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叶澄喝酒误事的光辉历史,叶淙、叶淳、叶洳可以说出至少十种不同情况下喝醉酒叶澄可以闯的祸。
比如叶洳结婚那天,叶澄作为女方家属去敬酒,其他家人都是点到即止,唯有他每一桌都干满一整杯,醉得调到司仪的身上大喊“我要唱歌把麦克风”给我,这幅醉态让叶爸叶妈痛心疾首,再也不让他喝酒。
再往前比如高中毕业那次,也没喝多少,愣是醉到抱着历史老师王老头哭得妈都不认,结果慌乱中扯下来老头的假发。后来王老头干脆破罐破摔,逢年过节还特地招呼叶澄过去吃饭,说是感谢他帮自己面对现实。
类似于这类的事情还有许多,以至于到后来连叶澄自己也自认酒品不过关鲜少在外面喝酒,大约是昨夜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太过,又会错意,着急忙慌地想麻痹自己吧。
从餐厅出来,叶澄心不死,径直去了行政酒廊,想说梁斯年之流谈个事情应该会选个别致的地方,不至于约在咖啡厅之类的地方,但是这该死的有钱人的场所居然要检查什么会员卡,叶澄不死心想说会不会赶上梁老板刚好谈完事情出来捎我进去,于是在门口假惺惺地在口袋里翻找,却在一片荷兰语、德语、法语交织的细碎声音中敏感地捕捉到了两个男子的中文对话。
他不是顺风耳,只是对闫恪叫“叶澄”这两个字的声音尤其熟悉。
一时间肾上腺激素激增,他终于想起,昨晚他和梁斯年折腾半天后回房间,梁斯年一副恨铁不成功的口气说什么“如果你说不出口那我替你说出口”之类的,他昏昏沉沉快要睡去,只当做是梦。
梁斯年低沉的声音复又响起,叶澄头一热一着急,敏捷地躲开门口的几个waiter就往里面冲,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拐角卡座的梁斯年和闫恪。
梁斯年和闫恪看他慌慌张张闯进来的样子也吓了一跳,看到他后面跟着大喊大叫的服务生更是摸不着头脑,而叶澄瞄准了梁斯年就冲过来把人往外拖。
梁斯年的体型几乎是他的两倍,何况叶澄刚刚恢复,身体还是虚的,哪这么好被他拉跑。
(拽回)“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我……你说了吗?”
“说什么。”
“就那什么啊!”
“那我现在说?”
“梁斯年!”
“干嘛?”
“我喜欢你!”
我真的好刚一男的。
叶澄就在闫恪的面前,伸长了短短的胖乎乎的手,勾住梁斯年的脖子一用力,不管不顾地,用力的撞了上去,说是强吻,不如说是强撞。
梁斯年也跟着懵逼,他一没想到叶澄会这样解决问题,二没想到叶澄会这么豁的出去。
顺带一起懵逼的还有随后赶来通知老板开会时间的Gary,被眼前这个一天天在老板面前卖萌和转圈圈的小妖精惊到,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妖精不是单纯的小妖精居然……非礼我们老板!!!
强吻老板还大声地“jiu”了一声之后放开,看了一圈懵逼的人和周围拍手叫好的人,特地站定了保持勾着梁斯年脖子的状态,冲着闫恪抬头。
“闫恪,跟你解释一下,我和这位梁总是情侣关系。”
这回轮到梁斯年和闫恪一起睁大眼睛看回他。
叶澄这小妖精,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定神闲地盯着梁斯年不放,心虚得要死也不敢看闫恪,在他的作战计划里,下一秒他应该拔腿逃离现场。
但梁斯年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索性伸手拦腰把人勾进怀里,深深地吻了上去。叶澄踉跄了一下被他精准咬住嘴,非得证明自己是处男似的,着魔一般伸舌头舔了梁斯年一下。
梁斯年深吸了口叶澄奶奶的香气,意犹未尽地吧唧一口,把人揽进自己怀里,像宣示一样对着闫恪,“没错,我的。”
下一秒响应叶澄的小九九,拉着人快速离开了行政酒廊。
“你这是什么意思!”梁斯年把叶澄拉到天台走廊,没忍住怒气,用力甩了一下,叶澄没站稳,往前跌了几步。
“我……没什么意思啊……倒是你,约他出来干什么?”
“叶澄?”
“干嘛!(超凶)”
梁斯年叹了口气,伸手揉开皱着的眉头,“你不能总当个缩头乌龟,至少说出来会知道放手。”
Gary跟过来,站在10米之外点点手表,提醒他注意时间。
梁斯年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往门口走去,故意用力撞了叶澄一下,“还有你真的不知道我生气的是什么吗?”
“我关心你、照顾你、赏识你,不是希望你这么报答和利用我的。”
叶澄憋了口气没哭出来,在雪地里站了许久,抬手才发现,脸都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