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小声道：“我是个鸭子。”

凌渡虽然不太开心，但还是对于小男朋友的心疼更多：“你是家里困难吗，这种是不是不合法？”

白崖咽了下口水，弱弱开口：“我有证的，合法。”

凌渡：现在的服务行业这么高级吗？

看白崖可怜的模样，凌总难受了：“我不会歧视你，我很心疼。”

众人平等，也没有人歧视我，白崖陷入疑问。

“你现在还是吗？”凌渡道。

“我一直都是啊！”看凌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崖道，“我觉得我们不是在说一件事。”

白崖突然想起他的原形在人间的代指，觉得自己不是太好。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个妖怪！”

“啊？”凌总一时没转过弯。

“我变原形给你看。”

白崖话音刚落，床上的被子里窝着一只圆滚滚白色的鸭子，羽毛泛着浅淡的粉色。白崖跳下床，扑进凌渡怀里：“不许退货，不然我去办事处告你！”

凌总懵了，满脑子都是：男朋友是个妖怪怎么办？

白崖的原形是真的可爱，眼睛圆溜溜的像颗宝石，嘴巴也是嫩黄色。同人间那些饲料养出来的凡鸭一点也不一样，凌总忍不住开始上手。别人撸猫撸狗，他撸鸭。

“不退货，你变回来吧。”

白崖笑眯眯道：“是不是吓到了，我应该慢慢告诉你的。”

怎么样都会吓到好吗？

凌渡享受着手下绸缎般的手感：“我以后再也不吃鸭肉了。”

白崖被摸到炸毛，赶紧变回人形，整理了一下头顶被呼噜掉的鸭毛：“没事，该吃吃，该喝喝，我们没那么多要求。”

所有的话都说明白后，两人的感情进展飞速，潜羽最近也天天和风煦阳。

这一天，去接男友上班的路上，凌渡收到消息：“今天变身消耗的灵力突然增加，但是城市没有充沛的灵气，我现在维持不了人形。/哭”

凌渡又想撸鸭：“没事，你就保持原形就好。”

于是潜羽的员工们看见总裁抱着一只圆滚滚的鸭子上班。

公司里的流言开始飞速传播，并迅速更新升级演化出奇奇怪怪的版本。

总裁的宠物是一只鸭子。

总裁养了一只鸭子。

总裁包养了一个鸭子。

……

这话自然传进了总裁母亲的耳朵里，总裁父母当即从国外打飞的回家。

那天到了傍晚白崖就恢复了，不过还是以原形的状态被凌渡抱回凌总自己家，凌渡担心道：“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白崖咔咔嚼骨头：“没事啊，我还觉得城市里的灵气多了，难道最近又有什么上仙下凡？”

“神仙也会来凡间？”

白崖知道的八卦不多：“上古之神很多还在闭关，不过最近几千年飞升的现在都忙着做生意。”

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凌渡现在每天都在重塑三观：“他们做生意，卖什么？”

“各种，对了，我前两天还托人代购了一批新熟的蟠桃，她还赠了一小壶琼浆。”白崖回想起去年的蟠桃还想流口水，“老君的仙丹也开炉了，但是要秒杀。”

两人正聊着，总裁母亲一脚踹开卧室门，床上的两个人齐齐回头。

“妈，你回来怎么不说声。”凌渡抢先介绍，“这是我男朋友白崖，也是公司里的员工。”

总裁母亲怀疑地看着凌渡，把人揪出去：“我听别人说你不学好，养鸭子。”

凌渡：……

“我前些日子带了崖崖的宠物鸭去公司，怎么被传成这个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