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天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多的是。”常宁则有不同看法。
阎王开始审案,他首先宣读了两人的罪状,说张大发在担任某地县长期间与恶棍李得利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强拆民房,霸占民女,侵吞公款,草菅人命,欺压百姓,陷害忠良,理应打入十层地狱,每人先打三百大板,让他们尝尝皮肉之苦,然后再分别处以上刀山下油锅等酷刑。
张大发磕头如捣蒜,大呼:“冤枉呀冤枉。”
阎王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你的罪孽有目共睹,请问冤在何处?”
“启禀大王,我叫张小法,弓长张,大小的小,三点水加上一个来来去去的‘去’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是个为人师表的教师先生,一辈子老老实实、清清白白,跟那个做官的张大发没有一点关系,是牛头马面抓错人了。”
“狡辩,大刑伺候。”阎王大声呵斥,判官随即扔下一枚竹签。
几个衙役发出一阵嘘声,上来七手脚将他按倒在地,扒去裤子,露出一个肥胖多肉的雪白屁股,两个衙役举起板子,你一下,我一下,越打越快,越打越狠。
“张大发,你招还是不招?”
“在下不叫张大发,小人冤枉。”
“再打。”
“招还是不招?”
“冤——枉,冤——”声音逐渐微弱,直至完全消失。
衙役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张大发拖到一边。
“你看,事情已经明摆在那儿,胖子说他叫张小法,没做过官。”龙振又再次提起。
“这能说明什么?”常宁觉得理由不够充分,“也许这是剧情需要,再说,犯人有几个会承认自己有罪的?”
方奇也表示反对:“咱们莽莽撞撞地上去,把人家的演出搅黄了,这个责任我们担当得起吗?”
这一问,两人都哑口无言了。
阎王殿上,阎王正在审问李得利。
“李得利,你知罪吗?”
“不知。”
“狡猾。”阎王沉下脸来,低声吩咐判官:“念。”
判官拿出一个本子,翻到其中一页,眯着眼睛,慢吞吞地宣读了足有十来分钟。
“我叫孙二猴,是一个明码实价、童叟无欺的生意人了,并不是你们说的无业游民,更不是地痞流氓。”
“胡说,给我打,狠狠的打。”阎王气得胡子翘起,怒吼道。
众衙役一齐涌上,扒去他的裤子,对着一个尖尖瘦瘦的黑屁股又是一顿暴打。
“我冤枉,我不是李得利,我是来游乐场……”声音细得就像蚊子哼。
惨叫声让龙振的心在一阵阵紧缩,他发现茵茵合上了眼睛,那只握住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许多女生都转过脸去,郑茜也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
“喂,郑茜,你怎么了?”他放开茵茵,一手将摇摇欲坠的郑茜扶住。成宇和常宁也前来帮忙。
“郑茜,郑茜。”两人摇晃着她的身子,呼唤着。
“我怕,我怕……”郑茜紧闭双眼,轻声地呢喃着。
“别怕,别怕。有我们呢。”常宁虽然心里发怵,但还是打起精神,装作没事似地安慰她。
几秒钟后,她蓦地睁开眼睛,整个身体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演出结束,灯光重新亮起来时,龙振他们才发现奄奄一息地躺在舞池一侧的两个人果然就是胖子和秃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几个管理人员翻动两人的身体,发现他们都已气绝身亡。
惊诧和哀戚的气氛立即笼罩了全场。梅丽莎向人们讲述了四十分钟以前,她与两人相见恨晚的一场侃谈。
“他长得简直就像一位大款,是个如假包换的乐天派,说不到三句话就大笑一通;秃头相对要沉闷一些,但也十分幽默风趣。想不到好端端的两个人会突然命丧黄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说罢又是叹息,又是抹泪。
龙振拉住狐狸脸,问他为啥会荒唐到将两个观众活活打死的地步。他两手一摊,说:“我也觉得奇怪,在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