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般柔顺的乌发松散的垮在肩上,束发的簪子已经垂到了背上,秀气的脸庞萦绕着yín mǐ的sè yù,胸口衣裳都敞开了,女子白细的手在袒露的肌肤上暧昧游移着,与怀抱里的女人们打得火热。
水善心中啧啧两声,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这般清秀的人,不想如此淫乱不堪。
“跳得好,个顶个的漂亮,全部有赏!”
秀气男人赏赐一出,广场边上站着的一个灰锻男人即刻欢喜上前,跪地谢恩,“谢顺王爷赏赐。”
灰锻男人是马场的主人,一谢恩,水善一群姑娘全部跟着跪地谢恩。
原来这个清秀男人就是顺王爷。
可不对啊!
水善一下抬头望向观众席的座次,顺王爷坐在主位右下手的位置,那主位上的男人是谁?
曦宁国中谁能让顺王爷坐在下手?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水善有些难以置信,难道主位上的人……是曦宁国皇上?
水善惊愕的暗自吞了口口水,一来就见到曦宁国皇上,这到底是好运还是惊悚。
水善悄悄抬眼打量曦宁国皇上,如今五十不到却疲弱的如同六十老头,皮肤褶皱难看,眼底一片青色。
华丽的衣袍穿在身上有些空空荡荡,手不停的在身边女人的大腿上摸来摸去,视线不时盯着女人呼之欲出的饱满胸口,众目睽睽之下情欲尽显。
水善再次暗自啧啧,怪不得顺王爷那么受宠,原来兄弟俩都是一样的爱好。
既然知道了主位是皇上,其次是顺王爷,剩下两个也就不难分辨谁是定国公谁是枭风大将军。
原来末位那个张扬狂妄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枭风大将军慕容余。
这么看下来,观众席上仪态正常的也就只有沉稳端坐着的定国公了。
定国公坐的挺拔端正,一脸白须却精神烁烁,目光炯炯,身体坚毅稳如磐石,和皇上比起来反倒显得更年轻些。
定国公视线带着鄙夷的在顺王爷和慕容余身上滑过,看向皇上时收敛了一下,同时升起一抹无奈和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慕容余看见定国公不屑的眼神,呵呵笑出声戏弄道,“定国公可是对身边两个美女不满意?这里这么多女人可选,定国公喜欢哪个随便开口。”
定国公冷冷的哼了一声,“国家内忧外患之际,敌军在前,大战在即,身为朝廷一品将军居然还如此悠哉放纵的贪图享乐,置过国家安危朝堂安稳于不顾。”
定国公愤愤然厉斥,说的虽是慕容余,话中所指却也大胆影射了主位上的皇上。
皇上假装没有听见定国公的劝谏与苦口婆心,继续和美女笑闹着。
慕容余面对定国公的直面训斥不慌不恼,一口含住美女端上来的酒盏,仰口喝下,痛快的砸吧下嘴欢快的哈哈大笑着。
“今日是顺王爷的生辰,陛下作主在此庆贺,本将军怎么就成了贪图享乐。而且战争可不是我引来的。”
慕容余悠闲的翘着腿,身体后倾躺在靠椅后,双臂霸气的垂搭在扶手上,享受的一口口喝着美人喂上的酒水,对定国公的叱喝全不在意,整个人狂妄恣意到了极致。
“渊穆太后刚一仙逝定国公就按耐不住,让手下兵力在边境挑衅,引来天闵王朝的军队,这与我可没关系。”
定国公端坐着满脸沉重的哼了一声,“天闵王朝压制我们曦宁国多少年,渊穆太后那个怪物终于死了,正是上天给我们的好机会,实现曦宁国先祖们的宏图大业。”
定国公义正言辞,野心勃勃,慕容余却不经意冷了眼眸,狂妄带笑的脸庞凝固一下,盯着定国公的视线悠然冷冽,笑容僵硬瘆人。
“渊穆太后是否真的仙逝还不得而知,即便真的已经仙逝,定国公以为天闵王朝是轻而易举就能被攻破的?”
