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术台被气浪震得歪倒在一边,他被半吊在空中,一侧手脚被吊得没了知觉,他使劲地挣扎,可是绳带很结实,绑得又紧,除了感觉手被擦得生疼外,毫无一丝松懈。
徐常欢停歇一阵,心想要是挣不开绑缚只有等死,正要在用劲,黑暗中突听嗷地一声怪叫,声音似乎是从外面的实验大厅里传来的,不知道是莫友宗还是天堂生化的人已经尸变。
他心中突突乱跳,死命用牙齿去够手上的绳索,可拼命使劲,牙齿离绳索仍有那么一两寸的距离。耳中脚步声渐进,丧尸竟然朝他所在的小房间走来。他心中惊惧,房中黑暗,丧尸肯定也看不到东西,它是无意中走来这边,还是鼻子灵敏,能闻到活人的气味,要是后者,那么自己岂不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比任人宰割还要可怕,是任由丧尸啃咬。
嚎叫声越来越近,也到了房门边上,他心中也恐惧到了极点,眼前忽现一束光亮。跟着呯的一声枪响,有人打倒了丧尸。
他心中狂喜,想要出声求救,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来,眼睛盯着那一束光亮,虽然双目刺痛,仍尽力睁得大大的,生怕这光亮稍纵即逝,重又陷入无边的黑暗,而自己也没了获救的希望。
亮光慢慢移近,是手电所发之光,一人蹲了下来,端详了他一阵,便去解他手上的绳子。徐常欢一时恍如梦境,他盯着来人,半天才分清是个女孩,这女孩长发及肩,却不是先前从门缝中见到的女人,那女人是齐耳短发。
谢谢,谢谢你救我。被绑了两天,本也不抱活命的希望,这时求生有望,心中狂喜无以复加,突然又能说出话来。
那女孩喘一口气:没,没什么,我也是刚刚醒来,听到丧尸嚎叫,才,才过来的。绑徐常欢的绳子很紧,她解得有点费劲。
徐常欢听她语气痛楚,问道:你也受伤了吗?
女孩的道:被气浪一冲,右腿碰到台子,似,似乎断了,我,我好像有点支持不,不…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晕倒在一边,手中的手电也掉了下去。
徐常欢一惊:你怎么了?忙伸手去扶,才发觉一只手也得了自由。他慢慢将女孩放到在地,腾出手来去解另一只手的绳子,接着解开双脚的绑缚。
人一得自由,急忙捡起地上的手电查看女孩的情况,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他不敢移动女孩,怕造成二次伤害,将她身体放平了,拿起手电向外间走去,
经过断臂丧尸时,用手电一照,见它仍然活着只是被莫友宗注射了大量药物后却不能动弹。徐常欢叹口气,捡起一把剪刀刺进它的脑部,彻底结束了它的痛苦。
到了外间用手电一照,这还是他到基地半年多来头一次见到实验室的样子,见地上一片狼藉,玻璃碎屑到处都是,地上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也分不清谁是谁,提起剪刀又补了一下。
徐常欢完这些,他绕过歪斜的桌椅,推开铁门到了室外。抬头一看,满天繁星,正是午夜时分,深吸一口气,胸臆间登觉大为舒畅。徐常欢不敢耽误,忙去厨房找了两根木棍,又找了些绳子,返回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