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掉下了悬崖,而毋泪跟着跳了下去。-*---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别发呆了,快点去救人。”
剑郎奋力的一把将司天拉了起来,司天失神的喃喃,“他们……死了……”
“是死是活找到才知道。等天黑了可能会有野兽,等不得了。”
剑郎一下跨上马背,司天似懂非懂的跟着跨上马背。
追风似乎感应到发生了什么,伤心的垂望着悬崖下呼唤嘶鸣着。
剑郎快速奔袭在大雨中,雨水遮住了他的视线,依旧不减速度。
一定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要——
水善迷迷糊糊的慢慢清醒过来,身体感觉软软的,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砸在身上,浑身冷的发抖,牙齿忍不住磕磕碰撞着。
想要努力睁开眼,头却晕的厉害,嗡嗡不停有响声,清晰感受着有风吹在身上,湿润的身体更加冷的透骨。
不是已经进入夏天了嘛,怎么还这么冷。
水善揉了揉晕疼的额角,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在陡然看清眼前虚晃的深渊时吓得嘶声尖叫,嗓子都快吼破了。
她这是在哪儿啊?
水善许久才会想起自己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事实,双手捂着眼睛完全不敢睁开,一睁开便是那黑黢黢的深渊,总感觉随时会有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冒出来,把她吞进肚子里。
“我的天啊,我这是掉那儿了?”
水善欲哭无泪,雨水汹涌的浇在她的背上,紧紧抱着身下摇摇欲坠的,趴着一动不敢动,似乎下一瞬就要被雨淋断一般。
“救命啊,谁能救救我啊,我要被吓死了——”
水善可怜的呜呜叫着,声音本就虚弱,加上瓢泼大雨,更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
她是个死不了的,就算摔下悬崖也不会有事,却是被现在挂在树枝上的情况吓得不轻。
长长的头发被雨水冲到脸颊两侧湿哒哒的垂着,浑身上下都被浇湿了,一幅紧紧贴着身体,光想象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有多丑。
“有没有人啊,我要掉下去了。”
水善可怜的尽力大声喊着,但悬崖壁上哪儿会有人,再喊也是徒劳。
意外摔下去和主动摔下去可是两码事,水善一点没有直接松手的勇气,看着下面漆黑黑的深渊就心肝直颤。
难道她要一直在这趴着等死?
可她又死不掉,难道一直挂一辈子?
水善想到自己可能要永远挂在树上就手足无措,她大好的光阴啊,就要在这保守风吹日晒吗?
水善乱七糟的胡乱想着,只觉雨似乎越来越大了,空气也越来越冷,身上的树枝颤抖的越老越剧烈,似乎快要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身上又惊又怕,心一横却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
自己放不了手,让树枝自己断,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水善就这么自暴自弃的闭着眼睛等待树枝断裂摔下悬崖去,可等了许久树枝都没能断裂,身后却突然感觉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树枝上。
水善还没搞清楚那是什么,突然腰上有什么东西缠上来。
水善瞬间浑身紧绷,陡然嘶声尖叫起来,不会是蛇吧,她很怕的蛇的。
可那蛇比想想的粗,也不是冰凉凉的,带着温热的体温。
水善还没鼓起勇气睁开眼去看缠在腰上的是什么,身体已经被稳稳当当抱离了树枝,双脚虚软的踩在树干上,冰凉的后背贴近一个温热的胸膛。
水善楞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呆呆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脸,激动的几乎哭出声来。
“你真的来救我了。”
水善吸着鼻子一下张开手臂用力保住毋泪,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怎么都不肯撒手。--*--更新快,无防盗上----*---
“我还以为要在这等死呢,吓死我了——”
毋泪一手紧紧抱着水善的腰,一手扯住头顶的皮绳,轻笑的将怀里的人搂紧。
“吓成这样,平时看你胆子挺大的。”
“都摔崖了能不怕吗!我趴在那一下都不敢动,也不敢看下面,太可怕了。”
毋泪感受着怀里人身上冰凉的温度,一下转了个身让水善背靠着崖壁,自己暴露在冷雨下。
水善被他突然调转位置的巨大动作吓了一跳,这会才发现原来这处崖壁上方有一块凸起,稍稍遮了点雨。
脚下踩着的正是刚才抱着的树枝的树干,树干很粗很坚实,两个人站在上面丝毫感觉不到晃动,树干从坚固的崖壁中生长出来,根部深深钻进崖壁中,牢牢抓住崖壁。
水善看见方才自己抱着的比腰细一点点的树枝就后怕的一阵冷汗,还好她长的娇小,不然肯定挂不住。
水善不敢往崖底看,感受着耳边毋泪温热的呼吸,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靠的太过暧昧,耳根一下羞红了。
水善浑身都被淋湿了,布料贴在身上完整勾勒了身材,毋泪的衣服头发也湿了,胸口、袖子全是泥土的污渍,抓着头顶皮绳的手也擦破了许多伤口。
水善惊讶的仰头看他,“你是从上面爬下来的?”
毋泪没有回答,怕她担心,转移了话题宠溺的嘲笑道,“刚才你四肢并用抱着树枝上的样子像条巨大的毛毛虫,肉乎乎粉嫩嫩的。”
水善脸颊一下就羞红了,“你才像毛毛虫。”
雨水淅沥冲刷着毋泪,冰凉雨水从高高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下不停滑落,形成漂亮的水流,幽暗的双眸因为雨水笼罩上一层朦胧的雾气,猩红的血痣都被稀释了,变成温柔的浅粉色,整双眼睛都跟着柔和起来。
毋泪的五官深邃而立体,却不限坚硬,反而轮廓分明的刚刚好,给人柔和清隽的感觉。
水善抬手拂去他脸上的雨水,却又更多的雨水浇下来。
“很冷吧!”
水善柔软又心疼的声音让毋泪满心柔情,直直盯着怀里的女孩,视线一眨不眨,让水善别扭的转过头去。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崖壁上无路可走,他们该怎么自救?
“你再带一个我爬的动吗?往上爬还是往下爬?离哪儿近?”
水善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毋泪都不回答。
水善被他灼热的视线看的耳根着火,神情窘迫,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可树干位置太窄根本不够挪动,身体反而贴的更近。
水善只觉柔软的腹间不经意间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突起的的东西,视线一下对上毋泪戏虐暧昧的眼神,脑袋一轰,一下明白那是什么,顿时整张脸都烧着了。
她虽不曾经人事,却成过亲,活了这把岁数,如何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冰凉的雨水都缓冲不了两人暧昧灼热的气氛,水善只觉浑身都在发烫,眼神慌乱的再也不知道往哪儿看。
水善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像个熟透了的大番茄,丝丝凉凉的雨滴很是清凉,先前寒冷刺骨的感觉一下没有了,热得只觉像在火上烤一样。
她努力想要拉开两人只见的距离,避开那尴尬的接触。
奈何她本就靠在崖壁上无处可逃,毋泪还故意戏谑的凑近,将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温热的体温透过湿凉的衣裳传递而来,那般强壮而灼热,让人依靠安心。
“我喜欢你。”
丝丝润润的告白拂在耳边,暧昧的呼吸撩拨着羞涩的耳廓。
水善努力逃避的视线一下对上毋泪深情的视线,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刚才……说什么?
“我喜欢你。”
四目相对,毋泪认真的重复一遍,声音慈润而沙哑,充满诱惑。
水善呆呆的完全回不过神来。
有人向她表达心意这种事……从来没有过。
永乐帝娶她为后时对她说,做我的皇后吧,那个人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