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不清楚,知道也不能随便说。主子上面还有主子,左不过是主子替主子办事。”
他绕口令似的说了番话,又一副小大人的老成模样,让和襄忍不住弯起嘴角。身子不适,很快就觉得疲累不已。
星斗看出异样,说道:“那边是花厅,公子进去歇歇,我去取些茶点过来吧。”他说的恭敬,却不等和襄表态,便抬腿走开了。
花厅狭长,虽布置简陋无奇,却花香满室,并东墙上唯一的一幅墨迹。
柳隽修睁开眼睛,看了看和襄的脸色,又心疼又愧疚地支起身来俯瞰他。
和襄的脸色泛着病态的青白,看来这两日□□确实伤到他了。
一想到当初确定和襄离开且不知所踪,自己也崩溃到极致。费劲心机走到今天,熬到现在,无时无刻不是为了再次与和襄相遇。每一次占有和襄都是深深的依恋,夹杂着恐慌和怨恨,可谓是滋味杂陈。
“嗯……”突然和襄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自己忍不住抚摸他的眉眼,把他惊醒了。
“隽修……”
“热水来了。洗一洗,然后再睡。”这两日来难得听到柳隽修温柔哄着。
和襄艰难地喘着气,头向后仰靠在柳隽修的肩上,显然因浑身的伤痛被热水刺得难受。
轻轻蹭了蹭,又亲了亲,柳隽修低声问道:“和襄,你恨我吗?”
“不……不恨。”
“为什么?”
“你是隽修,我怎么会恨你。”
“可是我恨你,和襄。”
“恨我一声不吭的离开?离开你,我也很绝望,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可是那个时候――”
“和襄!你的心比我狠。你说走就走,连头都不回。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再想到柳隽修这个人吧。”
缠在腰际的手臂收紧,和襄有种被掐住气管的错觉,无论柳隽修现在做什么,他都无法反抗,只能承受。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想激怒你。”
“那你承认是自己错了?”
“隽修,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了。”
和襄还是精疲力尽的软做一团,被从水里抱出来时,眼皮子搭在一起,完全睁不开了。
柳隽修揭去弄脏的被褥,把和襄放在床上,拿来早就备好的里衣给他穿上,又给他盖上新被褥。听到和襄轻声哼哼,他拍拍他的脸,凑近他的面庞说道:“和襄,待会儿有人要来,我带你出去见见。”
和襄眯着眼,“……谁?”
“你认识的,是卫柘。他来是有事要说,跟你也有关。”
“好,他来了你叫我。”说罢,人立即沉沉睡去。
柳隽修不再吵他,放下床惟后起身去打开门,叫人收拾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