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不解:“轶哥,你干嘛亲自处理她啊,让他们来不就好了吗?”他们指的众小弟。
听黎多对古轶称呼就能知道,黎多在古轶的心里可不是一般的小弟,几年下来也是真把他当亲弟弟了,因此他的地位可同其他小弟不一样。
虽然那天的事他因为有事没有参与,但他也知道他大哥当时其实只答应了薛美臻把迟可乐关小黑屋里吓一晚,也听小弟说了,轶哥明明有意无意还想放了迟可乐的,谁知道那小妮子不守信用竟然自己跑去仓库里欺负迟可乐了。
见轶哥不说话,黎多继续道:“这样的人,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古轶转头,好笑道:“你呀,甭搁我这皮,人好歹是女孩子,既然拿到手机就算了,量她也不敢再作什么幺蛾子。”
薛美臻确实不敢了,不是被吓怕了,只是她当时因为黑还真没照着点迟可乐什么不耻的照片,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威胁龚灼。
现在被古轶威胁了,龚灼也不可能再信她,万事只有从长计议,先在龚灼面前讨个好再说。
女孩撑着墙走出来,绚丽的阳光刚好打在她的脸上,她不适的挡住眼睛,手臂下的阴影中她的眼底布满了阴鸷和狠辣。
另一边,黎多同古轶漫步离开,心里不爽,他大哥真是亏了有一张这么厉害的面容和强大的气势,说人家龚灼,他自己还不是心地很软,苦了他这唯一了解真相的人,真想仰天大吼:
那女人就不是女孩子可以定位的了的啊啊!!
龚灼发着高烧,还固执的想要陪在迟可乐身边,奶奶发现后顿时把他臭骂了一顿:
“一个已经倒下了,你如果再倒下你让奶奶怎么办,让小乐怎么办?”
奶奶的话龚灼听进去了。
洗手间里,龚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发青,脸颊因为高温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嘭!”他一拳砸向镜中的自己,镜片四分五裂碎了一地,手背顷刻间染上血红色。
医院,医生开了方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手背,“去让护士包扎一下吧。”
龚灼动也不动,双眼涣散。
医生:“或者你想血流不止,伤口感染可不是小事,年轻人,别糟践自己的身体。”
龚灼抬头看他,驴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就连你们也救不了这世间的所有人吗?”
医生一愣,把手中的单子递给他,这孩子还这么年轻,本以为他是为情所困,却没想到……是家里人出事了吗?
“唉”他轻叹一口气,因为看了一上午的病人而略显疲惫的神情有了一丝的倦怠,“可不是,我们也是人,不是神啊。”
在龚灼走出去之前他又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若不振作起来,外面等着看病的病人岂不更加无希望了吗。
龚灼走的时候迟可乐正在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话,等他回来那个女人就已经不见了,迟可乐独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
“那是迟妈妈的好朋友,这么多年……没想到迟妈妈一直身患癌症,努力工作连家都回不来就是为了想多替自己的儿子存一点钱。”
“现在……她病逝了,她的好友也理所应当的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小乐,还把多年的积蓄交给了他。”
奶奶说着眼底泛起了泪花。
“为什么要告诉他,他还这么小。”他承担得了吗?这样残忍的事实。
奶奶轻叹一口气,“那又能怎么办,那个家现在只剩下小乐一个人了,从此以后他就要学会承担。”
这就是成长吗?龚灼背靠在墙上,低下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