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遇事求完美,不愿说谎便足矣。”盛昌说这话的时候,李建成也说了同样的话。
李建成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隐正看到李建成之后,李建成第一句话便是:
“你可原以后跟随我,不入奴籍!”
当然了,这是说给在场其他人听的,谁让在其他人眼里,隐正与李建成是初见。
隐正倒是明白,自家公子现在打算让自己走到明面上来,他到是没有迟疑,马上跪下认主。
李建成笑容灿烂地对隐正道:
“我们走走?”这是避开其他人,打算两人说说话。
李喜怎么会不认识隐正,看这情况他也明白了些什么,觉得自家郎君和隐正这小子真能演,可现在的发展趋势,应该他登场了。
于是李喜迟疑着上前,眼里带着担忧;那意思表现得很明显——
只是初识,与之单独相处恐怕危险。
李建成深深地看向李喜,眼底深处闪过笑意,一个个都成人精了:
“无妨,你难到信不过你家公子我?!”
李喜只好退下,不再说话,隐正马上看向李喜拍着胸脯保证道:
“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人伤王爷一根汗毛!”
李建成此时已经快走到门口了,隐正见了马上跟了上来。
两人慢慢地往前走,李建成时不时地问些初相见时,会问说起问题,比李建成大乐乐介绍了一下自家表面的情况,之后再隐正家里的家里情况。
这些都说完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
隐正觉得时间合适,可以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给李建成听:
“公子,家里……”这两个字咬得颇重。
李建成听出家里指的是隐正,似有似无地咳嗽了一声。
隐正心领神会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还是太着急了,想想公子交给自己传方法的手段,两人见面,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就算写字都用沙盘。
到时候真出了问题,不会落人口实。
他忙改口道:
“……里的情况,为何公子直接用我?”
然后便有了李建成之前的那句话。
两人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假山边上,李建成状似随手指了下:
“我们坐下聊。”
这里有石有沙,到是写字的好地方。
隐正与李建成继续聊着,天南海北,毕竟隐正明面上的身份是跑商的,叫赵伯林。
家里父母双亡,有三个弟弟,分别叫赵仲林,赵叔林,赵季林。
这名字是老四读书以后觉得原本的赵一、二、三、四郎太难听才改的。
李建成与隐正嘴上聊得兴起,手上也没闲着,两个不时地写写画画,于是李建成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杨玄感’派人接触卢氏的人,想着断杨广的后路。
但是卢氏现在的族长卢慎没有同意,虽说没有把人直接抓了送到宇文士及的手里,但却把人赶了出来,关吩咐以后再有杨玄感的人来上门,不必回报,直接打走。
这些来游说的人,一看没有达成目的,便想换个办法——暗杀!
树大分枝,人多分派。
卢氏家里的人口不少,众人的意见不可能统一。
既然现在的族长卢慎不合作,那就换个合作的。
隐正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马上去见李建成,走之前他再三考虑,吩咐隐卫的人定要保护好卢慎,毕竟这个脑子没进水,清明得很!
好不容易天下太平,干什么非得起刀兵?还是自家窝里斗!有能耐你去打外邦夷族啊?!
赵一当时听了隐正的命令后,迟疑了下追问道:
“宝司,如此难免针锋相对,到时候……”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在所难免。而且,如果情况严重的话……”那我们也只能以杀止杀了,毕竟只有前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为了保证卢慎安全,万不得已之时,只能先下手为强,总不能明明知道对方在哪里,却放着不管吧。
隐正把隐卫的规矩早就刻到了骨髓里,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卢慎必须要保下来,保他下来不知道会救多少人的命;一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赵一眉头皱成了疙瘩:
“这样的话宝司你怎么办?!”
隐正拍了拍赵一,轻松的道:
“公子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放心吧;我们得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赵一心有戚戚焉:
“公子是什么性子,我自然知道,有罪必罚,有功必赏。但可从来没有将功补过一说,最多就是罚完了再奖赏。如此……”
隐正地打断了赵一的话,感慨地道:
“也正是应该这样,我才打心里敬佩公子,我们都管着手下,想来你也知道,不由个人感情行事,一碗水端平有多重要!
好了,现在不是还什么都没发生,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不是吗?!你怎么不想想,这件事办成了,会是多大的功劳!
到时候说不定公子会分给兄弟们千亩良田!以后世外桃源逍遥自在!”
这世外桃源自然指的是琉球群岛。
隐正话是这么说,心里不表现出来,让赵一等人心乱罢了。他受的训练可是,遇事先做最坏的打算。
赵一看出了隐正的想法,于是便不再劝说,反而催促隐正马上出发,早一步找到李建成,到时候得到近一步的行动方案,说不定就不用动手了。
可是李建成这时已经出发回反,皇家九星暗卫的人就在左右,可把隐正急坏了。
之后离着涿州越来越近,隐正已经知道暗杀的事,多方考量之下决定先假意刺杀一波,一则给李建成报信。
二则发生刺杀事件之后,李建成就可以借机暂时逗留,毕竟没有搞明白为何发生刺杀,谁知道前路是否还会有刺杀,必然不可能再仓促赶路。
在涿州驻军衙门这里,九星暗卫不方便大量跟进,隐正觉得自家王爷必然能找到办法与自己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