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心里真的直打鼓,心里实在想不明白,就袁天罡的周身药米分,还有身手,打不过,但从百八十个千牛备中脱身还是可以的。
李渊不放心李建成一个人进宫,反正他现在还是殿中局的头,无召也可以入宫的,所以就要一同去。
盛昌也没有异议,既然当着李渊的面说了,就没有隐瞒李渊的意思。
盛昌心里清楚,杨广对这个表弟还是很信任的,别人与皇帝吃顿饭,那就是天大的荣耀了,可是没看到人家兄弟两时不时地一同喝酒。
等到几人出了五府的府门,马匹已经备好了,这是盛昌刚才来王府的时候吩咐的:
“皇上要召王爷入宫,你们快些备书。”
李建成与李渊也不会怪盛昌越过了他们指挥家里的下人。
这是与他们不见个,别的不说,皇上召见,去得晚上那就是怠慢。何况现在袁天罡还昏迷着,分秒必争的时候。
李建成飞身上马的时候,对盛昌说了句:
“谢了!”
盛昌知道李建成谢的是什么:
“王爷不怪我越矩行事便好。”
多的说不说,打马而行,刚到皇城门口,盛昌就看到自己的小徒弟等在边上:
“陛下说可以不用急着进见,先去太医署见过袁道长。”
然后让人放行,让李建成等人骑马进了皇城。
李建成觉得杨广看生重的人,特权、关照得让其他人见了都得眼红。
要是往常,他会拒绝,可现在关心袁天罡的生死,他够不得这些。
李渊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到是让李建成与盛昌先行,他下了马。
等到李建成看到袁天罡的时候,真的吓到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简直就是气若游丝啊。
嘴角带着血迹,身上都是银针。
巢元方见李建成来了,眼睛突然一亮:
“功予你来得正好,快,你吃的那个药,有带吧?!”
十全大补丸,李建成的荷包里总是备上几丸,凸显自己身体不好。
李建成马上把药献了出来,皱着眉头道:
“我看这身上没有外伤?可这内伤是怎么来的?”看向盛昌:
“难到又是算命?!”李建成可知道,算命的内伤都是假的,这么问其实是想巢元方回答前边的问题。
盛昌摇了摇头:
“陛下可是让袁道长算命,陛下一听徐道长说袁道长晕倒了,晕倒之前叫了王爷的名讳,便马上通知王爷入宫。
只听了这么两句,老奴就出来了,后边的话不太清楚。”
李建成第一次眉头皱成了疙瘩,袁天罡叫自己名字是为了什么?
巢元方这时已经把药丸化开,并给袁天罡灌了下去,听盛昌说完了话,这才开口道:
“没有打击的外伤,和上次占卜之后的情况很像。”
李建成看得出来,这次袁天罡不是演戏,问道:
“巢老,您觉得袁道长什么时候能醒?!”
巢元方迟疑了下后道:
“这前不好下猛药,先用了针,现在有了你这个药,等下就可以灌独参汤了,少说一半个时辰,多说两个时辰应该会醒。”
李建成长出了口气,没有性命之忧便好,转身要往外走,还没走出太医署的院子呢,刚才传话的小内待,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王爷,刚才您走得太快,奴还有句话没有说!”
李建成挑眉,小内待喘息着道:
“陛下说了,等下他们亲身过来看袁道长。”
李建成愣了下,这是不让自己去见驾?
小内待迟疑了下,小声道:
“陛下念叨袁道长在这个时间叫您的名字为了什么,徐道长说,说您是福星,旺袁道长。”
李建成:“……”这是把自己当吉祥物了?!可自己这相福星是怎么回事?!
难到是徐则士拿到了袁天罡与自己的八字,然后算出来的?
这绝对是扯蛋,自己与袁天罡的八字,这个世界的人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不过这徐则士算自己与袁天罡的八字做什么?
心中有狐疑,可是看杨广真的把自己叫来,想来是真的把自己当吉祥物了,怕袁天罡死了。
于是,李建成拿出个小荷包,里边放着十来个金锞子,往小内待的手里塞了过去:
“出来的急,以后有机会来贸易司找我喝茶。”
小内待没想着会拿到好处,主要是知道荣养司那是李建成的手笔,心里感激,加上自己师父有心交好。
但过手习惯性地掂量了下,不知道里边是金子,按银子算的话,真的没有多少,想来是过年的时候特意打的,还在身上,赏人用的。
小内待就往回推,盛昌出来后正好看到,对小徒弟道:
“给你,你就拿着。”
师父都发话了,小内待就收了,然后对盛昌道:
“监官,小子回去复命了。”
盛昌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李建成道:
“这小子到是猴精,这点事,别说您打赏他银子,就是不打赏,也不值当什么。”
李建成笑了笑:“不管怎么说都是好意;到是个机灵的。”
盛昌与李建成寒暄了两句,也道自己要回去复命。
盛昌快步前行,转出太医署就看到小内待随手打开了荷包,然后愣了下。
盛昌咳嗽了声,小内待听到后,停下了脚步,等着盛昌。
盛昌近前后小内待道:
“师父,是金锞子。”
盛昌哼了声,敲打道:
“原来是金子,你也算是小发了笔。承恩王可是毗沙门,身上拔下根汗毛都比我们的腰粗。
你小子刚才还看不上!想换人情!可这人情,能是像你这样向人要下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