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种,杨万硕觉得最靠谱的,那就是萧皇后现在与杨广陛下不一心。
因为杨昭太子去世之后,这江山看样子要与萧皇后的儿子无缘了。
萧皇后是萧家培养出来的,这其中有没有萧家的手笔,毕竟成为皇后的母族,与成为皇帝的母族说着只差一个字。
但却差之丝毫、廖之千里。
可是说萧皇后会跟杨玄感交合在一起,推翻大隋,杨万硕是一万个不相信。
既然这样的话,他可就危险了,哪怕这次有李秀宁做保,他可以从杨玄感造反的泥潭中爬出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发展了。
他觉得自己的机会,只有这段时间,杨玄感还没有举事之前,他尽自己可能的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让众人看到自己的价值,以便他日复起。
这是杨万硕最理想的打算,但是谁让他收到了杨玄感的来信,叫他想办法回去。
杨万硕不得不做出点什么事,直接表明产场,现在抱不了杨广陛下的大腿,那就抱杨暕的吧。
宇文述虽说简在帝心,但他也担不起造反两个字。
杨万硕不知道自己把信交出去之后,宇文述会做出什么反映。
而杨暕看样子想拉拢自己,也一自己之前站队的“萧皇后”一致,到时候出事之时,李秀宁要保自己,力度自然也会更强。
杨万硕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三响,对于自己的家丑没有顾及地往出说,表情十分真诚,方语更是不偏不倚。
还时不时地帮着杨母及杨家兄弟说两句话,不过用的话都是杨母是当家主母,她做这些事自然都是对的。
兄长们那时候也是年纪小……,可见一岁看大,三刚看老也不全对。
可这话听到杨暕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杨母嫉妒成性这是在皇祖父那里都挂了号的。
杨素持功自重,看纪越大越嚣张,这是在皇父那里挂了号的。
都说有孩子像父母,于是杨暕认为杨家四兄弟可以在自己这里挂号了——
欺负弱小、不明是非……
杨暕对杨家玄x四弟兄的印象坏得不能再坏了,尤其是杨玄感,都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
那个叫李密的自我感觉良好,就算看到自己这个皇子,也是淡然居傲,说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好不要脸!
看看人家李建成,虽说他也很气人,可这也不是李建成有意为之,是父皇非得抬出这么个人来……可人家每每见到自己,都会谦虚含笑。
之前更是送了自己一份大礼,这才叫为人臣的本份。
杨暕现在对李建成的好感极升,之前他因为宇文承趾的关系,听多了李建成的不是,又没有和李建成共事过。
现在他接触到了宇文承趾口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宇文述,更了解了被人叫做鬼见愁的李建成……
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哪个更好!
杨暕现在后悔得恨不能脱下自己的一双罩子,当初是被黄泥巴糊上了吧,怎么宇文承趾说的话自己都信了呢?!
杨暕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李建成对于鬼见愁这个外号有什么想法,当初还是自己和宇文承趾联手让人散播的。
为啥说了鬼见愁,不是有句老话叫作有钱难使鬼推磨,李建成把钱都挣走了不说,还抠门得要命,鬼能耗没有收个快的道,可不就愁!愁!!愁!!!
李建成对于这个外号只是淡淡而笑,他当时只说了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也是种成功!
事实上,怎么可能没有影响,传言就是这样的,多数以讹传讹,越传越夸大,后来就变成了李建成手段了得,出手狠辣。
当然了,杨广陛下也作出了贡献,像是“无间”传出点话外之意——建成是审问小能手什么的。
杨暕想起李建成与自己那些糟心的事,便有些分神。
杨万硕也不知道杨暕想到了什么,他只当没有看到,自顾自的倒苦水,终于等到杨暕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安抚他,他才停了下来。
杨万硕好像刚反映过来似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些糟心的事,也不好对朋友说,便一直憋在心里,哪知道让殿下看笑话了。”
说给朋友听,和说给上司听那是两个意思。
买惨求着注的杨万硕这才话风一转:
“其实,微臣也不是碎嘴之人,只是现在遇到了一件事,不得不把其中的原由先说出来,不然会让人觉得是我薄情寡义。”
说着,杨万硕把杨玄感让人带的信拿了出来,说是嫡母病重,不停地念叨他,问他可以回来否?!
前方大战正憨,别说人是病了,就是死了皇帝都不见得让回去。
这是说一般人,像是杨母这样身份的人,杨万硕也不是主将,让他回去到也不是不可能。
可问题是杨万硕知道杨玄感要做什么,现在给他来信,他不想回去啊!
可这事,他总得说出来,不然将来就是个事。
谁知道这信到底是不是你们兄弟之间在传什么暗号。
杨暕愣了下,然后失笑: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也值得你为难。”
杨万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也是好久没有洗头了,又是血又是灰的,痒得难受;可以杨暕面前,咔咔挠脑袋态失礼了,之前一直挺着,现在借机用力地挠几下,解解痒:
“这事吧不能这么说,嫡母那性子,她要是看不到我,还不知道怎么为难我家那口子呢。”
杨暕恍然,这是与媳妇感情好啊,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过这也是好事,有短处、弱点的人才好拿捏:
“那本王写信回去,让王妃照看一二。”
杨万硕千万谢之后,等着的水终于来了。
杨暕让人在帐篷里摆了屏风,然后催促着杨万硕去洗澡。
杨万硕洗的是战斗澡,谁让他对杨暕到底是喜欢同性,还是喜欢异性,更可能是大小通杀,还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