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蹲守了好几天,还没等到要等的人,方哥却先出现了。
水善刚从府外回来就见到等在她房间的方哥,紧张的暗吸了口气,扫了扫外面确定无人,这才关上门进了房间。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
“我……刚陪将军吃了饭。”水善随口编了个理由。
方哥没有怀疑,赞赏的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被将军封为女司事随时呆在他身边,有更多的机会亲近他。你虽没成为将军同床共枕的女人,但女司事要比那些女人更受信任和重视。”
方哥很是满意,水善暗暗出了口气,却道,“方哥其实有所不知,女司事不过是我怕被将军的妻妾欺负求来的伪装罢了,我能有什么本事做女司事。”
水善故意坦白女司事的名头不过是与将军间的情趣,谨防方哥怀疑她如何成为的女司事。
“不管是女司事也好,将军的女人也好,只要能接近将军达成目的即刻。你如今正受宠信,抓紧机会将缚灵蛊为他种下,如此你便可脱身了。”
水善应承下来,将那个透明小瓶拿出来,“不知缚灵蛊该如何种下?”
方哥这次没有怀疑爽快的解释,“种缚灵蛊必须获得对方的坦诚信任,由被种蛊者自愿将蛊虫放入眼中,转遍全身吸食体内精气,最后从口中吐出,从而利用吐出的蛊虫操控人。这是个漫长的过程,被种蛊者必须神智清醒保持理智,否则很可能被折磨死,前功尽弃。这也是不得不让你获得宠信的原因,并非其他蛊虫偷偷让他吞下那么简单。”
方哥说完水善已是满背的冷汗,那场面想着都觉得恶心。
把一条虫子放进眼睛,傻子也不会自愿干这种事吧。
水善面露难色,相信任何人遇到这种任务都是如此。
方哥自然明白这个任务有些困难,宽慰了两声,“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获得将军的信任,至于种蛊虫的事先不着急,时机成熟我会帮你。”
水善闻言这才放心的缓和了表情。
“不知其他姐妹们现在怎么样,你们还住在之前的小院吗?”
方哥堤防的拧了拧眸,看水善一脸坦然真诚的模样也就没有起疑心,却只是随便敷衍过去。
“我们换了住处,很安全,你顾好自己就行。”
水善乖巧的点点头。
院外夜色正浓,方哥如今对将军府很是熟悉,来去自如,再没有被守卫发现过。
“等一下方哥,这个你带回去尝尝,小心一点。”
方哥正要走水善拉了他一把,到柜子里拿了一包吃的塞给方哥,是慕容余赏她的宫中的点心。
方哥拿着点心多看了水善两眼,然后消失在了夜里。
水善呼呼大睡到日上三竿,房门咚咚咚敲得巨响,刘妈妈的喉咙都要喊破了。
“青袅司事,青袅司事,快起来,将军找你有事——”
刘妈妈不停大喊,水善不过翻了个身继续睡,小声嘟囔着,“别敲了,自己进来就是。”
水善话音落,刘妈妈果然推门进来,急匆匆大步走到床边,一个劲催着她快起来。
“将军传唤,你别再睡了。”
“将军有什么事?”水善眼睛疲累的避着,低声嘟囔的问着。
刘妈妈看她还不起,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将军的命令我怎么知道。你快起来吧,都日上三竿了。”
刘妈妈强拉着把水善拽起来,给她套上衣服就拽到梳妆台前梳妆,嘴里一个劲的教训。
“你现在得了将军的脸派头是越来越大了,连将军传唤都敢这么懒懒散散,小心哪天把将军惹怒了砍了你的脖子。”
水善闭着眼睛享受的任由刘妈妈替他梳着头发,笑呵呵的道,“刘妈妈肯定舍不得我被砍脖子,不然银票从哪儿来啊!”
刘妈妈被水善打趣也不闹,相处一段时间发现她是个很亲和的人,得了脸也不见得骄傲跋扈,更不曾为难谁,给银票也是痛快得很。
刘妈妈最是喜欢银票,这么大个摇钱树,没有不亲近得道理。
“你就别和我贫了,速度紧着些,慕容副将亲自在外面接你呢。”
提到慕容副将水善一下睁开了眼睛,慕容奇是慕容余最信任之人,他亲自来肯定是有重要得事。
水善抢了刘妈妈得梳子随便在脑袋上梳了几下就等不及得跑出了们,刘妈妈不停在后面衣服还没穿好呢,可转眼就不见了人。
“刚才不紧不慢,这会又急成这样。”
慕容奇来接人果然是有大事,蹲守芳酥斋的人来传话,要等的人出现了。
水善迫不及待就跑去了芳酥斋,全水买回家的姑娘紫儿正提着几包点心离开芳酥斋,水善小心的在后面跟着,渐渐越跟越远,竟然出了城。
紫儿出城后坐上一辆牛车到了城外的一个散村子,水善跟着进了村子,里面住的人家并不多。
水善一路尾随着,一直不曾被发现,可刚转过一个弯面前突然冒出来大群小孩将她团团围住,不停吵着要糖吃。
水善被缠的脱不开身,掏了大把银子扔出去,孩子们立马放开她一窝蜂跑去抢银子,可再看紫儿哪儿还有她的踪影。
水善往前追却再没看见紫儿的身影,满村子的边问边找,终于问到一个人认识紫儿,可找到紫儿家时只剩下仓皇逃走的痕迹。
紫儿的家有些乱,柜子全部开着,带走了值钱的东西和简单的衣物,还有许多东西来不及拿走。
桌上的茶水也是热的,显然没走多久。
水善立马跑出去追,可天南地北的该往哪儿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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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提醒,记住水善撞到的那个男人,一定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