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定渊沉吟,倒是没听说过这种食物,但必然不是折天说的这样,破铜烂铁难吃死了。
他说:“哪个锅被你烤了?”
折天摇头:“没有,他们都不愿意,柴火老头儿半天点不起火,好没用。”
今天这事对折天来说简直属于优质表现,没犯什么错,但是他若不犯错,定渊新寻回来的宝贝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定渊得寻个由头惩罚折天啊。
他思考了一下,问辟地说:“刚才伙房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你告诉阿定哥哥。”
辟地一五一十说了,定渊终于抓到了错处,蹲下来对折天笑,说:“小天,用铜锅来威胁铁铲叔叔是对的吗?”
折天总觉得阿定哥哥一肚子坏水,但是他又只能承认自己做得不对,要是不认错,惩罚向来得加倍。
见折天认错,定渊说:“还是这么淘气,走吧,去你的阁楼,先让我检查十遍经文,然后威胁铁铲,还得罚。”
辟地自己回了阁楼,怎么觉得阿定哥哥想方设法,就是为了坑折天呢?
经文检查完,折天坐在蒲团上,仰头看定渊,说:“阿定哥哥,怎么罚啊?你是不是从昆仑带回了什么好玩的物件”
定渊轻咳一声说:“不是玩的,是你该罚。”
他说着牵着小折□□后院走去,带他到浣衣的小楼里。
世人可能以为神都不用换衣服,事实上他们只是拥有好多件白纱衣,轮流穿。
定渊跟昆仑浣纱部找了个洗衣服用的法器,但他又懒得动手,所以找个办法,坑折天帮他洗。
这个法器是干洗的办法,一个竹筒里面装了无穷无尽的香风,折天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对着竹筒吹气,把定渊的一百八十件白袍全都吹一遍,而已。
折天觉得阿定哥哥真是又懒出了一种新高度。之前有一回,也是借着由头惩罚折天,让折天给他抓了一晚上蚊子,自己倒是睡得香甜。
定渊把折天留在浣衣的小楼里,自己回凌霄阁阁顶睡觉去了。
第二天到了折天跟辟地的早课时间,定渊到学堂,发现折天还没来。折天倒是从不迟到,因为他就不爱睡觉,让他睡觉简直是上刑。
定渊于是坐在讲台,折出一只纸鹤,叫它去寻折天。
纸鹤腹诽,这个定渊成天坑这两个弟弟,良心都不痛。
凌霄阁大得很,纸鹤找了一大圈终于在浣衣小楼找到了折天,小家伙
抱着一根竹筒,躺在地上,睡着呢。
定渊透过纸鹤的眼睛看见折天,他四肢摊开睡得天地不知,鼻涕吹出了颗泡泡。
定渊的衣服被他折得整整齐齐,垒在地毯上,因为衣服太多了他又不够高,所以铺满了整片地,只留下小小的一爿给他睡觉。
辟地发现阿定哥哥脸上浮起一个诡异的笑,觉得他一定又想好什么办法来坑他们了,谁知定渊说:“你自己先读,我去找折天。”
定渊慢慢走去浣衣小楼,想让折天多睡一会儿,他竟也不偷懒,真的劳作了一晚上,一定累坏了。
等他走到浣衣楼,看见一只小翠鸟从窗户中钻进去,给折天通风报信对着他的耳朵喊:“起床了!阿定哥哥来打屁股了!”
折天翻了个身,滚到墙边,现在谁来都不能阻止他睡觉。
定渊进门,衣袖伸展,一阵风出去轻轻把折天裹住卷起来,送到自己臂弯里。
定渊打横抱着折天,看小家伙砸吧着小嘴,像是在梦里饿了。
定渊低头,轻轻在折天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心里想,真是希望你别长大。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去哪里能找个什么神物,喂给折天,叫他永远不长大好了。
想着自己笑了,痴心妄想令人愉快。
折天醒来的时候就这样猝不及防撞见定渊的笑。从没见他这样笑过,笑得耀眼,让他拿什么换都愿意。
折天一把搂住定渊的脖子,啵地一口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嘴巴,说:“阿定哥哥,我洗好衣服了,可是我不想上早课。”
“今日有客来,你跟辟地先念一个时辰经文,客人来了我来叫你们。”
折天立马兴奋,他们凌霄阁可不是经常有客人的,每次有客人,他都能放假!
定渊望天,心想西王母跟女娲最近是不是闲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