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呢？”林子庭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是0吧！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哈哈。”顾澈狂笑。

林子庭早猜到他的答案，面无表情地回击他：“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的猜想是错误的。”

头顶被一盆冷水，顾澈不可置信地瞪着林子庭：“我记得小年年比你大三岁……”

“年龄比我大，不代表可以做1哦。”

林子庭邪魅一笑，看得顾澈心里发毛。本来以为一物降一物，小念念压着林子庭，他是小年年的老大，这样他便可以站在金字塔的最顶峰，没想到还是林大少爷的天下。

顾澈暗暗骂了一句：小年年太不争气了！

南北方的温度差异，林子庭一下子没适应过来，等上车开了暖气，才渐渐觉得好些。

车子驶出机场，窗外飘着雪花，林子庭顺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顾澈：“滨城在下雪。”

手机屏幕上的文字似乎变成了秦宇星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我还没见过真的雪呢。”

“以后你来滨城，带你去看。”林子庭笑着回复。

顾澈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偷看林子庭，嘴上一连好几串“啧啧啧”，难得看到林子庭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跟捡了个大宝贝似的，对着手机也能乐上半天。只可惜两人相见时少分隔两地时多，大部分时间只能谈柏拉图式的恋爱，不如他跟女朋友，想见面仅需一个电话，他立马从城南跑到城北，亦不过两个小时。

在外面吃了饭，顾澈送林子庭回家。林子庭住的地方靠山望海，是滨城的高档小区之一。一栋栋两层高的白色别墅被密集的树木包围着，各户互不相干。

车停在别墅前。

“进来坐坐？”林子庭一边把行李从车上拿下来一边问顾澈。

顾澈抬头看到屋子里亮起的灯火，摸摸鼻子说：“不了，你早点休息吧。”

林子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了然，陈曼在家他不好意思进去，于是便利落说道：“嗯，改天再约。”

进了门后是一个小花园，都是家里的阿姨在打理。春天里开满一院子的蔷薇，沿着栏杆爬到外面，甚是好看。不过现下是寒冬，叶子上覆盖着白雪，显得十分萧索。

陈曼坐在客厅里，开着电视机也不看，只是盯着电脑。听到有脚步声，她抬头望向门口，一身风尘的林子庭闯入她的视线，被大衣包裹着的身体不知道是瘦了还是胖了，看了两秒便偷偷地收回了目光。

阿姨迎了上来，伸手要去拿林子庭的行李箱，笑着说：“厨房里留了汤，我去给你盛。”

“阿姨别忙，我吃饱了。”林子庭没让阿姨拿，箱子很重，阿姨提着估计费劲。

他站在沙发后，轻轻叫了一声“妈”。

陈曼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流露出太明显的表情：“喝一碗吧。”

她早上特意交代阿姨买了很多菜，本来以为林子庭回来吃晚饭，下午四五点才打电话来知会，说跟朋友在外面吃了饭才回。

这么多年，饭桌上大多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吃饭，她习惯了，心里的失落也很快被巨大的工作量所淹没。

“我先去洗澡，一会下来喝。”林子庭说。

两个人之间难得有平静的相处，气氛反而变得有些尴尬。林子庭心里有事，快步上了二楼的房间。

一放下行李便迫不及待地拨了秦宇星的号码，想听他的声音，想得要命。

很快接通了，秦宇星问道：“喂，到家了吗？”

“刚到，血槽已空，急需男朋友的么么哒才能复活。”林子庭疲惫地趴在床上，闻到了被子上洗衣液的味道，是很清新的柠檬香，应该是知道他要回来了，所以拿去洗了。房间里的一切干干净净的，好像他未曾离开过一样。

“Mua~~”手机里传来秦宇星的吻音。

腻歪了一会，林子庭恋恋不舍挂了电话去洗澡，然后下楼把阿姨热过的汤喝掉。

熟悉的味道，让他有了种终于回到家了的感觉。客厅里已经看不到陈曼的身影了，阿姨说陈曼临时有事出门了。

工作还是那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如果他们不离婚，她也不需要那么拼吧。在物质上，陈曼给他的一直都是最好的东西，这一点无可非议。而亲情上，陈曼大概是元气大伤，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给予了，包括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