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绪秋托着下巴，问她，“那你前两年呢？”

林方晴猛然有些心虚。

“前两年...”

她顿了一下，然后认命地答道：“在A城。”

曾绪秋闷声一笑，“真是好样的。”

她把手里的樱桃放回盘子里，扳过林方晴的身体，让她跟自己直面相对。

“你走之后我没去找过你，想着你总归要自己想通。”

曾绪秋略低着头，眼里闪着慑人的光。

“可我没想到...”

她沉吟，“头两年最难熬，你什么消息都没有，我惦念着，又怕逼你逼得太狠，不敢找你，我只好告诉自己，你在国外，我不好去打扰，现在你跟我说你前两年就在国内。”

“宝贝，你的心真狠。”

“一点儿慰藉的余地都不给我留。”

“真狠。”

“呵...”

曾绪秋吐出一口热气，林方晴把脸搁在她手心里，微微侧着，闭了眼。

说与不说，都是一番挣扎烹滚。

就是六年前离开的时候，林方晴也没到过如此境地。

简直举步维艰。

大部分明信片都是一片空白，少有几张上面有字迹，是一串英文字母，不过没人留意了。

好不容易留下的林方晴还是回了房。

好不容易归来的林方晴还是熟悉地陌生着。

意难平啊，曾绪秋今夜本想了了六年的困顿，却不想越绕越紧，把自己缠了进去，委实是意难平。

不过老天厚爱她，没让她意难平太久。

因为昨晚非要浪漫一次，曾绪秋把人抱在阳台的时候灌了一肚子的冷风，又加上矫情地难过了许久，今早起的时候她浑身滚烫，脑子昏沉，还轻飘飘打了两个喷嚏。

曾绪秋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