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弟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本来就是十三岁半大孩子,能有什么想法,他感觉到自己被绑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求救,而是下意识地挣扎,黑灯瞎火地还想开口门对方是谁。
就这样,兰月把便宜弟弟给绑得结结实实不说,还往他的嘴里塞了袜子。
这袜子是便宜弟弟穿的,平日里当大孩子在村里疯玩,又不天天洗脚,可想而知……
刚塞进去没多久,便宜弟弟就被自己的味道给刺激得开了明窍,醒了!
这时他发现自己没法动,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心里怕得要命。
兰月拍了拍便宜弟弟的脸,拖着人就到了小寡妇的房门外,一脚踹开门,小寡妇惊醒了。
当她借着月光,看到兰月一脸杀气地拖着绑成肉粽子似的儿子立在门口,她的脑子嗡地一声,须臾间眼前发黑。
小寡妇忙扶住身边的柜子,稳定了自己之后,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地道:
“你想做什么?”
兰朋也不跟她废话,直接道:
“是要你儿子的命,还是要钱,你自己考虑,我要离开……”
不等兰月说完,小寡妇就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
“行,那你快把大郎放开。”
“你当我傻吗?”兰月嗤笑了声:
“放了他,你还能拿钱,应该想着怎么弄死我才是吧!别的不说,这些看来,你吃的用的都是怎么来的?说难听的,我不要你们的命,你们就应该偷着乐了!”
小寡妇没想到兰母离开,会给兰月带来这么大的勇气。
她真是看走眼了,兰月不是没有勇气,只是之前一直被兰母按着,不让她冲动罢了。
见小寡妇还要说什么,兰月就把镰刀放在便宜弟弟的脖子上:
“你当我不知道,他不是那个畜生的生子。”
小寡妇心虚,脱口而出道: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你胡说八道什么。”
在她的话间末落之前,兰月的脸上就出现了诡异的笑容,接着就听到一声嘶吼:
“说,这玩意是谁的种?!”
这声吼自然是兰父出来的,兰月刚才隐隐地听到兰父的脚步声,后来这脚步声突然消失了,然后兰月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她这才想到村里人背地里传的话,说是兰父给别人养儿子。
兰月也是急智来着,她没有想到兰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本来她想着从小寡妇这里拿了钱,然后带着钱家。
之前小寡妇说没钱给儿子娶亲,现在这些银子给了自己,小寡妇也不好向兰父告发。
不然小寡妇偷藏银子的事就暴露了。
而兰月怎么知道小寡妇偷藏银子,还不是她年纪小的时候发现的,兰月属于天赋异禀的人,她三、四岁时发生的事情,长大之前依然记得很清楚。
而小寡妇会防着兰父,对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有什么可防备的。
没错,兰月直到六岁才开口说话,其实她早就可以说话了,可是她怕,每每听到母亲被人欺负时的哭声,她就怕……
她本能地不想和母亲之外的人交流。这都出于小动物对危险的敏锐。
天生直觉让它们知道谁善谁恶。
兰月对兰父的脚步声实在是太熟悉,她想着用这件事情给自己绑了便宜弟弟当借口,先把眼前的事情给糊弄过去。
当时她心里懊恼极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小寡妇这么蠢,直接就招了。
其实,这也不怕小寡妇,小寡妇自己也是听到过村里的风言风语,她还去找当初的拼头,质问是不是他说出去的。
回答当然了肯定的,那个男的当初对小寡妇就是那么回事,如果小寡妇跟着他过,他也就认了。
毕竟家里穷娶不上媳妇,之所以他对小寡妇没有兰父那么上心,只因为他比小寡妇小了近二十岁。
后来小寡妇又和兰父继续,他就成了暗是的小狼狗,只不过他一开始也没有怀疑这儿子是他的。
只是孩子越来越大,他发现孩子的嘴和下颚棱角却越来越像他……
一次原始的欢愉之后,小寡妇满足地靠在他身上,他突然开口试探了句:
“咱儿子年纪也不小,是时候开始找人家了,你的情况有些不同,想来村里的姑娘不愿意嫁过来。”
因为兰父的恶言恶行,村里的人大都对他家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说当面不说什么,可是背后极其看不上。
以至于兰父家原本的邻居都找了机会搬走了。
那地方乱七八糟的人出来进去,太不安全。
一来二去,兰父家便成了村中的孤岛。
说说,这样的人家,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进来,万一今后缺钱了,是不是让自家女儿也去卖?!
小寡妇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呆这么久,原本想着,孩子不是兰父的事,必是纸里包不住火,她借着机会多捞点钱,就带着孩子离开。
至于孩子她爹,愿意和她一起走就走,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她带着儿子,手里又有些银子,到了别的地方一样可以生活。
到时候等于底子都洗白了,根本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那里精神松懈的小寡妇,没觉得孩子他爹的话哪里不对,这事真就摆在眼前了:
“为了儿子,这里也不能再呆了,不过在走之前得再弄一笔钱出来。”
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孩子的事她没对这拼头说过啊,对方怎么知道的。甩头诧异看了过去,发现自己被诈了。
小寡妇恨得不行,马上坐起身,急切地反问: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