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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事其五(1/2)

楚怀瑜看着楚奕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www.biqugexx.net

陛下这是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叹了一声。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很难看懂楚奕的心思了。

楚奕刚走,殿门又被打开。进来的是两位宫人,对楚怀瑜行了礼,便上前替他更衣。

二人手脚非常轻,生怕弄疼了这位尊贵的淮南王。

楚怀瑜也就由着她们摆弄。二人弄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将楚怀瑜弄好。

待他坐上回府的马车,太阳已经下了山。夜幕降临,出宫的路已经点上了灯,并不显得很暗。

出了宫门,街市更是热闹,车水马龙,万家灯火。行人皆很主动地避开楚怀瑜的车。这马车华丽无比,又有人持刀护送,里面坐的定是惹不起的王公贵族。

楚怀瑜不想惊扰了别人,吩咐驾车人行的慢一些。他掀帘看了一眼窗外,其实他这个淮南王当的一向低调,很少这么大阵仗出门。楚怀瑜素来是爱热闹的,也喜欢融入到这份热闹中去。

他又想起楚奕来。那个孩子在登基之后,性格变了很多,愈来愈孤僻,甚至有些喜怒无常。身处那样的高位,自然是孤独的吧。

可是,这便是君王的命运啊。

“哎,你听说没有,温家那温雅言公子原来都有了孩子了。”

“我当然听说了,这事儿谁还不知道,城里都传遍了!”

喧闹之中,楚怀瑜忽然听到这样的谈论,立马来了精神。

“哎哎,我今个买菜刚好看见!那孩子挺大的了,长得俊的很,有这么高。看上去都有十四五岁了。”

“有这么大了?温公子够能干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孩子可怜的很哟!据说是温公子少年时南下游学,和一个异族女子的种!他娘也是个烈性的,被温公子这么个始乱终弃了,硬是咬牙把这孩子拉扯大,后来得了病要死,死之前才说出孩子父亲来,叫他来认祖宗。”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哎,早上那孩子在温府门口哭了好久,边哭边说的,唉!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围了好多人看。那孩子为了来找父亲腿都跑断了,是爬着才来了京城,哎呀!作孽哦。起初温家还不认,后来实在没办法才把人接进去。作孽哦……”

议论声渐远得听不清了,楚怀瑜在车里早乐得快岔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泫是怎么想的这出认亲大戏的。想想温雅言当时会是个什么脸色,楚怀瑜就要笑得喘不上气了。

等车到了温府,他叫车夫停了下来。

本来是和阿泫他们约在这里见的,可是此时温府大门紧紧闭着,门口还围了一圈五颜六色的姑娘。

这些个姑娘楚怀瑜不认识,但是长得确实都不错。

只见这些姑娘将温府围得严严实实,一边拍门一边叫骂着让温雅言快出来,要讨个说法什么的。

楚怀瑜听得那些骂声,大概也明白了,这些个姑娘都是温雅言惹出的桃花债啊。他看着这一圈子梨花带雨哭得花枝乱颤的姑娘,不禁感叹这温辞的本事。

楚怀瑜对女子一向没有什么办法,这样的情况他也不知怎么处理才好。

“淮南王殿下,”这时,忽然马车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的是温公子派来的,替我家公子告诉您,我家公子正在王府等您。”

楚怀瑜听言喔了一声。原是躲到我的王府去了。他觉得好笑,说了声知道了,便让车夫往淮南王府去。

淮南王府就在不远的另一条街上,王府离主路远些,略微显得有些僻静。

马车停稳,护卫刚要去扶楚怀瑜,府内忽然快步走出两个人来。

前面的是云倦,后面是一个提着灯笼的中年男人。-*---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慢着,我们来吧。”

中年男人约摸有五十岁了,看上去精神很好,他对护卫拱手道,“有劳各位护送我们王爷回来,谢谢谢谢。”一边从兜里取出碎银分发给车夫和护卫们。

云倦赶忙上前扶起楚怀瑜,少年的眼睛映着灯笼的光,明亮清透:“公子,您回来了。”

楚怀瑜嗯了一声,被二人轻轻扶坐在轮椅上,回头谢了那些宫中之人。护卫与马夫行了礼,便告退了。

“阿倦,殷叔,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你们一直在这等着的?”

“他本要去温府找您的,我怕那儿人多你俩会走岔了,就不让他去。结果这孩子非拧着要站门口等,我这就陪他在门口站着了。我们快些去厅里吧,温公子他们就等着王爷呢,”殷叔一边叫来两个家丁帮着把轮椅抬上王府的台阶,一边笑道,“对了,温府门口今日可热闹了,您是没看见啊半个城都围那,温公子脸都气绿了。”

“我回来时看那还围着不少人,可以想见了。”楚怀瑜道。

进了府是个雕花镂空的照壁,绕过不远便是正厅大院了。

近了厅堂,楚怀瑜远远便看见里面桌边围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身着绛红金线绣衣头饰金玉发冠的,正皱眉摇着扇子,他的身侧立着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年,那少年长得与云倦十分相似,但是气场完全不同,云倦平日里低眉敛目,温顺乖巧,这位却看上去神气活现的。

绛红色的便是温雅言公子,而那个少年是云倦的哥哥,云舒。

还有一位身着黑衣的背对着厅门,也是坐在轮椅上,大概是阿泫了。

云舒先看见楚怀瑜,笑着朝他挥手道:“王爷回来啦!”

那两人听见,也齐齐向楚怀瑜看来。

楚怀瑜被推进屋,对三人笑道,“回来了,这等我吃饭呢?”

温雅言见到他,一下站起来,合了扇子刚要兴师问罪,又看他坐在轮椅上伤的不轻的样子,一肚子火气不由消了大半,皱眉道,“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我听说你差点回不来了。”

“无妨无妨,躺些日子就好了。”楚怀瑜弯眸一笑,“倒是你,你没有事吧?”

“你还说?坐家里忽然听说我多了个儿子,满城皆知就我不知,你是不知道我今个怎么从温府逃出来的。”

“你该谢我才是,你这样一天天是风流快活,但何时才能成家呢。我们阿泫这样好的孩子给你做儿子,难道还亏了你吗?”

说着,楚怀瑜回头看向轮椅上的少年,阿泫也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义父说的是。”阿泫道。

“义父?”楚怀瑜有些懵,“谁是你义父?”

“您啊。”阿泫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

“本公子既然腆了脸当他父亲,您做他义父也是自然。”温雅言摇了摇扇子,“您就收了这样好的干儿子罢。”

楚怀瑜想了想,皱眉道:“我的身份只怕……不好这般认亲。”

其实正如陈府荣所说,他这个淮南王的权势确实过于独大了,大得让人惶恐。先帝临终之时,楚奕方才七岁,先帝知道楚怀瑜一向与楚奕叔侄感情深厚,于是便将楚奕托付给他教养。但是,即便是兄弟,帝王又如何能完全信任他。于是先帝将楚怀瑜的弟弟封至北土,为镇北王,明为恩赏,暗为牵制。

楚怀瑜至今仍记得,先帝去世当晚与他的密谈。

那夜灯影摇曳,乌风飒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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