定国公目光坚定幽深,对慕容余充满不屑,甚至对主位上完全无心插入他们关于战事对话的皇上充满不满和愤愤。
“我曦宁国先祖从一座边陲小镇,历经两百多年一代代宁氏族人的拼搏发展才拥有现在的国土的疆域,成为能与天闵王朝相齐名抗衡的曦宁国。宁氏族人的宏图霸业不能在我们手上停止,天闵王朝曾给予我们的屈辱也绝不可忘记。”
水善跪在远处听着定国公与慕容余的对话,心绪跌宕起伏。
原来假皇上已经集结兵力前往边境,曦宁国正争论着要如何应对,战争一触即发。
定国公显然是希望开战扩充疆土,慕容余持反对态度,这下就看皇上的态度。
不过瞧皇上沉迷美色无心关心战事的模样,很大可能也是懒得开战的。
“二十五年前先皇因渊穆太后莫名其妙战败,郁郁而终,这么多年一直受渊穆太后威慑不敢再战,如今威慑已除,正是一雪前耻之时,只要是我曦宁国的血性男儿都该勇上沙场,而不是醉卧温柔乡被蹉跎斗志。”
定国公虽已满脸白须,却依旧斗志昂扬,胸怀雄心抱负,反观现场另三人却没有一个如他一般心潮澎湃。
慕容余仰头脑袋晃动着双腿,“定国公未免太过骄傲自大。不过也是,您已经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年纪,最后若是战死沙场只会给全族带来又一份荣耀和功勋,可其他的将领与兵卒们与您却不同。”
“你胡说什么!”定国公怒喝,脸色气的微微发红。
“本将一切都是为了曦宁国考虑,我曦宁国被天闵王朝压制太久,若再不发起进攻和反抗,怕是所有人都会丧失斗志,从此成为天闵王朝的附属和傀儡,过不了多久曦宁国就会重新成为天闵王朝的疆域,祖辈们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定国公情绪激愤的慷慨陈词,顺王爷哈哈大笑的抱着美女,给定国公一个息怒的表情,安抚的道,“定国公多虑了,曦宁国哪儿那么不堪一击。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好享受美酒、美食、美人,人生乐趣也无外乎这三样吧。”
顺王爷脸色潮红的哈哈大笑着给定国公敬酒,定国公理都不理,顺王爷也不恼,兀自和美女继续yín mǐ调笑。
“定国公忧国忧民朕心甚慰,定国公所言未免有些杞人忧天,夸大其词,在你我有生之年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你就放心享受今日的歌舞吧。”
皇上悠哉悠哉的发了话,慕容余和顺王爷恭顺应承,定国公恨铁不成钢想劝什么,却被皇上一抬手给制止了。
“歌舞继续啊,怎么停了。”
皇上看着安静跪着的一群舞姬不满催促道,马场主人立马谄媚笑着让舞姬们再跳起来,曲乐欢奏起来。
水善恍惚的随着众姑娘们舞蹈着,身体在动,心却飞的老远。
两国战争之事看来已经刻不容缓,曦宁国的态度最后将决定天下的太平安危。
定国公在曦宁国朝堂的地位深厚,他开战的态度又如此坚决,最后究竟结果如何还难以定论。
水善的心思完全集中在观众席上的几人,不时跳错动作被身边人提醒,却还是无法集中精神。
“天闵王朝的大军还有半月便会到达夷边边境,还请陛下尽快下令,集结兵力前往夷边。”
皇上、慕容余、顺王爷都不关心夷边战事,此时完全沉浸在美女和歌舞中无心关心,定国公却是急得不行,硬着头皮跪上前直言请旨。
定国公的不依不饶搅扰了皇上的兴致。
皇上淫笑的脸瞬间冷下来,手一下从身边美女的柔美身体上收回,看都不看跪在面前的定国公一眼,抓着酒盏默然沉吟,浑身散发着威逼迫人的不快气息。
顺王爷看皇上情绪不满,极有眼力价的上前将定国公扶起来按回座位上,哈哈大笑着给他敬酒,逼着他一定要喝。
“今儿是本王的生辰,定国公给点面子就莫提那糟心的国家大事,今日只管放肆玩乐。”
然而定国公并未领情,依旧固执道,“夷边战事一触即发,此时若再不发兵,等天闵军队先到了夷边,我曦宁国的边防必破,届时敌军入侵攻城略地,我曦宁国……”
“那不都是定国公惹的祸。”
慕容余赫然发声一下打断定国公的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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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听说你是千年难遇的最美舞姬?
水善:误传,我是千年难遇的最美太后。
——:……要脸不。
水善:说的都是老实话。
——:咳咳。就你那四肢僵硬不协调,居然没被发现假冒,那些人肯定是瞎子。
水善:舞姿不够,颜值来凑。够美,万事不愁。
——:咳咳,注意下脸皮,还要不?
水善:大实话。
——:臭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