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爱瑞斯向巴里伸出了魔爪。
最后,是回来的乔看不下去可怜的巴里被两个人合伙欺负,于是出手相救。
“我小气又记仇,嗯?”
“没有没有,你最好了。”
“真可惜,我没有拍下来,不然明天的头条就到手了。”比如罗斯柴尔德家族继承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对竹马做这个……
“爱瑞斯,你不能老帮着休,偶尔也要帮一下巴里。不然巴里被你们两个联手坑多了,以后就不好玩了。”
“感觉怎么样?”休看着巴里几瓶酒下肚,从微醺到清醒只需要几秒,白白净净的脸上尽是迷茫。同样的酒量,爱瑞斯已经扯着嗓子大着舌头开始哼着乱七八糟的歌了。
“没什么感觉。”巴里郁闷的又喝了一口,疑惑的看着休,“怎么办,我是不是喝不醉啊。”
“大概是度数还不够高?”是因为细胞太活跃了吧,休想,然后就着巴里的杯子抿了一口,度数确实本身也不高,“今晚回去我给你弄点度数高的。”
“那现在……”巴里看着醉的不轻的爱瑞斯,“回家?”
“你行吗?你刚刚也喝了挺多的,”巴里有些担心的看着休弯腰,在休将爱瑞斯背起来的时候,巴里右手护着爱瑞斯以免她掉下来,左手提着爱瑞斯新买的五厘米的高跟鞋。
“这可是一个少爷的基本功。”休挑眉看了巴里一眼,有点得意的样子让巴里忍不住抿唇笑。“酒精对我的影响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在社交场合可以帮我很大的忙,尤其是在推脱女伴喂酒的时候。”
“哦,”巴里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两个人沉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的天气很好,风夹杂着丁香花的幽香若隐若现,使这份静谧也变得十分怡人。
“这下完了,乔会说我们的。”巴里看着爱瑞斯醉的发红的脸感叹道,“你不该提醒我少喝,爱瑞斯才是需要被提醒的对象。”
“事实上,我早已经预料到这个下场了,”休将爱瑞斯往上扶了扶,“所以我提前喊梅备好了醒酒汤,并且提醒了乔,而且你没发现吗,马丁尼被勾兑过了。”
“你什么时候……”巴里一下子想起了爱瑞斯“这酒味道不正宗,但还挺好喝的”的评价,“好吧,那怎么还是喝醉了?”
“这种程度刚刚好,”起码只是唱歌,休停住任巴里将他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你不会想看到爱瑞斯多喝一点和少喝一点的样子的……起码我不想再见到了。”
“可是爱瑞斯不是说自己酒量很好吗?上次她和安洁卡喝了一晚上伏特加。”巴里被休亲昵的撞了下额头的行为弄得脸皮有些发红。
“撒谎,很明显,”休叹了一口气,“宝贝,你还只是学到了点皮毛啊,你注意到那天安洁卡的表情没有?还有那天爱瑞斯的样子明显不对,”休侧头看了一眼用尽精力的爱瑞斯,确认她真的已经熟睡才继续说到,“眼袋很重,眼球带有血丝,头发非常干燥……衣服换过了,考虑到她鞋侧上的草和泥,我敢断定她还在草地上打滚了。”
“好啊你,”巴里笑得像是偷吃了鱼干的小猫咪,“你又侧写了爱瑞斯,你答应过不顺便侧写的。”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是为了防止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休反驳道,“而且这不能怪我,这种东西我都不需要专门去侧写……看一眼就知道的东西。”
“那我可不管,你赶快来贿赂我一下,不然我就告诉爱瑞斯!”巴里扬起下巴,像只用草来逼迫饿狼的小羊羔,他威胁到,“我要吃你的零食,打你的游戏,我还要睡你的床。”
“好吧,”休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那我们来算算关于你不愿意让我投资改装实验室而导致你被闪电劈了的账吧。你说吧,你值得打多少下屁股。”
“你耍赖!”
“记得是光屁股打。”
“我不!我会逃的!”
“逃了最好,就不用睡我的床了。”
“哼。”巴里陷入了纠结到底是要床,还是要屁股……
等把爱瑞斯送回了乔家,巴里就和休两个人就回休的家。
巴里先进了房间洗了个澡,湿漉漉的头发将身上休的衬衫打湿了一小片。他没有找到自己的睡衣,只能拿了一件休的衬衫,然而休最小的衬衫也对他来说有点偏大,露出了一大片精致的锁骨,袖管里面看着都空荡荡地。
“毛巾在哪啊?”巴里隔空喊话。
“自己找,”休拿出库存的酒,龙族专用,强身健体,想来醉一个巴里绰绰有余。
“这怎么找啊,”巴里嘟嚷着打开了休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很少,因为休平时出席的衣物会由管家另送,所以这只有一些休闲的。巴里翻了翻,毛巾没找到,却翻到了女人的衣物。他仔细记住了这些衣服的摆放顺序和位置然后将衣服拿起了抖了抖,“这个尺寸是梅的,”巴里回忆起前两天见到的梅,嗓子发干,“不是说了只是秘书吗,骗子。”他的下唇无意识的被咬的发白,毛巾也不想找了,将衣服摆回了原来的样子。
“巴里,下来。”
“哦。”巴里穿上拖鞋下楼,在看到休翻出了一排酒的时候尽力勾出了一抹笑容,以免自己的脸色太难看,“你怎么有这么多酒啊。”
不对劲,休看了一眼巴里不动声色的说,“我有个朋友,很喜欢喝酒,我和他关系不错,他送了我挺多的。”
“这个能醉?”巴里坐在沙发上,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刚洗完澡的巴里整个人都粉粉的,散发着可口的气息,不对,我在想什么,休有些懊恼。“对。”
巴里半信半疑的一小口一小口喝,果然,没两口就红晕上头。巴里将手搭在桌子上,头趴在手臂上,迷蒙着眼看着休,迷迷糊糊的笑着。
“坐正,”刚刚被巴里甜甜的笑夺去大半心神的休这时才注意到巴里没干的头发,将胡乱扑腾的巴里扶正,然后去拿了毛巾。
“哦。”光说话不做事说的就是现在的巴里。
眼看着巴里又要晃到沙发下了,休干脆将巴里整个人抱在怀里,帮他擦头发。巴里还是不安分的在晃,只是动作幅度小了很多,两条长腿时不时踢一下桌子,痛了就直哼哼。
休让巴里的背靠在他身上,这下终于不动了。巴里仰头看了休一小会,然后将头往休的怀里蹭,半干不湿的发让休的衣服有点湿。
“休?”
“嗯?”
“休。”
“嗯,干什么?”莫名觉得巴里好可爱。
“你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吗?”巴里终于坐直了,眼巴巴的望向休的眼睛。
“没什么看法,不歧视,不反对。”巴里像只猫儿似的眯着眼,又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摆脱脑袋中晕乎乎的感觉,可惜这样让他更晕了。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同性,”巴里舔了舔红润的唇,休没法将视线从这样的巴里身上移开。
“哦。”休盯着巴里粉色的舌尖,一些莫名的情绪在心口酝酿,“是谁?”
巴里的蓝眼睛尚有些水汽,像是北冰洋上的碎冰闪着盈盈的亮光,那种温柔而无害的眼神则像是那种柔软的家养小动物,有点小卷的棕发微微上翘,望着你的时候,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休莫名想起了寺山修司的一句话:
恋爱摇头晃脑地扎进了你的怀里,像猫咪一样温暖。
巴里一头扎进了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