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族内。司夜听了司晨的话打算去试一试司夏。他弄来一身没有标记的黑袍穿上,扣上面具在夜里偷偷潜进了司夏家里。“谁?”司夏正要躺下休息,就听屋子里传来奇怪地响动,一抬头就见一个穿着黑袍的,戴着面具的人提起镰刀朝他攻来。他下意识地拿出匕首与他对了几招,招法诡谲,且招招致命。但打了两招他就发现了不对,收回匕首说:“你自己把面具掀开还是我来?”司夜一听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眼珠子一转,还在犹豫,就被司夏一个近身,揭了面具。
“多大了,还玩这招?”“这不是你好久没回来了嘛。”司夜对自己被发现毫不意外,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没被我打够吗?”司夏对这个打小就爱在半夜偷袭他的弟弟毫无办法。“每次我用的面具都不一样,你怎么每次都能认出来啊。而且这次我还特地穿了袍子,就是为了让你看不出来。”司夜有些疑惑。“你什么时候把刀法改了再来问我。”司夏半夜被弄醒困得要死,什么话都不想讲。“切。”司夜却还不肯放过他,“不过你的刀法倒是又精进了,以前和我打完你都不困了,今天居然还犯困。”司夜有些郁闷。司夏被他这么一说越发觉得困了,没好气地把他轰出去,转头回了房间。
司夜也不在路上停留,回了家才问司晨:“哥,怎么样?”原来之前他二人对打时,司夜一直躲在屋檐上偷看。“确实是同一种刀法。”司晨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这刀法恐怕是由死神刀法演变而来的,与之有相似之处,却更加阴狠。难怪上次与他对敌我总觉得他的刀法有些凝滞,恐怕这套招法更适合用匕首来施展。”司夜听着,仍是不愿意相信:“万一只是他不小心也创出了类似的刀法呢。”“司夏以前的刀法虽然诡异,却仍与死神刀法的核心一致,这套刀法却可以说是反其道而行之。”司晨推翻了司夜的想法,“而且,我们这一辈中还没人完全领悟死神刀法,更何况创立一套与之彻底相反的刀法呢。”
话说到这儿,也由不得司夜不相信了,但他还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会不会只是看你不顺眼?才……”司晨没想到自家弟弟七拐八弯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他招手让司夜过来,弹了他的头一下,才继续说:“我们要尽快告诉爹。”
司夏刚回房间,就发现另一个黑袍人在站在自己床边,他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扰的睡意,引发了他的怒火。他拿出还带在身上的匕首就要攻去,却被黑袍人轻描淡写地挡下。“徒弟,怎么了?”司夏定睛一看才发现黑袍里的正是自己师父。“刚才被司夜那小子吵醒了,没反应过来。”司夜收回了手,抱怨道,“您说他怎么一天到晚就记得偷袭。”“他可不只记得偷袭。”黑袍人笑了笑,“司晨就在后面屋顶上看着你们打呢。”竟然是这么回事,司夏有一种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终于还是长大了的酸涩:“肯定是司晨撺掇的,那家伙肯定是看出端倪了。不过长点儿心眼也好。”
“白天归还水晶球有出差错吗?”黑袍人看司夏无意追究司夜,顺势问了下一个问题。“没有。”司夏回答。“那个老家伙没说什么?”“老样子,还是那套话。”司夏撇了撇嘴。“果然是一如既往地虚伪。”黑袍人嘲讽了一句,“看来老家伙还没怀疑你,倒是两个小的疑心重。今晚离开吧徒儿,再迟你就走不了了。”司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搅得头昏脑胀,困意倒是彻底消失了,匆匆收拾了行李就离开了。
“你们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族长看着大晚上把自己吵醒的两个儿子,揪断了三根胡子。“如果不是确定,我会来说吗?”司晨对自己老爹每次都没什么好话。“而且您是故意派司夏去找死神水晶的吧?”司晨一看族长这副装聋作哑的样子就生气。“是又怎么样?”“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司晨直截了当地问。“对啊,爹,你要是发现什么
了就说嘛。”司夜也在一边帮腔。“最后一个见到死神水晶的人是他。”族长说,“但派人跟了他很久,也没什么发现,就没在管了。”
“就这么简单?”司晨有些不信。“就这么简单。”族长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司晨气死。“但这次的死神水晶既然也是他带回来的。”司晨说,“我们恐怕得好好查查。”“已经去查了。”族长说,“不管是谁带回来的,长老们都会进行二次查证。现在可以让我睡觉了吗?”“长老们在当时不是查过了吗?”司夜有些疑惑。“那叫初步检查,”族长一直觉得自己两个儿子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一个太气人,一个太傻,“还会再仔细检查一次。”说完,族长把两兄弟轰出房间,被打扰睡眠的烦躁和司夏达到了高度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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