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来到落地窗前,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不远处仍可看见灯火通明,大城市里繁华的夜景却及不上小城市里满天星城的一分。
龚灼握紧了双手也没能让自己消气,如果他刚才不出来还真不敢保证会对那个傻子做出什么来,在他心里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他们之间真的再也无法挽回了吗......
四周静悄悄的,龚灼走后就没再回来,迟可乐一直站在面向阳台的位置,最后站得双腿都僵硬了,手臂被绑在身后一扭动就能感觉到丝丝疼痛,看来是磨破皮了。
他转身打量屋里的摆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个房间看起来有点眼熟。正北方摆放的红木床被上好的绸缎做成的床幔围绕着,同色系的矮桌、四张圆凳子,还有镶嵌在整面墙壁里的木头衣橱。
他刚闭上眼,眼前就仿佛出现了五年前自己的那间卧室,越回想就越觉得不可思议,猛地睁眼,安慰道,只是巧合。
但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上前,刚想摸一下那张熟悉的矮桌就看到一把剪刀静静的躺在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龚灼故意留下的,迟可乐只犹豫了一瞬间就转过背用手把剪刀拿了起来。
绳索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迟可乐扭动了一下手腕,细看果然发现上面有两圈破了皮的红痕,默默地把剪刀放进羽绒服口袋,他转身就朝门那边走去。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门窗紧闭,这里又是三楼,他要怎么逃出去?
想到龚灼的所作所为,迟可乐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软禁了?
这满阳台的栀子花一看就不是国内的品种,大冬天的还能养活,不是刚从温室里搬出来,就是它的花期与一般栀子花不同,迟可乐身处在这片花香之中,心里阵阵难受。
为了擒他回来,龚灼真的有必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吗?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双手撑在栏杆上,月明星稀,天边被城市的灯光照得一片通红,自从来到这座城市他就避免自己去看夜空,这样就不会想起曾经和龚灼一起在回廊下承诺的场景了。
此时他只是盯着天空发了会呆,又研究了一下阳台距地面的高度,很好,摔不死人,如果有幸他说不定还能拖着断了的双腿爬出去。
可是......他现在才不会这么做。
转身回屋,顺手把滑动门关上,也隔绝了阳台外面的花香,好像还觉得不够,走了两步又走回去把落地窗帘拉上,来一个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