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眼光黑沉如深潭,冷冷地看了会儿地上笑得气息奄奄的闻夕洲,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更新快,无防盗上----*---一场原本热闹非凡的生日宴会就此戛然而止。
不久“圣旨”传来,晚上全体加班,第二天一早高管会议,报告项目进度。
大家知道,这是董事长是要化愤怒为生产力,于是全部恶狠狠瞪着闻夕洲这个始作俑者。结果人家根本毫不在意,吹着口哨,踱步出门。
加班?不存在的,在本少爷这里不存在的!
闻夕洲回想着这些情节,冷汗唰唰唰从每一个毛细管中冲出来。他哆哆嗦嗦拿起刚才被自己弃在一边的□□熊抱在怀里,聊做支撑。
我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这么丢脸,还是在人家生日上。原主这人怎么这么欠抽。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那还不上去左右开弓,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可陆离却能波澜不惊,甚至还笑着自嘲。要么就是他涵养太好,不和原主一般见识。要么就是准备细水长流地报仇。一想到这个,闻夕洲都想要再次上演一遍跳楼戏码。
“你……你打死我吧,我认了,我活该!”说着,闻夕洲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你活该?我记得你当时那句‘活该’是对我说的吧。”
“我说了活该吗?你听错了吧。”闻夕洲的声音都在抖。
“脆生生的一句,我还不至于听不清楚吧。”陆离带着笑意说道。
虽然是笑着,怎么总觉得他笑里藏刀,马上就要图穷匕见了呢!
“嗯……”闻夕洲痛苦地哼了一声,紧闭了眼,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陆离见状,连忙敛去笑意,轻晃着他道:“夕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回话!”
闻夕洲只是装死,一言不发。
“医生!医生!……”陆离叫了几声,一个白大褂,身后跟着护士,快步跑来。
“陆董别急,我看看。”说着,那医生将闻夕洲的身体扶正,掰开他紧闭的眼皮拿电筒照了照,又把了会儿脉,拿听诊器上下听了一会儿,又量了量血压。
医生皱着眉偏头想了会儿,“陆董,借一步说话。”
“他怎么样?要不要紧?”陆离随了医生走到病房门口,低声急急地问。
“没什么事儿,一切正常。”
陆离先是一怔,扭过头看了眼仍在挺尸的闻夕洲,一时间明白过来。笑意盈上嘴角,摇了摇头道:“知道了,谢谢您。”
医生微一颔首,领着护士离去。
陆离走回闻夕洲的病床前,默坐了半晌,伸手将闻夕洲的被子往上提了一提,也转身离开。---
闻夕洲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敢动,直到过了好久,久到可以肯定已经绝对安全后,才谨慎地睁开一只眼睛,观察了下四周。
没人?他走了?危机解除了?
闻夕洲“噌”的坐起身,一掀被子,活力无比地跳下床。头探到门外,又左右看了看。见走廊上只有步履匆匆的护士们,并无陆离的身影。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天杀的原主,你到底还得罪了多少人?
闻夕洲晚上翻来覆去,细细回忆了下原主作天作地的惊人事迹,想一回,叹一回,越想越觉得自己还是赶紧领便当下戏算了。否则,那些个人知道自己如今被困在医院里,一个接一个跑来寻仇,那还了得!
第二天一早,闻夕洲对着来查房的主治医生强烈要求出院。
“我没事了,我今天就要出院。”
“我看也差不多了,我跟闻总汇报一下。”
“我一个成年人,东西我自己搬,手续我自己办。你不用告诉人去。”
医生冲闻夕洲笑笑,“大少爷住院这些天长进了不少,你们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实习医生都附和着应“是”。
“不过呀,还是踏实等闻董安排,您就别亲自劳动了。”说着,那医生率领一众实习生浩荡而去。
闻夕洲百无聊赖地挨到接近中午,忽听得门上“咚咚”两声。
“请进。”
话音刚落,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低眉顺目地推门走进,一口一个大少爷地称呼闻夕洲。闻夕洲立刻明白,这些人是父亲派来接他出院的。
“嗯,咱们赶紧收拾一下,这就走吧。”闻夕洲点点头说道。
那男子微一欠身,扭头向门外喊:“进来吧。”
说罢,十几个与他同样衣着的男子鱼贯而入。都不发一言,只顾低头收拾。很快,闻夕洲的换洗衣物、这些天收到的鲜花果篮等等物件都被一一分类,整整齐齐地码在地上。
“等等,这个我自己拿着吧。”闻夕洲一面说,一面从其中一个人手里接过一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