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喜打小就跟在你身边,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这是样是不是太严了些。”
“正是因为他是跟在我身边的人,才要求更严;这么稀鬆不周的,早晚有一天惹出大祸来,到那时,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这一大家里的问题。”
言外之意,死他一个,死就死了吧。
郑继伯都快哭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吓唬人,但有行差踏错就要打死人,以后别人来你家,别说办事不周了,就是说话都得想想,会不会哪句话说得不好,你抬手就把家里的下人给处置了!
郑继伯下意识的就觉得,如果自己侵犯了李建成的利益,对方会怎么做?
“还闹吗?”
郑继伯听么李建成的话,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回到:
“不……”不对,自己这个女婿什么时候走到自己前边去的。
这话是对李喜说的,是吧?
郑继伯有种李建成不但在问李喜,更是在问自己的感觉。
郑继伯否认了自己心里那种‘可笑’的猜想,就听李喜含糊地叫了声:
“王爷……”然后就没有下句了。
郑继伯下意思地上前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明白,那些无端的猜测产生的未知才是最吓人的。
他上前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喜喷出一口血。下一次的退了半步,看到李喜软塌塌的失去了意识。
鲜红色,暗红色,郑继伯的眼里是红!
红得让人不适。
郑继伯偷眼去看李建成,看到对方淡淡地,像是时空见惯了般,挥了说了句:
“带下去吧,让府里的大夫给看看……,哦,对了,岳父可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都打成这样了,郑继伯表示自己还能说什么?没看那几个施刑的下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吗?
这招杀鸡儆猴,也不知道到底谁是鸡!
不光自己以后不敢在李建成府里乱来,就是李府的这些下人,也不敢了;估计就算陛下来了,明着不能拒绝,他们也会绞尽脑汁,想出办法好按李府的规矩来。
李建成突然低估了句:
“最恨无理取闹的,下次要是再犯,就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
郑继伯觉得自己脖子跟被冷风呼呼的吹,明明刚秋了,可这心里就像经历着三九天。
他马上做了个识实物的决定,以后只能和李建成好说好商量,哪怕是言语间挤兑、责备……,没看刚才长孙无忌那么说话,李建成都没在意。
郑继伯觉得自己找到了与李建成相处的秘诀,其不知,和李建成不作不闹地说话,李建成会给你挤兑、责备的机会?!
郑继伯心里的了打算,转身就往回走:
“功予啊,看我也看了,咱们回去吧。”连挤兑李喜没有骨气,打几下就嚎叫的话都没说。这嘴上没给塞东西,正常人受这样的刑哪个不叫!也不知道那口血是不是舌头咬坏了……
郑继伯自己更是脑补出,李府行家法的时候,就是要让其他人听着,震慑!
郑继伯认为李建成这个女婿的性格扭曲,是正真的狠人;现在哪里心思想别的,就想等下自己怎么说话,才能把想办的事给办了。
打感情牌!
肚子里打了好几份草稿的郑继伯回屋之后,含笑开口道:
“功予啊,不知道莲娘有没有对你说。我给双娘看了门亲事!
我的眼光你应该知道的,当初就是我看好你,主动找你父亲说起的结亲。”
“恩,您要是觉得这样说何时的话,那就这么着吧。”李建成淡淡地一句,似笑非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心知肚明。王霁那厮可是你送到我们手上,让我们处置的。
郑继伯呵呵乾笑了两声:
“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让莲娘座山招婿来着;可谁知道老天爹开眼,让我有了儿子。
倒不是说我有了儿子就不看重莲娘了,而是想到能当上门女婿的,不是没能力,就是没骨气的。让莲娘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那不是委屈了。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倒也没错。”李建成点了点头,转而问道:
“那您给双娘相看的是谁家啊?”
“王氏,咱们也不可能跟小门小户的结亲不是。”郑继伯觉得自己眼光不错:
“散骑大夫王胄的幼子王霂,虽说不是嫡长,但那小子仪表堂堂,又有才学。当然了,和功予你比不了。”
李建成哦了声:
“看来您老人家对王家格外偏爱啊~,先是妹妹嫁到王家,后来大女儿没嫁给王霁,您就想让双娘圆了您的心愿……”
这话说得冷飕飕的。
“不,我没有别的意思。”郑继伯在心里把王霁骂了个狗血喷头,人都死了怎么还不消停。
其实不消停的是李建成,但现在郑继伯与李建成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李建成双带着口罩,只能看到眼睛。
那眼睛里的神光莫测幽深,让郑继伯觉得自己就算在心里暗骂李建成,对方也能看出来。
不得不说,郑继伯平日里时不时地不着调,但他却活得越来越滋润的头号大功臣,就是他天生就比别人灵敏的第六感。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李建成更冷了几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王大人在义父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跟着了吧。
可他却和那位同出于藩邸的诸葛大人一直斗来斗去,到头来让虞绰与虞世南两位大人,后来者居上。
至于他的性情,我从义父那里也听了到了些什么……,我就不背后言人不是了。
但有一件事,不知道岳父大人知道不知道,王胄与杨玄感私交不错啊。”
原历史中虞绰与王胄都牵连到杨玄感造反这事里去了。杨玄感在败了之后,逃亡到王胄的老家江左躲藏,从而王胄补连坐。
虞绰则是杨玄感这事闹得太大,被他不省心的熊儿子拉下水的……
这回杨玄感的事情没有闹大,虞绰现在还在陛下杨广身边,只是王胄的行蹤与原历史中不同了,这次东征,王胄病了,没有随驾。
李建成不管怎么想,都知道这里有陷阱啊!
找这样的人家做亲家,你真是老寿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烦啊!!!
如果不是知道郑继伯被外八门中的红坠给催眠了(当然了,也可以是美人计,枕头风什么的),李建成会直接认定,郑继伯和涿州的卢慎一样,知道外八门与王氏之间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