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那女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有人说,糍粑店失踪的西施又回来了,有人说西施早死了,那是她的灵魂。西施是什么人?她长得漂亮吗?”
“快点走吧,马上就要上课了。”她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就走。
刚到学校门口,上课铃就响了。
课室内,程玉峰正在给大家讲“三十六计”,一声报告打断了他的说话,一男一女两个学生,红着脸站在门口。
他皱起眉头:“进来。”
下课后,他把龙振叫到校长办公室。
“近来同学们表现还好吧?”招呼对方坐下后,他直截了当地提出了目前困扰他的几个问题。
“不怎么样。”他低着头,显得无精打采。
“什么叫做‘不怎么样’?”他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能不能详细一点?连郑茜这样的学生上课都迟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额上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别着急,慢慢说,慢慢说。”他意识到刚才说得太重,立刻把口气缓和下来。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汇报了半个月来班上出现的各种异常情况,具体表现为:有的同学上课时交头接耳,注意力不集中,男女之间眉来眼去、暗送秋波;部分同学接受能力下降,智力衰退,上课提不起精神,在训练中频频失误。焦虑、烦躁、失眠等症状在同学中普遍存在,其中也包括他自已。
“你们还在坚持做自我催眠吗?”
“做,一直都在做,原来效果相当不错,但是最近却觉得大不如前。”
“这些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知道吗?”
“不知道。有的说是催眠术引起的,有的说是受到了摄魂器的干扰,有的说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他目光慈祥,声音和蔼地问道:“你的感觉呢?”
他的自信又渐渐地得到了恢复,黯淡的眼睛重新焕发出光彩:“我认为,第一种的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第二种第三种的比例各占百分之五十,关键是如何找到它的源头,如果是摄魂器造成的,那么它装在什么地方?而暗中捣鬼的人又是谁?”
“好了,你回去吧,多留意同学们的情绪,有事及时向我报告。”
龙振走后,他独自在室内踱来踱去,想起了不久前与两位老师的交谈,并将他们的说法与一个学生的分析放到了一块,禁不住哑然失笑。
三人在观点的差别,引起了他的深思。
昨天,王子泉特地向他表达了对学校近况的忧虑,说近半个月来,学生整体表现欠佳,有的因男女情感而分心,有的因晚上失眠而精力不足,学习成绩不尽人意,必须立即采取适当的措施,否则将会十分危险。
“你认为主要原因是什么?”
“催眠术,特别是自我催眠,由于水平参差不齐,所以各人的表现也有轻有重,我们应该当机立断地加以禁止。”他进一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你说呢?”
他说:“我认为不宜操之过急,在没有彻底弄清真相前,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方法不可取。”
后来他又向许武才和张协昌征求意见,前者完全否认了王子泉所说的一切。
“我觉得一切都很正常,他们学习认真,训练刻苦,特别是郑茜同学,进步快得出人预料。”
张协昌感觉有些方面是比以前差些,但并没有王子泉说的那么严重,原因十分复杂,现在还不太好肯定,而将这些归罪于催眠,则完全没有一点道理。
就这些存在的问题,他除了暗地里观察外,也曾找过多人谈话,包括女儿茵茵,他们反映的情况大同小异,只是程度有所不同而已。
问及同学之间的情感纠葛,他们大都讳莫如深,欲言又止。至于原因,大家都表示不清楚。
他照例勉励了一番,说人是有感情的,男女同学之间交交朋友也是可以的,但要适可而止,不能太过,更不能玩弄感情,大家都还年轻,不要回此白白地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下午,他与三位老师正在办公室内商量教学上的问题,常宁突然进来,说二号楼墙上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文字。
他猛然一震,问道:“什么时候看见的?”
“午睡醒来,大家一起下楼去上课,我比他们走得慢,经过山墙时,看见上面红红绿绿的一大片,以为是哪个手痒画上去的,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些从未见过的文字。”
他感到事关重大,问道:“什么样的东西?跟以前在城中多处出现过的符号有区别吗?”
“有区别,以前是符号,现在是文字。”
“走,咱们去看看。”他站起来,对三人道。
二号楼山墙前已经围了许多人,少不了又是一番议论。
“黑面神又将爪子伸到咱们眼皮底下了。”
“有啥稀奇,我们早就领教过了。”
“没什么太不了的,不过是吓唬一下罢了。”
“这叫心理战,懂吗?很有效的。”
所谓的文字大约有十来行,潦草不堪,有的像波浪,有的像峰峦,曲里拐弯,起起伏伏。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王子泉和许武才在一边小声地争执起来,一个说是符号,一个说是文字,谁也不能说服谁。
程玉峰见张协昌沉默不语,问道:“你觉得呢?”
他脸上阴影重重,迟疑了一会道:“现在还不好说。”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他又碰到了殷晶莹和夏楚,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报告。
殷晶莹说:“上个星期三,我半夜起来上卫生间,无意中发现有一个浑身雪白的长发女人在下面空地上来回转悠,便叫醒了夏楚,两人一起下楼去看个究竟,因为这东西前一阵子也曾经出现过好几次。”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