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喊我什么?”
赵前溪就那么坐在那望过来,端的是眉眼如画,面若桃花,眉目中自带三分笑意,嘴角微翘,又添七分风流。
橘黄色的灯光自上而下打在她身上,映衬得着她的黑发像是一匹上好的丝绸倾泻而下。
她的声线莫名地低沉下来,不似平日般清亮,带上了些蛊惑的味道。
一丝别样的心情自心底蔓延开,飞快地填满整个心房,心脏也因此变得沉重僵硬,每一次跳动都格外用力,撞得肋骨都有些疼。
秦嗣音不自觉地抓紧胸口前的衣服,还能隐约感受到自己莫名疾速的心跳,就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我、我想——”
“嗯?”
赵前溪像是没看到小姑娘窘迫的模样似的,上身微微向前,侧过耳朵,“什么?”
洁白小巧的耳朵被黑发映衬得像是白玉一般,熟悉的水蜜桃芳香扑面而来,有一缕黑发随着她的动作散落而下,又被她别到耳后。
轰隆——
秦嗣音这次是切切实实地听到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她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耳蜗里嗡嗡作响,将心脏跳动的声音来回传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回荡:
她、她真的好好看。
“你怎么……啊!”
秦嗣音只看到赵前溪原本悠闲自得的表情突然呆住,跟着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右手快速唰唰抽出好几张纸巾拍过来,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下巴,口气很是严厉:“抬头。”
明晃晃的吊灯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秦嗣音条件反射的眯起眼想要别过头去,却被赵前溪十分强硬的摁住。
她拿纸巾拍我干什么,而且抬什么头啊,这是要干嘛。
秦嗣音只觉得耳鸣声更厉害了,有些晕晕乎乎的想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前溪拎着胳膊从座位上拉起来,提着衣领一路被她拽着踉踉跄跄的来到洗手间,这才从镜子里看到了满鼻子都是血的自己。
“啊……啊啊啊!!”
秦嗣音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惊叫出声,抖着手慌乱的去抽洗手台上的纸巾。赵前溪隔着纸巾摁着她的人中,连声说着别怕,又侧脸冲着跟过来的服务生道:“帮我拿两条湿毛巾谢谢,要凉的。”
“别怕别怕,头别抬太高,血会从嘴里流出来的。”
她边说着边扳正秦嗣音的头,不停地用手捧着凉水去冲洗她的鼻子,如此循环几次这才接过服务员拿来的凉毛巾放在她额头上,又拉着秦嗣音的手摁住毛巾,自己则拿起另一块毛巾敷到她的后脖颈处,同时摁住秦嗣音的鼻腔。
秦嗣音从小到大都身体强健,连病都很少得,更别说流鼻血了。想到方才镜子里自己满脸鲜血的模样,秦嗣音就觉得一阵阵头晕,只能软软的靠在赵前溪身上,小声而机械地重复着:“不行不行,我、我晕血。”
“你晕血?行你晕血,没事没事咱不看了,来你摁住这个毛巾,”赵前溪先是没听清,后来听清了似乎觉得有意思,轻笑了两声,冰凉的手指拂过秦嗣音的眼皮,声音却是暖的:“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