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这东西，孙春明其实早研究出来了，这一点连孙悦都不知道，他现在的研究所里，已经在研究更复杂的东西了。

之所以一直没拿出来，不过是因为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对于他们父子俩来说，钱，也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对他们的意义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也是那么回事儿，所以这东西研究出来之后他压根没想过要靠他赚钱，而是惦记着用这东西能换取怎样的政治资本。

现在拿出来，差不多是这东西收益最大化的时候了。

这么多年过来，看似孙悦做了许多事，但其实孙春明所做的一点也不他少，甚至还更多一些，甚至相较之下布局还更加的深远许多。

这些老将们卸下了兵权，难道真的是废人了么？或许他们除了一张面子之外确实也没剩什么了，但面子本身，难道不值钱了么？

别的不论，孙春明可是想自修运河的，这么大的工程，哪里是有钱能办得了的。

这些天孙春明可没闲着，离任在即，仗着当这么两天权知开封府攒下的好人缘，几乎是挨家挨户的拜访了开封城内所有的权贵和富商，以筹钱之名，将其的大半都说的挺心动，纷纷表示，愿意挪一部分家产到洛阳去。

再加他还准备了其他许多乱七八糟的黑科技，他相信，只要运河修得好，三年之内，他能将洛阳的gdp顶的开封还高。

他其实已经在挖赵光义的根基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罢了，这当爹的啊，不管嘴怎么说，对于儿子想要做的事，从来都是全力以赴支持的。

………………

说回孙悦这边。

经过多日的努力，《神雕侠侣》终于算是成书了，孙悦让赵普甚至动用了密探司的力量，为了能让这两本书在燕云十六州和北汉境内落地生根，还专门出了两册精装版，借着大宋与北汉这短暂的蜜月期，托人给郭无为和杨业分别送了过去。

没指着杨业能跟郭无为一样深明大义，只要将来郭无为和刘继元翻脸的时候，杨业能稍微犹豫那么一下，兴许整个历史走向都变了也说不定。

说实在的历史北汉能顶得住大宋，至少有九成都是杨业的原因，杨业这个人可以说是哪都好，一点，愚忠，可是特娘的要了亲命了。

那北汉经柴荣和赵匡胤两个人不停的收拾，现在和契丹人的看门狗还有个毛的分别，刘继元不但不是沙陀刘氏的血脉反而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沙陀刘氏都让他杀光了，这样都对他不离不弃，特么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效忠的是谁。

他却不知道，因为他的这两本破书，把远在千里之外的杨业都给整的迷糊了，之前看了射雕，一连病了一个月都下不来床，好不容易反应过劲来，又特么来了本神雕，不想看吧，又忍不住，看了没几章，又特么的病了。

估摸着孙悦要是把天龙八部写出来，这货能学着乔峰直接自杀。

如果孙悦知道自己的两本破书差一点废了这位北汉战神，估摸着做梦都能笑醒了，这书写的也值了。

不过么，也不是没有代价，至少这破书占用了他大量的时间，以至于现在春闱将近，他却一点也没有复习，而且，他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复习不下去了。

自从打了这么两仗回来，孙悦发现自己再也不是那个用功读书的好孩子了，打开书，马冬梅，合书，马什么没了？再打开书，马冬梅，合书，金瓶梅？

他现在算是理解为啥孙春明说啥也不考科举了。

倒也不是真的不爱进步了，符彦卿留下一本五行阵图，面写着人家自己六十年的用兵心得，孙悦看的可以说是如痴如醉，恨不得睡觉都要搂着睡，可再打开论语，三行都没读完睡着了。

好在宋初的科举没有糊名法，否则他要是考不，那可丢了大人了。

这一天昏昏沉沉的从书桌睡醒，翻开毛诗，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瞅了一眼正在给他陪都苦学兵法的曹军，嗯，自己是被他打呼噜的声音吵醒的。

“嘿！军哥儿。”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