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月摇了摇头,胸口痛得更厉害了,呼吸不畅身形不稳,晃了两晃,夜淮山立即发现了他的异样,忙问道:“你没事吧?”
江成月脸色煞白,见夜淮山没事人一般,有些惊奇地问道:“淮山兄……你……不会受魔气影响么?”
夜淮山有些诧异道:“我……身为魔族,怎么会受魔气影响呢?”
江成月正惊诧,流风已经追了过来,来不及说太多,便直冲着江成月扑过去,试图抓他道:“走!”
江成月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及时地一闪身躲过了。
夜淮山还未曾见过他,略一怔就看见江成月亮出墨龙和对方打了起来,口中叫着:“把济源君心头血交出来。”夜淮山被这情景弄得目瞪口呆,他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见江成月动手自然要跟他同仇敌忾,便跟着祭出如虹加入战局。
江成月现下法力全盛,流风对付起来本就不轻松,又加了一个搅局的进来,更加手忙脚乱,朝夜淮山喝斥道:“阁下又是哪位?跟着凑什么热闹?”
夜淮山没空理会他,反是朝江成月问道:“江兄,济源君心头血是怎么回事?”
江成月没空解释太多,只能朝他道:“淮山兄,你先退下……稍后我再和你解释。”
流风这才知晓这一位就是传闻中的淮山公子,略略惊了惊便了了,现下这情景自然不可能来个寒暄客套,只朝江成月苦口婆心哀哀求道:“成月,你别闹了!跟我走!”
三人正纠缠,东皇钟忽又发出一阵震颤嗡鸣,三人正在钟下,这一番冲击来的比之先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灵压和魔气都陡然增强了数倍有余,便是流风都撑不住,三人身体同时失控,一同往下落了一段,流风先恢复过来,御风过去抓住江成月手腕,将他吊在空中,红了眼眶朝他咬牙切齿道:“成月,我今天就是绑也会将你绑走!我只求你这一件事,也只求你这一次!别去送死好不好……”
江成月还不待挣脱,如虹箭一般朝流风抓着江成月的那只手射过去,流风本准备不管不顾,江成月却自己也挣扎了起来,法力全盛状态的擎昌君便是文显仙君也没法完全拿捏,如虹飞到的同时江成月已经挣脱了,身形继续下坠。
流风不得不缩手,再朝下面追去,速度便慢了半拍:“成月!!”
适才那一阵东皇钟的异动魔气冲击之下,江成月只觉得胸腔一阵剧痛,两眼泛黑,已经处在晕厥边缘,但落了一段距离后,他恢复神智,忙御风稳住身形,朝下看去,却见如虹朝自己主人追了过去,不多时追上夜淮山,叫夜淮山捉住了,阻了身形的下坠。但这一番过后,夜淮山已经掉落到离得江成月有好一段距离了。
江成月朝他叫道:“淮山兄,你先走!”言毕朝东皇钟的斜上方飞过去,试图绕过魔气最强的那一段。
流风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声音都快带上哽声了:“江成月,你给我回来!”
于此同时天界的一众仙君也已经踏着云彩在三十三重天上摆起了阵势,将东皇钟紧紧围绕在中心,开始布下阵法,此时,人界凡修们坚守了好些时日的阵法开始起了作用,和天界仙君布下的阵法交相辉映,上下合围似网一般将东皇钟罩入其中。
梵音起,配着东皇钟低沉的钟声,异常压抑。
江成月只觉得脑仁疼得都要炸了,连带着流风也露出几分痛苦的表情。
“快离开……阵法范围!你我皆是……魔族血统!!”流风咬牙朝他吩咐道。
不消他说,江成月自然也知道,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朝阵法范围外逃窜出去。墨龙非常机灵地追了过来,载着自己主人逃得飞快。
天界众仙家一出手,东皇钟下区区阴祟之物自然跟着烟消云散。
江成月好不容易逃出了阵法范围,御剑朝三十三重天上飞升,天上祥云翻滚,天界仙君们的金甲羽衣,绶带灵飞都隐约能看得清了。黑压压的漫天神祇似乎都于此处集齐了。天上也跟着雷鸣电闪,似战鼓喧嚣。
虽看不清面容,但江成月知晓,金阙金焱天宫的两位主神,肯定已经双双在场了。一直以来,他都不过是一颗棋子,而且几乎他所遇见的所有人:阿珩、流风、夜淮山甚至尤渊、齐登邈……都是棋子……而这两位才是棋盘之外的博弈人,执子落子间,轻易便左右了他们的悲欢离合,他们的命运和生死。
江成月攥紧拳咬着牙,身为棋子,生出了一股滔天的不甘和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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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昌君难得硬气一回,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