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来人还听到风声,房彦谦被郡守举荐进京,任监察御史一职。虽说还没有最终定下来,但八九不离十。
而监察御史主管:分察百僚,巡按郡县,纠视刑狱,肃整朝仪。
官不大,权利可不小!
所以,两相计较,便放房玄龄自行医病去了。
而房玄龄回家之后,房父看到房玄龄这样子,心疼得不得了,一门心思给儿子医病。
至于,房玄龄就这么离开队伍的事情,房父一句都没问。
毕竟身体的原因不能建功立业,房父还怕说起这事,让儿子心里有负担。
而房父没问,房玄龄也就没主动与房父说。
毕竟,长生不老药的事还只是猜测,又没有证实,加上房玄龄觉得自己当了“逃兵”,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打算,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而他的病,因为几个月的反复,已经从急症,变成了慢性病。
他也就不再想别的事情,一门心思,在有养病。
现在身体转好后,就想再谋个差事,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呆着吧。
可是对于走门路求恩点,进千牛卫,或是左、右卫这种皇帝的如指臂使的军队,房玄龄打心里往外地排斥。
知道,杨广要找仙丹,谁知道又会作出什么幺蛾子。
万一哪天,突然发现自己是从羽骑卫出来的,再生出事情来,那就麻烦了。
所以,房玄龄对房父说自己不想在京任职了,想到下边去看看,锻炼一下自己。
这个说法,房父是认可的,毕竟房父就是一路踏实地走过来的,认为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些事,也很好。
房父想到儿子之前就是武职,在找门路的时候,线性思维,还是武职。
哪知道,房玄龄觉得自己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入文值吧,更可信一些。
可要是求一个文官的话,他父亲的路子,不如王通这里广。
所以,他就来了。
当下,李建成看到房玄龄不用自己回答,眼里就闪过明悟,与回忆的神情,他轻声道:
“看来你也想到了,我们俩的情况还真是……一言难尽。”
房玄龄苦笑着点头:“可不是。”转而压低了声音道:
“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他对于李建成如何推论出杨广隐藏的心思,很好奇。
李建成也没有隐瞒,小声道:
“你回来,让我笃定这件事情必有隐情。那我就想了,到底你在回避什么?
现在道家盛行,连王仲淹都有道号文中子,可想而知,他(加重了语气,指杨广)必然也会受到影响。
羽骑卫是先皇建的,里边都是什么人,不必我说了吧。
再者,派遣这么多人无目的出海……,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让我想到了始皇帝啊……”
后边的话,李建成便没有说下去,转而道:
“其实,刚才我说的那句话时,最多只有六成把握。直到看到你的表现,我才知道我猜对了。”
房玄龄眉头拧了起来,对李建成道:
“功予,你说会不会还有别人也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