也没有什么不好,否则到时候和黑面神真刀真枪地干起来,这样的人十有九都会成为逃兵或叛徒。”

龙振认为她的提法有点偏颇,立即纠正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人是会变的,既可以变好,也可以变坏,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留下来的人如果不好好地约束自己,任意胡来,也极有可能会走上邪路。”

夏楚坦诚地直抒胸臆:“我肯定不会,这么难得的机会,不好好学,不但对不起父老乡亲和学校老师,更对不起自己。”

最有意思的是冯宏义、高洋洋和林爱武三人的回答,当问到他们的看法和抉择时,冯宏义坚定地说:“我们在报名前就已经想好了,既然选择了学武,就不能当软骨头,死也要死在功夫班。”

高洋洋说:“不瞒你说,我们三个在报名前有一个口头约定:无论再苦再累,也必须坚持下去,自动离校者,需向其他两人分别支付一千六百十元违约金,所以谁都不会轻易地输掉这笔钱。”

林爱武带着玩世不恭的口吻说:“他俩说的都不是实话,是走是留,也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什么约定不约定,全是胡扯。”

他一下了蒙了,一时无法分清他们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冯宏义的母亲和哥哥是市里的实权人物,住市府大院,平日里小车进小车出;高洋洋的父亲是个千万富翁,从小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林爱武的姑父、姨妈等好几个亲戚在国外都有大生意,听说他家也正在准备申请移民。他们报读功夫班已属不易,能坚持下去更是难得的可贵,因此也没有必要去过分较真。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接着厨房又出现了问题,首先是马大嫂和布隆梅前来报告,反映最近半个月来接连出现的怪异,厨房饭厅常常可以听到不明原因的各种声音,有时像窃窃私语,有时似咬牙切齿,有时如虫豸低吟,原来仅是晚上值夜班和凌晨起来准备早餐时偶尔听到,后来则变成了不分日夜,她们寻遍了所有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可是忙了半天,连一个老鼠洞也没有见到。第二件是从这个星期开始,经常丢失东西,有时是仓库的米面,有时是厨房的食物,更夸张的是昨天马大嫂上早班时,中间只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时发现放在案桌上的几十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包子居然不翼而飞。

这天下午,两位厨师一起来到了办公室。

布隆梅在讲述事情经过时从容不迫,那神态,像在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声音的高低而不停地转换变化。她皮肤光滑白皙,一头青丝在脑后梳成马尾,眼睛虽然略嫌细小,但也自有一番风韵。听说功夫班需要厨师,便主动前来应聘,程玉峰见她有厨师证,说话委婉轻柔,身上充满活力,问了一下经历出身,又填了个表,便收下了。

“总的来说就这些,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我俩都是女人,天生胆子小,希望学校尽快想办法解决。”接着又对旁边的搭档说,“你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

马大嫂忽闪着大眼,小巧的嘴巴半启,似乎还带着几分羞涩:“没——有。”她看上去约模二十五六岁,小麦色皮肤,说话慢悠悠的,但干起活来却很利索。她是经熟人介绍进来的,据说自幼父母双亡,由哥嫂扶养长大,曾经在好几家酒店宾馆干过,从打杂到颇有名气的厨师,擅长各种菜肴和糕点面包。

当时三人都在,对于她俩的诉说,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却并不感到愕然和震惊,因为他们知道,既然是颇有年头的古宅,又毗邻怪异事件频发的旧王宫,出一点诡谲之事也算正常,更何况周围还有一些对他们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对手和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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