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是个急性子,这不跟从身上硬生生割下一块肉来一样吗?
“直接ba 出来不就得了?”
“不可,直接ba 出来无异于雪上加霜啊!”
“这该死的鞑子,竟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来,”石开怒了,这要是伤在将军身上,他非夜袭鞑子老窝,取了突厥老贼的狗命来不可。
景煜看着趴在床上的人,身上的甲胄已经tuo 了下来,露出深深浅浅的伤口,一直拇指粗的箭矢直直地cha 在左肩那里,显得碍眼极了。
“就听谢医令的,把箭头和肉一起取出来”景煜淡淡地说,眼中划或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拿刀子来”
……
苏白是被疼醒的。
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他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就算是为了一个别人吃剩下的窝窝头被一帮乞丐堵在墙角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都没这么疼过,
最疼的还是肩膀,痛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他难耐的发出一声痛苦的shenyin ,想将自己蜷成一团,这是他学到的最能保护自己的方法,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苏白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么疼死过去。
他怕疼,因为疼过,所以害怕。
景煜看着那个不断在床上zhengzha 着的男子,他额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冒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打湿了一缕长发和床褥,ting 起的脖子弯出优美的弧度,
景煜上前,挤开了不断给苏白擦汗的小柯,握上苏白luo lou 在外的一只苍白冰凉的手腕,
“拿麻沸散来”
“将军,这……”
“还不快去?”
“是”
苏白感到有人握着他的手,zheng zha 着睁开眼来,就看到了面前一张放大的脸,脸如刀刻般有棱有角,剑眉斜飞入鬓,眼睛深邃凌厉,此时染上了些许担忧又显得柔情,鼻梁高挺……
看着他的眼睛,苏白这几个月来受到的委屈好像都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老瞎子的突然离去,让他几乎受不了的高强度训练,将士们对他的嘲讽……所有的委屈仿佛一瞬间涌上心头,
“疼……好疼……好疼……”
苏白含混不清地ying ning 着,
“坚持一会儿,很快就不疼了”
清冷的声音在苏白耳边响起,果然,很快苏白就感觉到肩膀上被撒上了什么东西,他渐渐地不在那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麻麻的感觉,并不是很难捱,
苏白反手紧紧地抓住握着他的那只手,沉沉地睡去……
他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