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襄推不开柳隽修,只能不悦地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授命官差,怎么临阵退缩。”
柳隽修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把和襄拉进怀抱紧紧抱住。“和襄!和襄!”
“隽修,原来你来这里,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恕我不能从命。我让你帮我你不肯,那我就自己去查清楚。”和襄渐渐恢复了些力气,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住在柳家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
柳隽修道:“昨晚我才知道。”
“昨晚?”和襄又说道:“昨晚我在柳家,亲眼目睹秋芫被杀死,麟儿也不知被什么人偷走了。”
柳隽修满脸痛色,没有作声。
和襄的手臂又恢复了些知觉,动着手指问:“柳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我的人追查到带走孩子的马车去了赤阳峰,那里只有一座空空荡荡的越仙观。不过这都不重要,你不打算亲自过去看看,找回麟儿吗?”
“和襄……”
“隽修,你是不是有事不愿意对我说,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对这些最至关重要的事情都无动于衷?”
柳隽修没有马上回答,嗅着和襄的面颊,细细的抚摸着,问:“襄儿,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曾说过,带着你离开这里。”
和襄想起来,那是被迫与隽修有了肌肤之亲以后,柳隽修曾说起过,不过自己当时并没有答应。现在,还是不行。
“我动不了,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没有得到正面回答,柳隽修已经明白了和襄的心思,苦笑道:“你怀疑我?和襄,你终究还是不愿意跟我走。你说得对,麟儿是父亲的骨肉,要走也必须先把他找回来。赤阳峰是么,和襄要去的地方,我陪你一起去就是。”
突然外面传来声响,和襄听的不清,柳隽修却是反应极快,小心翼翼地把和襄放倒,摸了摸他的下巴,然后毅然起身,转身就走。
和襄想叫,却不知为何忍住不叫出来,眼眶里溢满泪水。直到有人推门进来。
“大人!”丁含秀失了威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和襄尝试用双臂支撑着坐起来。门敞着,柳隽修不可能从那里出去,只有半掩的窗子。“含秀……”他想问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丁含秀也看到半掩的窗子,回头盯着和襄。昨晚他亲自照看和襄睡下,不仅自己近身守护,那门窗也都是亲自闩好了的。可今早醒来,自己居然睡在门外,且全身都不得劲。“有人来过!”
和襄嗯了一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丁含秀气得几乎要迁怒和襄,这个弱不禁风的同年,被自己称作大人的书生。“是什么人?”
“……”
“和襄,你认识那人?”向来冷淡的语气如今怒火中烧,也不敬称。
这时又有人进来,是邯子敖和两名私卫。邯子敖看着屋内情形,先问就近的丁含秀,“你怎么样?”
丁含秀气得没有回答,但属于武人粗重的呼吸表明他无碍。
邯子敖走到床边,说道:“和公子,不知是什么人在这里用迷香,我们追出去以后,没追到人也不敢追的太远,就回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得马上离开。”
和襄点头:“好。”