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庆幸,自己没有露怯,至少他没有发抖。
然而是否真是如此,就只有面前这个男人知道了。
龚灼绑架了他?他还是不敢相信。
“为什么?”直到自己的声音传来,他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龚灼冷笑,“难道你不清楚吗?”
“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束了,迟可乐,既然被我找到,你就做好会被我折磨的心理准备,怎么,你怕了?呵……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逃,又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迟可乐还是没忍住的发起抖来,不过不是因为龚灼嘴里所说的害怕,而是他的称呼令他想起了什么。
迟可乐…迟可乐,嗯……以后我叫你小可怎么样?
你还是叫我小乐吧。
因为……“小可”这个称呼只有那一个人叫过,在他心里也只有那一个人能叫。
而现在,没有小可,只有迟可乐。
迟可乐闭了闭眼,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男孩白皙的面庞因为男人的威胁而变得更加苍白,双眼却越发显得明亮。
他不害怕他。
“呵,别急,我们慢慢来。”男人放下腿,站起身朝楼上漫步走去,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却突然停下,吩咐站在迟可乐身后的两个黑衣男人,“把他给我弄上来。”
“是。”
迟可乐无力挣扎,一是药效没过他现在浑身都使不出一点力气,二是他想知道龚灼到底要做什么。
旋转楼梯的尽头就是龚灼的卧室,一打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栀子花香气惊到,迟可乐闭了闭眼,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这人还念着他,即使满阳台都开着他最喜欢的花。
正对门口的就是绿色和白色交织在一起的阳台景色,不得不说,在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下,迟可乐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
记得那时他还没有失去唯一的亲人,虽然每天都过着见不到妈妈的日子,但至少心里还会有期待感,也有希望。
龚灼与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家就住在对街,再加上龚灼比他大两岁,自然而然就习惯了照顾对街那个时常孤苦伶仃的他,而他也习惯了享受龚灼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