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岑寂把被子拉过头顶,翻滚着渐入梦乡。
第二日,从西尔被皇上诏进了书房。
“皇上。”从西尔单膝下跪。
“起来吧。”
从西尔没等皇上赐座,就自觉的坐下了。
从荣挑眉,从西尔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你可知道,昨日于岑寂上朝了?”
“臣,知道。”
“那你可还知道,他参的是你?”
“不知。”
“你什么时候,做事如此乖张了?”从荣看从西尔,看不上看不上。就该把他塞到北疆去,免得他在这朝堂之上碍眼。
“这话我可不认。”从西尔对上从荣的视线,也不躲闪。
“你惹毛了我最宠爱的大臣,自己向他道歉。”从荣下了命令。
“不知于岑寂想怎样?”
“于岑寂说,从三伤了他的人?那就把从三送给于岑寂吧。”
“不妥,从三还是我骧王府的人。”
从荣听到从西尔又顶撞他,当即把奏折扔到从西尔脚边。
“你还知道你是骧王爷?一天天的,能不能让人省心?”
“我会向于岑寂道歉,皇上别生气。”
“滚出去,再听到有人因为这个弹劾你,你就给我滚去北疆!”
“是,臣告退。”从西尔退下。
“小黑,你说说这从西尔,没一点我皇室贵族的样子,一个王爷,天天玩些小孩子的把戏!扶不上墙!”从荣还在骂,每次只要沾上从西尔,他就气的不行。事精!
小黑不叫小黑,他叫楚瑞,是皇上的贴身侍卫。
皇上觉得楚瑞没有小黑好听,就给他改了名字。
“皇上,喝杯茶。”楚瑞把茶递给从荣。
“太烫了,给吹吹。”从荣看都不看一眼,就让楚瑞给吹吹。
姓从的没一个省油的灯。
从西尔自皇宫回来,就一直持续低压。
好一个从荣,好一个于岑寂!
“王爷,是属下失职。”从三跪在从西尔面前,低头认错。
“还知道你失职?于岑寂都闹到殿上去了,抓个人都抓不到,废物。”从西尔端起茶,还没喝,就砸向了从三。
“下去。”
“是。”
从西尔握紧拳头,愤愤地捶桌子。韬光养晦?
早晚有天被这群人气死。
发泄完的从西尔又想起了那个病秧子。自从他把人带回来,睡了一觉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这病秧子在做什么呢?
从西尔向后院走去。
好在他走的慢,要不然可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颜齐木挂在墙上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事情是这样的:
颜齐木在骧王府醒过来之后,一直不见王爷传他,以为王爷把自己忘了,自己跟个金丝雀一样,被锁在这牢笼之中。这谁愿意啊!
他就想着爬墙走,王府的人都不管他的。
他自己找了梯子,往上爬的时候起风了!
起的什么妖风!
他马上就要爬上去了,这风把他吹的,梯子都没站稳。幸亏他反应迅速,扒住了墙。
因着是逃跑,他也不能呼救,只得在上面挂着。
挂着也比被捉回去好。
从西尔走过来,看的有趣。
颜齐木跟个豆芽菜一样,挂在上面晃什么呢?
“颜齐木。”从西尔喊他。
颜齐木扣着墙,缓缓回头。
完逑被抓包了。
他在上面挂太久了,太阳又大,额头上汗都留下来了。看起来很是苍白惨淡。
“王爷。”
“没想到你还有民间艺人的身份。”从西尔环着手臂,静静看戏。
“王爷,我接下来要给你表演一个,我掉你接的游戏,接到我会有意外惊喜。”颜齐木实在撑不住了,他要掉下去了。
这摔下去就是骨折。
就看好心的王爷会不会接住他了。
“行啊,你掉吧。”从西尔还是环着手臂,不动作。
颜齐木闭上眼,松开了手。
从西尔见他真敢松手,就急着跑去接人。
好在接住了。
如果不是颜齐木砸了他的胳膊,他甚至能抱着人转圈圈。
颜齐木睁开眼,王爷果然接到了他!
“王爷,您真棒!”颜齐木高兴着从王爷怀里下来。
“意外惊喜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现在要去烧香拜佛了,为您祈福。惊不惊喜?”颜齐木笑嘻嘻的,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给这王爷说他要逃跑。
“是吗?”
“嗯嗯嗯!”颜齐木点头如捣蒜,迅速跑开了。
好险好险,今日也没脱离魔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