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川怜悯,很绿茶的说:“小丫头,你一定是没谈过恋爱。也是,谁让你脸上脏呼呼的,在这里肯定找不到对象。”
。。。。。。
任大丫气的摔门就走,垂在眼前的长发被带动,露出了遮挡的褐色痕迹。
沥川气走小女孩之后,懒洋洋的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凝视着黄白色的房顶,无聊的打了个哈气:“唉,现在的“邪”真是一代不比一代,幻化出来的孩子说话前后逻辑都有问题,就连房顶都是怪怪的,你家土房的顶干净的没有任何瑕疵?”
外面有怪物,小女孩家家都敢接近黄昏往外跑,是怕那些怪物吃的不抱赶过去给着加餐的,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又不是有加成的女主角。
还是等阿珏来吧。
“咔。”
就在沥川无所事事躺在床上呼吸乱想的时候,房门再次打开,准确的来说是狠狠的被撞开,但是那个摇摇欲坠的木门却是顽强的撑住了,没有被撞得粉碎。
熟悉的腥臭味和血腥味再次传来,沥川百无聊赖地回头,就看见一个神色慌张的女子扑了进来,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她的怀里抱着个稍微干净的包裹,包裹里露出来少许的黑发。
“救救我!救救我!”女子倒在上不断地哀求,她的后腿血肉模糊,不停的冒出黄水和黑色的血液。
门外传来缓慢的行走声和刺耳的摩擦声,能够让人想到是个巨大无比的怪物拖着武器在地上划出可怕的深痕。
“救救我!救救我!拉我进去!”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满目惊慌,与此同时,她怀里的孩子也开始发出小猫般的细细叫声。
沥川翻身而下,不急不慢地蹲在地上,拨开女子被血液和汗液粘在一起的碎发,他温柔的说:“把你的孩子给我,我只救你的孩子。”
沥川对上女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亲切又柔和的笑道:“你受的伤会引来怪物,你不如出去引走怪物,我这个手脚健全的男人带着你的孩子走好了。”
“你难道想到带着你的孩子一起死吗”
“我。。。。。。”女人犹豫不决。
“你怀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沥川突然打断了女人的话,怕她被血液糊住了耳朵听不见,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怀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人彻底放弃与眼前这个冷漠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的男人求救,她用自己的胳膊肘一点点的挪动身体,就算是剧痛但还是把怀里孩子包的好好的,那孩子甚至停下了不安的小声哭泣。
女人爬到了屋子里,就在她的脚后跟完全进入房子之后,怪物就顺着血迹,缓缓地走到了屋前,它是循着味道来捕杀猎物的残忍捕食者。
那怪物浑身冒着黑气,四肢被扭断般趴伏在地上,它血红的双眼里溢满了贪婪,而裂开的巨口之中是沾满了血迹的密密麻麻的利齿。
怪物嗅了嗅地上的血液,伸出了自己深藏在喉咙中的长舌,猩红的舌头上长满了像是猫科动物般的倒刺,一下又一下的划拉着地上混杂着灰尘的血液。
女人似乎是松了口气,瘫软的靠在床边,在怪物血红的瞳孔目不转睛地注视下,还是吓得抖了抖,收紧了手臂,不断地吻着怀里的孩子。
“你怕什么。”沥川依旧蹲在地上,觉着这个怪物大概有性别歧视,不然为什么光盯着怪物不盯着他看,他长得觉得比天底下大多数女人好看:“你不是到屋子里来了吗。”
女人呼吸急促,她慈爱的低头轻吻着自己孩子的脸蛋,根本不理会男人的话。
“那是个男孩子吧。”
和着外面怪物舔舐血液发出的巨大撕拉声,沥川的声音显得有些恐怖:“不然,你一定不会跑的那么快。”
“不。”戳到了痛处女人立马回应,她恨恨的等着男人的背影,声音愤怒又尖锐,她有余悸:“这是我的女儿,在你们男人眼里,女孩难道就不值钱,就是赔钱货?”
“值钱啊。”沥川腿麻了,干脆坐在了地上,细致研究怪物的同时,伸展自己的腿:“之前我就被一个小丫头救了。”
女人冷笑。
这个男人可让她大开眼界,不说是不是冷漠,但肯定不是个好人。
“那丫头灰头土脸的,身上全是补丁,看上去单薄,但是眼睛很好看,又大又亮。心还软,身体应该是很健康的,不然也不会能救的了我,虽然我长得像女人,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性。她真的很好。”
“是么。”
女人被勾起了丝丝的回忆,她苦涩的抿起嘴角,干涸的脸上都是细细密密的疼痛。
“是啊。”沥川漫不经心的说:“她大概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吃百家饭或者在亲戚家寄宿长大的,没有受到侮辱,可还是活得小心翼翼地,不敢给别人添麻烦。”
“她的父母该死!”
“对,抛弃孩子,该死。”沥川转过头直视嘲讽看着他的女人:“那孩子大概是因为自己是女孩被抛弃的,但我觉得主要原因还是丫头脸上的那块胎记。很大的胎记,褐色的,像是小孩子调皮被玩的湿土砸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