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哀嚎道:“不是吧！”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左司言成功地向自己的队友们展示了什么叫“只有更狠，没有最狠”八个大字。

为此常年不爱玩微信的冰球队队员们，特地建立了一个微信群，一个没有袁冰、楚歌、简知憬和左司言的微信群，名叫“打败教练”。

非常简单，又非常粗暴地凸显出十几个人自外而发的怨气。

队友1:今天左魔王鞭策我们了吗？鞭策了。

队友2:左老大真的惨无人道，刚刚队友6还跟我说她闪了的腰好像又离断了更进一步了。

队友6:我已经狗带，有请下一位病患。

李梓桐:知足吧你们，还记得当年秋老大说什么了吗？

官洋:我拿起我空了的血槽还能再战。

后几年才被录进的不明所以的队友3:弱弱地问一句，秋老大说什么了？

裘思倩:我记得当时是一场很重要的比赛，我们出现了很严重的技术失误，导致了左老大小腿受伤，挺重的。秋老大很生气，她说，既然你们这么不珍惜比赛机会，从现在开始，不准走路，直到左司言腿好再练习！好好反省反省！我还记得秋老大的语气，吓人的哦。

连绍雯:对对对，秋老大那时候大概，才十岁吧，emmmm。

队友4:好狠......

队友5:好狠......

队友6:对对对，那天好像是左老大帮咱们求了情，秋老大才作罢的。说起来，一般左老大的决定秋老大一般都是不会反对的。

官洋:对呀。唉，也不知道秋老大在哪里怎么样了。

裘思倩:就是啊，秋老大走了十一年一点儿消息也没传回来，连当初左老大离开的时候秋老大都没有出现。

群里一时间唉声叹气的一大片，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自觉地越过这个话题，转向下一个话题。

左司言满脸复杂地把切好的水果端到客厅时，就看见一大群人低着头热火朝天地打字，疑惑着想凑近看看离得最近的官洋，被官洋躲开了，她按下锁屏，接下左司言手里的果盘，讨好地笑:“左老大。”

左司言好奇心被打断，不悦地蹙眉，拿着手机缩到一边去了。

官洋和一众队友面面相觑，队友们决定委派官洋去安抚左司言。

官洋抬手摸了摸鼻子，诚惶诚恐地走到左司言那边去，轻声喊道:“左老大......”

“嗯？”

“你......”官洋不知道该怎么说，转而问道:“你这些年和秋老大有联络吗？”

刚说完官洋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转过头去，看着裘思倩等人的表情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身后一众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等着左司言的反应。

果然听见“秋老大”三个字眸子沉了一下，头都快埋进手机里了:“没有。”

官洋急得抓耳挠腮，真想抽自己一耳瓜子。

简知憬走过来看着一堆人满眼的“我们错了”，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今天一个二个的这么沉默？”

裘思倩指指手机，简知憬会意地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提到秋老大了......

简知憬想着那天晚上提秋暮寒左司言也没这么大反应啊，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吗？

简知憬没好气地把队友们打发走，坐在左司言身边，放柔声音问她:“是出了什么事吗司言。”

左司言抿唇，轻声说:“这套房子包括那个冰球场，都是秋暮寒出资赞助的。”

简知憬闻言难以掩饰心中的讶异:“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路过袁教练房间的时候听到的，她和楚教练在说。”

“你的意思是，暮寒有可能现在人就在H国，但是没有来见......”

简知憬突然就噤了声，如果秋暮寒现在人就在H国，甚至还有可能在P市，但却没有来见左司言，哪怕是作为朋友不声不响地消失这么久，回来还没有吭一声，左司言也应该生气的。

更何况她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早就看出秋暮寒对左司言不一样的情感了。

秋暮寒在队四年都表现出了和年龄不一样的成熟，唯有面对左司言的时候才会有小孩子脾性，绕是再不通窍的一个人，也看得懂小小的秋暮寒对左司言不同于常人的宠溺。

小时候因为年龄约束，所以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大家都长大了，有些窗户纸轻易就能捅得粉碎了。

简知憬有些惆怅地看着垂眸的左司言。

认识四年，左司言对秋暮寒的感情基本上是浑然不觉，也不知道是天生感情这方面迟钝，还是真的就不懂秋暮寒眼里只为她留下的温柔。

简知憬心底叹息，没有再说什么，她拍了拍左司言的肩膀说:“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比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