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吃吗?”枫朗将信将疑。
“嗯,你看不起我。”朔月见枫朗迟迟不愿下着,开始撒娇耍懒。
“好,好,我尝尝,我尝尝。”枫朗觉得自己是永远都拗不过朔月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被她一看,纵是眼前一是盘批霜,只怕也会甘之若饴。
朔月一脸期待的看着枫朗,看着枫朗夹起一小朵花,先是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然后将眼一闭,嘴一张,将花放了进去,嘴动了一下,喉头一上一下,他又睁开了眼,脸上露出笑容来:“好吃。”
“哼!骗人!”朔月站了起来,将身子背了开去。
“没,没骗人,真的好吃。”枫朗道。
“好吃那你为什么不嚼?还吞得这样快?”
“啊?”枫朗有点不好意思承认,当时他真的是一口便吞了下去,现在嘴里除了有点咸味外,不真不知道那花朵究竟是什么味道。
“哼,骗子!”朔月的头还扭在一边。
“好,好,好,我嚼,我慢慢的嚼,好吗?”枫朗说着,用手将朔月拉了过来,伸出筷子也不顾得三七二十一了,夹了满满一筷子便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吧?”朔月望着他。
只见枫朗面带艰难的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慢慢的,一字一顿的道:“月儿,你是把卖盐的打死了吗?”
“没……没有啊。”朔月眨了眨眼。
“你端上桌前有尝过吗?”
“没有啊,这黑漆漆的,谁尝啊。”朔月将头一歪。
“啊?你都没尝就端上来给我吃?”
“是啊,我是说了做给你吃的嘛。”朔月理直气壮。“你说嘛,到底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枫朗翻了翻眼。
“真的吗?”朔月一听,高兴起来,拿过筷子自己夹了一朵放进嘴里:“没想到卖相不好的食物竟然还能好吃?”自言自语还没说完来,便见她眉头一皱,哇的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怎么这么咸!咸死啦!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呸呸呸!”
枫朗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月儿,在没有遇到我以前,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呀?”
朔月端过桌上汤猛的喝了起来,喝了好几口,才停下来道:“我记不清了,反正我的记忆开始,就是在二皇子的宫里躺在床上不停的喝药,喝药!”
“喝药?那就是说你的失忆与你受伤有关?”
“也许吧。”朔月是被咸着了,忙着不停的喝汤。
“可是你的枪法很不错啊,应该算是高手了,那伤你的人会是什么人呢?”枫朗拍了拍额头,眼看着朔月快将一大碗汤喝完了,这才伸手一把接了过来,自己也猛灌了几口:“我也咸的呀。”
蟋蟀鸣叫,偶尔夹着一两声蛙鸣,从茅屋里映出来的光,暖暖的照在院子里,有的光太过调皮,穿过那简易的篱芭缝隙,溜到了湖面,被摇晃的湖水揉成了金黄的碎片。有风吹过,桃叶像无数的小手一样,轻轻的搓动。天上的星星眨着眼,远处的山成了黛色……
一群黑影快速的在山谷间穿梭,有寒光在衣诀扬起时闪过。为首的人停下了身影,看了看那在湖边的小茅屋,做了两个手势,于是,那队黑衣人便分为了两队,一队沿着山路往后包抄,而另一队则沿着现在有的小路,继续前行。
“嗖嗖嗖……”几声破气声响过后,接着便是几声痛苦的闷哼,那上山准备包抄的几人刚进入树林,便被破空而来看冷箭射个正着,甚至连叫都来得及叫出声来便倒地不动了。
枫朗侧耳听了听,嘴角浮起笑容,扑的一声,吹灭的桌上的烛火,茅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你干什么?”朔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