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襄一怔,讷讷道:“嗯,哥哥说的我记住了。”
第二日和襄收到宋韬玉的请帖,邀他到月河茶楼一会。和胤没有阻拦,但另派十个护卫紧紧跟着,要么差遣要么护卫,总之不许离身。
见面寒暄了两句后,宋韬玉方才切入正题,道:“和襄你一上任就领外职,为兄帮不了你别的。不知你听说过诸司郎中常大人么?他是我的岳丈,昔日嫁女时,常大人爱女心切,曾随陪嫁过来一批训练有素的武人。如今和襄身边缺人,为兄便挑了几名身手不错的,让你带在路上,以供驱使,防身听差都随你。”
和襄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些武人已经站到跟前。呼啦啦一排十人,整整齐齐颇具威势。和襄立刻起身,作揖要说话。
宋韬玉拿手按住,意味深长的说:“你先看看,不合适再拒绝不迟。”
和襄只得勉强扫了一遍,当看到站在中间的一人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
宋韬玉知他不会再说别的,便笑着说:“这些人若是用的顺手,以后和襄便只管留用。闲话少叙,今日借这杯酒水与和襄告别,这一路还望多加小心,为兄只盼弟早归!”
和襄心情忐忑地带着宋韬玉给的护卫回来。
和胤本想着身边无人,要雇用镖师护卫,如今听说常稹的女婿有心相助,心里不免觉得唐突。但自己偏偏也是要事在身,一时不能顾到和襄,只得任由那十人担起护卫职责。
两日后,和胤先启程往北方去,临行前再次覆在和襄耳边说道:“和襄,别忘了答应哥哥的事情,若不是事先请顾大人保你为官――嗯?”
和襄连连点头,“和襄不敢忘记哥哥说的话。哥哥一路保重。”
一骑扬尘过后,远处的人影彻底消失在官道上。
越文七气呼呼地说:“一群白眼狼,才几天时间居然连马都会骑了。”
道坤不服气地说:“被人带着也叫会骑马?那我也会。”
越文七听这话就想教训人,一回头却见道坤已经先转身走了,不由气结道:“贫道这是惹了哪路神仙了,徒弟的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和襄从哥哥的留言中回过神来,说道:“我们快去码头吧,想必顾大人他们都等着呢。”
大家又匆匆赶往码头。顾颂云果然已经到了,吩咐随从安置好行囊,回头见和襄上船。
“顾大人,草民……下官……我来迟了。”
顾颂云听得和襄语无伦次,开怀道:“我是你的上司,你自然是我的下官。来的正是时候,船家说一盏茶后才开船。”
护卫过来替越文七拿包袱,越文七婉言拒绝道:“贫道并非公门中人,自己来就好。”护卫不坚持,便引路示意去后仓安置。
一旁的道坤问:“师傅,我们坐船是要去哪?”
道宁抢答道:“五哥,我知道,这是要去水乡。”
“水乡是哪里?”
越文七催道:“问那么多!快点走,给师傅把床铺好。”
“师傅,能不要总是说铺床嘛,咱出家人说个焚香岂不是更务本?”道宇说完,师徒几人消失在转弯处。
越文七的声音传来:“知道啦臭小子!快给师傅焚香去!”
和襄立于船头,刚要转身进舱,忽然身后传来呼唤:“和公子!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