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心的小脑瓜真是越来越灵光了,昨日已经拜谢过大师,他老人家不图回报,我便也不过多纠缠,今日既然来了这相国寺,便陪着你在这山好好玩一玩,可好?”“当然好啊,长锦,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真是想死你了,真恨不得去淮安找你,偏我父亲不允这才作罢。”
听到心二字,红莲便低声对司空影痕道:“心乃是太子少师珏的胞妹,也是世家出身,至于她父亲已经退隐,并不在朝游走。另一位称作长锦,言语又提及淮安,想必是令家的孙女周长锦吧。”
司空影痕颔首,她倒是没想到一直待在淮安的周长锦会在此时回京,更没想到昨日不止她一人前来拜谢智缘大师,还有这么一位千金小姐。“她估算着年纪,她明年便到及笄之年,想必是回京行及笄礼的吧。”
周长锦带着一丝笑意说道:“我虽在淮安,却时常跟着师傅奔走于各处,算你到了淮安,多数时候只怕你也是寻不到我的。白叫你跑一趟。”“你不在王府待着,怎会四处奔走,莫不是寻着什么好玩儿的,天天变着法儿地出去玩儿。”
“哪里有什么好玩儿的,不过是跟着我师傅疯魔罢了,你若是跟去,只怕是要烦闷的。”“哦?你师傅,是那个不着调的花花公子,他有什么好的,纨绔子弟一个,你还整日里师傅师傅地称呼他,那他这是又发了什么疯,非得烦着你。”
周长锦说起并没有过多提起自己在做的事情,只是应答道:“他是我师傅,无论他做什么我都跟着,管他那么多。反倒是你,这些年在京定是极为顺心的,这张小脸也愈发俏丽多姿。”
心面色赤红,羞怯地反驳道:“你定是被你那花花公子师傅教坏了,知道打趣我。”说完这句话,又像是想起什么,她原本笑意盈盈的小脸变得平静,“不过这些年京倒也平顺,日子么不算好也不算坏,总是要过下去的,饶是这样,也总是有人在眼前晃悠,跟苍蝇一样讨厌。”说道最后时,她又嘟起嘴,眼也有厌烦的神情。
“怎么,还有人敢碍咱们小姐的眼,真是没眼力见儿得很,敢问小姐,不知是哪个不长眼地碍了您的眼。”虽然周长锦的话语依旧清冷,其的关切却是可以感受到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心能够清楚地知道周长锦是真心将她当作好友相待的。
心却一副忧心忧虑地模样,见周长锦眉眼毫无忧色,有些不满道:“长锦,我可是在为你着想,你都回京了,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周长锦不明所以,略带疑惑的眼神望向她。
看她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终于是忍不住心所想,对着周长锦讲起自己心忧虑所在。“长锦,你明年及笄,寻常女子到这时候该嫁人了,但是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你是皇钦点的太子妃人选,只要太子一日不成婚,你的婚事会一直搁置,祖又有不成的规矩,皇钦定的太子妃人选在若是没能成为太子妃,若是皇有意也会让剩下的人选入东宫为侧妃。”
话说到这里,周长锦再怎样也明白了心在为自己忧心什么,对于此事,她倒没有太多感触,无非是嫁人与嫁给谁这两个问题,她自己的情况她谁都清楚,既没有小女儿一般对成婚的向往,更不会像沈紫烟那般,将自己当作筹码,期望还来更大价值。是以,对于这个问题她无话可说。
心也不在意她是否回答,依旧向周长锦说道:“自沈紫烟被世人称为东楚第一美人后,她便愈发张扬,仿佛太子妃之位已是她囊物,平素看人时都高人一等的模样更是让人生厌,况且沈氏一族是东楚有名的香世家,有这样一位未来皇后,无疑是天下士子希望的。加之沈紫烟盛名在外,她胜算极大。”
“所以呢?”心设想的情况并无不可,但周长锦依旧不懂心为何会如此急切,难道是希望她成为太子妃,还是在为她不值。周长锦没有寻到心的关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