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的,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当着自己面撒狗粮,一不做二不休站到两人身后大声咳嗽:“咳咳!”
秦染一惊,立马弹开,齐远倒是很镇定,白若听不得不服气:脸皮够厚呀,小齐。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难道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还是秦染这种老实人比较可爱。
秦染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反驳道:“还不是你突然出声,魂都要给我吓没了。”
白若听好笑地把储物囊扔给他:“谢了啊,你这几个月怎么连齐远半分镇定都没学到?”
秦染:“我看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让这个木头人害怕着急的事情。”
白若听笑看齐远一眼,齐远也但笑不语,两人对对方的心思都看破不说破。
“是么?那我还真是好奇小远着急是什么样子。”
秦染用手背挡住嘴,小声朝白若听道:“我也是。”
白痴,齐远会着急的事对你来说肯定不是好事。话说,这世上真的有秦染这么迟钝的人吗?
秦染:“前辈你这段时间是去干嘛了?”
“我徒弟过生辰,给他送了点吃的过去。”
秦染惊掉了下巴:“你专门借了我的储物囊,大老远跑出去就为了送吃的给凉师弟?你怎么比我爷爷还夸张?”未免也太宠了吧。
白若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对呀,不可以么?”
“怪不得除了你,凉师弟对谁都冷冰冰的,这都是被你给宠坏了。”
白若听:“……”没有他,凉焱也是冷冰冰的。
齐远:“不得无礼,凉师弟不过是内敛含蓄罢了。”
白若听点头:“还是小远明事理。”
后山的小屋里,两个老人下着棋,屋外飘着鹅毛大雪。
修明:“这次我回来,发觉白若听那小子好像变了,以前记忆里有这么个人,却总觉得不真实,现在倒有点人味儿了。”
申义想了想,也有同样的感觉,“是呀,自从收了徒弟后,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修明虚着眉眼琢磨该在哪里落子,闻言倒是想起来他好像是收了个徒弟,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的徒弟,是叫凉……”
“凉焱。”申义接道。
“对,怎么?你认识?”说完终于落下手中的黑子。
“那孩子命苦,生下来就没了娘,还是我带到六岁的,之后就由尊者收为徒弟,没多久又失踪了,尊者在外找了八年才把人找回来。”
修明哑然失笑:“看来你倒是对那孩子挺上心的,白若听也是,我倒真想见见是个怎样的人。”
申义落下白子:“你输了,那孩子现在在绿萝谷疗伤,还有大半年才能回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下不过你,等齐远能挑大任时,你不如和我回山里种地得了,天天守着个破书楼有什么意思?”
申义苦笑:“我可不喜欢捣鼓你那些土里的玩意儿,再说,与其等齐远,尊者不是更快一点?”
修明哼道:“我不是没暗示过那臭小子,可他却压根没那想法,而且三天两头就没人影了,这段时间不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吗?要是把白渊门交到他手中,指不定成什么样。”
“尊者向来随性肆意,又乐观豁达,有此心性倒也难得。”
修明却满腹怨言:“他倒是潇洒了,苦的却是我这把老骨头。”
冰雪消融,冬去春来,清淼居的梨花开了满树。
白若听摘了一朵捏在手中,自言自语:“只有我一人看得到,开得这么娇艳欲滴做什么?”半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阿焱在绿萝谷养伤养的怎么样了,也不给他来个信,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师尊放在心上啊?
也对,绿萝谷这么多漂亮的姑娘,指不定就和谁看对眼了,怎么还有时间想他这个孤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