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惠没发现李秀宁这段时间有异常,当听到李建成的话后,下意识地道:
“她能有什么急事,平时呆在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无聊。”
这话用李建成的思想翻译过来,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李秀宁俏丽的脸上闪过懊恼:
“娘,哪有您这么说儿的啊?!其实就是想问问,为什么大哥给莲娘又是送礼物,又是送诗的,柴绍那厮什么都没有给我!”
这就叫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柴绍那战五渣追女方法,还是从李建成这里请教来的。
窦惠闻言哈哈地笑出声来:
“还别说,就算我看了都觉得羡慕,原本你们父亲在成亲的时候,唱了首《关鸠》就让我记到现……但是大郎的诗比起来,还真是有差距。”
“这个……嗯、是天赋吧,而且应该是从父亲那里遗传的。”李建成讪讪然的干笑着:
“只不过青出于蓝胜于蓝。”
李秀宁觉得李建成脸皮真厚,自己夸自己,却不知道,李建成只是用这种自夸来掩饰无师自通的维和感。
李秀宁对李建成皱了下鼻子,对窦惠道:
“娘,我看大哥比我还没丑。”
既然说开了,李秀宁也就息了旁敲侧击的想法:
“大哥,那你有办法让那呆子也给我送礼物吗?做诗什么的,我就不指望了。”
窦惠咳嗽了一声,平时见面也就算了,现在李秀宁的心,已经野到张口索要东西,这可不行:
“大郎啊,你先回去吧,这事我来与三娘说。”
李建成马上起身,给了李秀宁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窦惠在李建成出去后,就拉着李秀宁道:
“儿啊,这礼物怎么可以自己索要,哪怕是一文钱的物件,只要张口那就失了矜贵……”
李秀宁不图柴绍送多么贵重的物件,图的只是心意,她觉得自己已经退而求其次,不为难柴绍作诗了,结果还是被窦惠念。
李秀宁心口发酸:
“娘,您说柴绍他是不是没那么在意我啊。”
窦惠身为过来人,叹了口气,拉着李秀宁开解。
李建成觉得自己作孽了,他知道李秀宁这是看到自己秀恩爱,而钻进了牛角尖。
出了德惠居,他快步往飞鸿院走,打算给柴绍写卦信,让这小子的脑子灵活些。
同时,也在心里给柴绍点了根蜡,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追女36计》什么的,柴绍注定完败!
李建成回房后,略一思索,以道歉的话后,写了封信。
我此去荥阳,遇到了想携手人生的那个她,情动之下,写下了几首诗,按耐不住送了几件小礼物,在见面时,更是温柔呵护……
而这一切,被三娘看在了眼里。
她思量之下,觉得这些事情你都没有为他做过,不知道你对她的情意到底有多深,现如今伤心不已,日渐憔悴。
而我知道,你对她用情致深,只是表达的方式含蓄。
实在抱歉,这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李建成看了看,觉得自己写得很明白了,便封了起来。
叫来李飞,吩咐他转天把信给柴绍送去。
同时,李建成在心中猜测,也不知道柴绍能领会多少。
李飞拿到信后,五更时分就出发了,快马加鞭,柴绍还在吃早饭,李飞就到了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