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身对其他人说:“你们也快去休息吧,尤其齐远,辛苦你了。”
齐远:“这是弟子应该做的,凉师弟既已无碍,尊者也早些休息。”
秦染怕吵到凉焱,小声道:“我们走了,下次有什么事可不能撇下我和顾师兄啊。”
白若听无奈一笑:“忘不了,这次不是情况紧急吗?”
秦染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睡。”便拉着其他两人出了房。
游程一直等在门口,见老医修出来,又不敢上前询问,只好在外面傻站着干着急。
顾衡见着他,心下了然,上前安慰道:“你师兄无碍,等体力恢复就好了。”
“嗯嗯。”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又道:“那顾大哥也早点睡罢,我这就回去了。”
“好。”
游程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这么久了,他还这么害羞,自己师兄也不敢亲自看望,连我看了都着急。”秦染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害臊?”臊完他后,顾衡也径自走了。
秦染看向齐远,“我不害臊吗?”
齐远没说话将脸低低地凑上去,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秦染慌张将人推开,红着脸质问:“你有话说话,凑这么近干嘛?”
齐远笑了笑,“挺害臊的。”
“莫名其妙……”秦染甩开脸
,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自己这心律不齐怎么就老是治不好呢?
次日清晨,白若听端着早饭进来时,凉焱正好醒来,便上前把人扶起:“等着,我把粥端过来你喝了。”
将粥端来时,正要喂,凉焱就痛苦地皱着眉说:“师尊……木床靠着背生疼。”
白若听将粥放在一边,“是为师大意了,你背上还有伤,先起来,我用帛枕给你垫上。”
凉焱不动,“帛枕太窄,靠着不舒服。”
“……”他算是明白了,他徒弟不仅没事,一大早还精力充沛有闲心算计他。
见白若听不说话,凉焱更是卖力地表演,倒吸一口凉气:“嘶……伤口好像裂开了。”
白若听挑眉;“转过来,我看看,是不是连骨头也咯裂了。”
“师尊……”他心虚地低下头,像做错事害怕被骂的孩童。
白若听哭笑不得,伸手将人扶过来靠在自己身上,温声问:“不知道为师的胸膛你靠着可还舒适?”
凉焱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他就知道师尊耳根子软,只要略施小计,什么都会答应自己。
“那是不是可以喝粥了?”白若听像对小孩子一样耐心。
“师尊我手疼,抬不起来……”
“嘴疼不疼?能不能张开喝粥?”一个合格的师父总要学会配合戏精徒弟的表演。
“有点疼……”
“哦……那就忍着先把粥喝了。”直觉告诉他,再说下去,这人又要提过分的要求了。
他将粥端过来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喝吧,不烫。”白若听舀一勺,他喝一勺,不哭不闹的,和那些撒泼打滚的三岁小孩一点都不一样。
秦染路过时见凉焱的房门虚掩着,想着人应该醒了,便上前看望,结果刚推开门就看见这么刺激人的“师慈徒孝”的温馨画面,有一种双眼被闪瞎的感觉。
医修不是说只是些皮外伤吗?怎么严重到需要前辈这样照顾了?
两人双双看向一脚踏进房门进退两难的人,白若听有些尴尬,他和凉焱现在看起来实在太过亲昵了点。凉焱却恍若不觉,偏过头蹭了蹭白若听的锁骨,还把手暧昧地搭在他的停在半空的手臂上,声音恰到好处的虚弱,“师尊……我还想喝。”
白若听和秦染两人喉结同步滚动,后者干笑道:“打扰了,你们继续。”便收回脚,贴心地将门关上。
从进门那一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现在终于能自由呼吸了,但心中却震惊不已。
那还是凉师弟吗?那个冷到掉渣的男人竟然这么软绵绵地靠在尊者的怀里,那动作,那语气,怎么看,都像在撒娇吧!
秦染全身哆嗦了一遍,拍了拍自己僵住的脸,自言自语:“别多想,他们师徒两向来亲密,男人怎么会和男人在一起,不会的,不会的。”
他一路念念叨叨摇着头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