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予,你是在说我性太急了?!”
李建成点了点头,暗道了声,还不算太笨:
“性子急不是坏事,可是急得蒙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便不可取。”
柴绍抬手挠了挠头,讪讪然地牵马系到马车后边,拍了拍以往视来伙伴的马儿,这才转身上车。
李建成无奈地看向柴绍:
“我的信里写了什么,让你这么急急地赶来?如果担心三娘,到了家门口,为何不去看她?”
“谁说我不想见,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你又是诗啊,又是礼物的……我!”柴绍的话说原本脱口而出,说到最后突然戛然而止。
李建成感觉无语问苍天,这得多小白啊,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我就想着来问我,可问题是,是你送礼物,不是我送,而收礼物的人是三娘,不是我,你跑来问我做什么。
我的信里,写得不明白吗?三娘在乎的是你的心意!心意懂不?!”
柴绍之前是懵的,现在与李建成说了会话,脑子清明了起来:
“功予,我之前是太急了,一时乱了马脚。”
李建成对李喜吩咐了句:“走吧,回府。”
柴绍忙问道:“可是礼物我没带啊!”说话的时候手足无措。
李建成上下打量柴绍,似乎明白,柴绍前世为什么把李秀宁扔下自己跑来。
现在对李秀宁有爱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总分不清好坏,怼自已这个送信人的糊涂事。
真不敢想像,如果无爱只是责任的时候,柴绍会怎么做!
柴绍被李建成看得心虚,急急地道:
“功予,你到是帮我拿个主意啊!”
李建成真想上去爆踹柴绍一顿,是不是前世,也是这样,在遇到关于感情的选择时,脑子当机,慌乱得向别人求助,还理直气壮。
李建成想到这里,看向柴绍的目光如若实质的冰冷,如果柴绍一直如此的话,绝不是良配:
“以后,你与三娘成亲的话,如有分歧怎么办?你向请求助?!”
柴绍听出李建成的不悦,可是他不知道李建成为何如此,但本能的辩解:
“三人行必有我师,对于不明白的事情不耻下问,难道有错吗?”
李建成冷哼了一声: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就像是穿鞋,是否合脚,只有当事人知道,两人不沟通,却第一时间向旁人求助,实在可笑。你是真不明白吗?那我来问你,如果在行军中,遇到意外你会怎么做?”
“感情的事情,能与敌情一样吗?敌情一是一,二是二,不是生就是死,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柴绍振振有词。
李建成叹了口气:
“你说得好有道理啊!既然清官难家务事,你为何来问我,你觉得我比清官还厉害吗?”
“呃……”柴绍张了张口,突然说不出话来。
李建成声音清冷地道:
“既然断不清,断不明,那就一直乱下去就好了嘛,何苦这么急?!
而且,你既然来向我求解,可是你的态度呢?这么的振振有词,又何必问我!”
柴绍被李建成怼得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好一会才倔强的道:
“你要是有帮我的意思,为什么刚才看我的目光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