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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之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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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酒里的法术重新折腾着变成人的白玉贞,感觉他自己整个身体忽然又变得厚重而充沛了。

但是,他陡然从猫身极轻盈的大小,再变回成一个人的状态,一下子有点适应不过来,尤其是人形身体本身的重压,让他一身柔软的蛇骨,一时无法承受。

白玉贞暂且只能先趴在地上,喘口气,再试图去慢慢挣扎着爬起来。

白玉贞屏气凝神,大口呼吸,待回满了全身各处的体力之后,猛地抓过手边的酒壶,将壶底剩下的一点酒,全都底朝天地灌进了喉咙里。

“该死的,真爽,终于可以不再用难用的猫爪了。”

白蛇自言自语道,可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用跟吴青一模一样的语气说话。

末了,他还提着酒壶不死心地抖了抖,两滴酒又出来了。

而这个动作,一向是旧日里贪酒的吴青才会做的。

变成人后,那种山呼海啸的饥饿感又袭来。因为变成猫以后,压缩的五脏六腑可以让他的欲望没那么大,可一旦恢复成人,那种往昔里最亲密的饥饿考验,便又找了上来。

现在,因为他已尝过了人肉的味道,便会终生难忘了。

“不,不能!白玉贞,你惦记什么都行,可是,千万别惦记这个!”

白蛇的额头迸出因体能不足而饿到颤抖的冷汗,他不断在自己的脑海里,咬牙对自己这样警告着。

他真是太渴太饿了。

不管是什么活物,他现在都好想抓住,大吃大喝一顿。

现在虽然变成了人形,可他尝试了一下,仍然无法完全站得起来。

他一站起来,脚底板就像扎进了锋利三角形的尖玻璃一样剧疼,就会踉跄地倒下去。

唯一的区别是,要是真地被扎进了玻璃,是会流血的;而现在他的脚完好,唯独看不见流血。

一千年前,他早就熟悉了那种疼。而从酒楼大开杀戒出来的那天,他迈着脚的步子虽然也极难受,可完全没有似今天这样难忍到无法起身。

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按理说,他在新主人家里作为一只懒散的猫,好吃好喝地修养了好久时间,应该早就将养了一部□□体基础在了,可怎么反而会越来越衰弱呢?

白玉贞硬着头皮,坚持着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路,还是疼地摔了下去。

而青蛇,则还躺在一边的地上呼呼大睡呢。

白玉贞不用像常人一样担心吴青睡在地上会着凉生病——因为蛇本来就是睡在地面和洞穴内的呀。

白玉贞很了解吴青的睡眠习性:他只要睡着了觉,就会像只死猪一样,任凭敲锣打鼓,天打雷劈,火山地震,世界末日…….发生什么,也不能将他从梦中叫醒——除非是他自己到了要睡醒的时候。

白玉贞回头看见酒杯里还有刚才没舔完的酒,他跪着爬过去,将里面残余的法力,全都喝了下去。

不省人事的青蛇,还在他的手臂边大口吹着酒气。

白蛇真羡慕青蛇。他不像自己一样,警觉少眠,一点动静都能被闹得睡不着。吴青从来不会失眠,睡眠质量好得恐怕世间再没别的生物能比得上他了。

喝光所有的酒之后,白蛇那椎心刺骨脚心里的疼,没有一点改善。

这个样子,他哪也去不了了。

就连现在他想回到别墅里,上楼去到吴青的卧室,翻找几件他的衣服穿上都办不到。

他根本不能赤身裸体地在大街上走吧,更何况现在还走不了路。

白玉贞万般无奈,只能将自己恢复成白蛇的真身,做最后一试了。

果不其然,吴青酒里的法力,就刚足够再将自己可随意地恢复成人形和蛇形,而已。

白蛇气恼也无能为力,就算他现在用蛇牙咬住对方的手臂,把吴青给弄醒了,他也不晓得以吴青的脾气,接下来会不会就是徒手抓住自己,对自己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呢。

凡人兵法里衍生过来的生活常识,都说三十六计,走为上。

白蛇以体态不是很大的蛇的真身,向着别墅周边爬行而去。

他先充饥去了,他知道附近树林里多地是松鼠、花栗鼠、鸟巢、青蛙、蟾蜍,蝙蝠、蚊子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不停地觅食,饱餐了一整个晚上,他终于在一棵大树空心的树洞里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渐升,余晖扫过林间的地面。白蛇从洞里苏醒,他爬向小优别墅的泳池边,本来他猜想,吴青应该还会躺在原地,继续睡觉呢。

可结果,空无一人。

不仅昨晚的酒壶、酒杯都不见了,连竹叶青酒被撒了满地的酒污,都被吴青收拾干净了,没有一点儿痕迹。

而在青蛇醒来时,他看到地上的空酒壶和酒杯,自然是欣喜若狂。

在他醉晕晕的、模糊不清的记忆里,白猫是来过的。

而白玉贞,是真地喝过酒了,他现在已经不是白猫了。

吴青知道他的哥哥现在只有两种状态可选择:要么变成人,要么变成蛇。

现在是青蛇掐着白蛇的法力让他变化,就像白蛇曾经也对青蛇那么做过的:而现在,则轮到由青蛇来掌握着,他哥哥的所有情况。

当年,白蛇瞅准拉紧青蛇的“缰绳”时,就是这种感觉啊——那是一种无法脱离对方手掌心的感觉。

现今,白蛇也体会到了青蛇当年的感觉——这种被比自己更强大的人掌握和拿捏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

只要变成人,或者变成蛇,不管白玉贞跑去哪里,虽然很远的话青蛇也会闻不到,但总归,青蛇是完全可以追寻得到白蛇的踪迹了。

那一大早叫醒吴青的,不是别人,正是小优的电话。

原来,为了搞明白瞎眼算命先生那首恐怖的打油诗,小优反而坚定了要回杭州的心。

人嘛,都是这样,越是被人告知是不能做的事情,偏偏令人生出突破令行禁止的逆反心理。

小优早已在回程的路上了。

她没有选择那趟原定在白天要坐的飞机,而是提早回来,选择坐了一辆跨时一整夜的动车卧铺。

于是,青蛇去接人的场所,便临时改了地点。

他已去了更加嘈杂喧哗的火车站,等待着接人。

就在火车站繁忙的分叉路口上,交警在一旁值班,摩托警车在城市高高的天际线底下闪着困倦的灯光。

吴青也困得不行,还有着宿醉的他,过马路都是随着人流,无法睁开眼。

此时,他看了一眼手机,小优的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半个小时之前。

“我很快就到了「爱心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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