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无奈,还真把我当马骑啊?
游程扶额,这也不安全啊……
清淼居——
白若听换好亵衣坐在床边,忧心忡忡,“阿焱,听说今天顾衡好像来甘草园了,要不我们还是把阿焱接回来睡吧。”
凉焱一口回绝,“不接,他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也不缺这么一两天。”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以前他敢对师尊乱来我还没找他算账,帮我带两天孩子怎么了?”他坐过来揽过白若听的腰身,从善如流地压低了嗓音,“而且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白若听别了别脸,“太久没那个了……我忽然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不然我们先休息休息……”
凉焱一口咬住他的侧颈,“师尊……你不要折磨我,我们对彼此都这么熟悉了,还有什么好准备的?”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抱着滚到了床上,凉焱见他害羞地看向一边,忍不住说道:“师尊,这么久过去了,你还跟小姑娘一样。”
白若听瞪他,“你知道小姑娘什么样吗?”
凉焱伏在他耳边,“我心里只装得下师尊一个小姑娘。”
白若听心花怒放地推了他两下做做样子,“滚你的,真不知道跟谁学的满嘴花言巧语。”
凉焱一边娴熟地去解白若听的衣服,一边回答:“还用学么?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你耳边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他的手毫无阻隔地攀上了锦衣之下的那片瑰地,“可惜用言语根本无法完全表达我的感情。”
“啊!疼……”
凉焱吹了吹被他咬出一排浅浅牙印的洁白颈项,“我还没开始师尊就喊疼,这样可不行。”
白若听只想打120抬走这神经病,怎么一上床话就这么多,真男人不该说干就干吗?废什么话呀!
“我会用行动告诉师尊,我到底有多爱你。”
你他妈倒是……
“嗯……别……”要命的快感侵蚀了所有感官,他再没闲心在心里吐槽凉焱了。
甘草园——
凉思若睡在游程和顾衡的中间,抱着两人的手臂,睡得正香。
顾衡侧身对游程
勾了勾手。
游程开口,无声问道:“怎么了?”
顾衡没回答,游程只好放轻动作,往他那里凑,当两人靠得足够近,能听清耳语时,又问:“你要说什么?”
谁知顾衡嘴角划过一丝笑意,用手掌住他的后脑勺便不由分说地攻陷了他的香唇,在温热的口腔里胡作非为。
游程吓了一跳,既不敢躲也不敢迎,若是吵醒了思若,他可一辈子都不敢再出去见人了。
顾衡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小不点越是紧张就越美味,游程在他不依不饶的攻势之下认命地闭上了眼,身体早就软作了一汪春水。
白渊门山脚下了整整一夜的雨,郊外一间破败的茅草屋中亮起了火光。
柴堆发出“噼啪”的响声。
岐安依偎在布衣男子的怀中,紧闭着眼,一张脸苍白如纸,浑身哆嗦。
男子紧皱着眉头,轻轻搂着他的肩膀。
“你觉得我是先冻死……还是先饿死……”都这个关头了,他还有闲心拿自己寻开心,真不知是心大,还是故意说给那人听。
“死不了。”岐安从他镇静冷漠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是自嘲,也是嘲笑这人冷漠无情,没有一点人的样子,木头晒了太阳都还会有余热,而他,大概就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
“燕漓,我有时候挺怕你的。”
男子没说话。
“我自记事以来,就常常做一个噩梦。”他往燕漓的怀里又缩了缩,继续讲道:“我梦见一把雪白的长剑直直地插进了我的心口。”
岐安察觉搂着他肩膀的手动了一下,心里竟有些畅快,原来一个梦境也能动摇他几分。
“说来不可思议,我竟然能清楚地记得那把剑长什么模样,你想听么?”
燕漓终于开了口,“你不舒服,少说点话。”
岐安压根不在意他想不想听,“那剑约有三尺,剑身宽三指,寒气逼人,剑柄是白玉所做,上面刻有一个字。”
似乎是为了吊起燕漓的胃口,他故意停在了这个地方,然而燕漓并未给他任何反应。
“那剑刻有一个‘漓’字,与你的‘漓’字是同一个。”
让他有些失望的是燕漓依旧不为所动,就连最不会骗人的心脏都还是跳动得那么平稳。
其实那剑上根本没有刻字,剑柄上镶的是一圈金云纹,说是刻了字无非是想看看燕漓的反应。
但他说自己有些怕燕漓,却也真和那剑有关,“更奇怪的是,我能看清那剑长什么样子,却瞧不清握剑之人是何模样,不过……”
“我总觉得你和他有几分相似,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预兆,预示着你以后会杀了我。”
燕漓往后靠在墙上,喉结一滚,合上了眼帘,“睡吧。”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