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翃心说:“人是在废墟里找到的,报告上人从死亡到发现至少已经死了一周有余,而且那俩人的尸骸早就被野狼啃食得差不多了,虽然张果然给出的鉴定报告是开膛致死,可谁又知道里面的内脏是不是被野狼给叼走了,要不是余若萍手上戴的黑细镯根本就认不出来是谁,没有人证,物证,根本无从下手,更奇怪的是李毅及余若萍的“灵”并不在现场,证明案发地并不在废墟。”
“小伙子呀……。”那余老太忽然伸手握向墨子书的手,说出:“你年经轻轻就当上队长也着实不容易,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想当年,我也是知青出身,可惜命不好,当年我老伴去打仗,去了就没再回来,总算把儿子拉扯大的时候,却被儿媳给带了去,留下就这么个亲孙女,死的时候也不给我留个全尸,只留下这么个祖传下来的手镯。”余老太摸了摸戴在手上的黑细镯神情忧伤,说罢,眼角竟泛起泪花。
“这镯子不是她孙女身上的吗?”苏璟翃皱眉心说罢,原来当时发现这枚手镯的时候,本该留为物证放在警署的,可这余老太三天两头闹着要拿回去,警署迫于压力,只得还给这余老太,原想着这余老太应该放在盒子里思孙,竟想不到她还给戴在手上了。
“婆婆……,要不这样,您若信得过我,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后,明年开春,我定给您,也给您孙女一个交待。”墨子书这满热血的言语,让苏璟翃不由得发起抖来。
“既然如此,那就以这镯子为证,镯子我先放在这了……,两个月后,我再取回。”那余老太双眼瞪镯,对着镯子恋恋不舍起来,可又觉得既是承诺,就应该把东西押在墨子书身上,说罢硬是从手上脱下来,苏璟翃见状,赶忙上前阻止,只见他手指碰到镯子那刹那,手竟被电了一下,痛得他赶忙把手又抽了回来,众人闻声露匪望向苏璟翃。
“ 翃哥,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原来这镯子还带电呀……。”见墨子书担心询问,苏璟翃一副不知所以然的回罢,此时那余老太已然从手中脱出黑细镯,墨子书以为苏璟翃开玩笑,从余老太手中接过黑细镯,向苏璟翃说出:“没有呀……。”
余老太见墨子书接过黑细镯,就当二人的约定就此生效,提醒道:“小伙子,既然你接过了我的手镯,那两个月后的今天我再过来。”说罢起身就是要离开,那吴婶子则是赶忙上前去扶。
墨子书望向手镯,一看那细镯的材质是毫无价值的乌银制成,可既已开口,接过承诺就得收下,正准备开口送余老太时,苏璟翃那厉声喊出:“婆婆,您先别急着走哇,您这黑细镯是哪来的呀?”
没等墨子书开口,苏璟翃不信邪向余老太询问起来,他很确定,自己被电了一下,而且指上那红色触痕仍在。
那余老太闻声,见苏璟翃这么感兴趣,又坐了下来,述出:“这黑细镯子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至于出处……,我没听祖辈们说过,只是听我奶奶说这个黑细镯可以辟邪,这才想要留给萍儿的,可萍儿本就嫌它难看,又不值钱,哪知那天非说要戴,结果才戴出去,人就没了……呜……。”余老太一回忆起痛苦往事,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苏璟翃不忍大声,只好细声继续问道:“这……,黑细镯在您孙女没戴之前向来都由谁戴在身上的。”墨子书不明白为什么苏璟翃的话题总围着这黑细镯来转,莫不是苏璟翃发现了什么,可这祖传的黑细镯,对死者的死又有什么关联,这令他着实想不通。
“呜呜……,那会,一直在我手上,呜呜……。”余老太在客椅上泣不成声,吴婶子手搭余老太肩上,以表安慰,苏璟翃心有不忍的望向余老太,他知道,继续问下去,余老太的精神会崩溃,于是叫来清涵影,让清涵影亲自护送余老太及吴婶子回家去了。
余老太走后,苏璟翃曾试着想从墨子书手中拿过手镯,可是多次被电,这让他不由得对这手镯长了心思。
午夜,外勤处理组办公室内,墨子书办公桌上的那盏油灯仍然亮着,墨子书则是斜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手上戴着余老太留下的黑细镯,手里怀抱余若萍的卷宗,不知道多少天,墨子书的夜晚都是这样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